若惊鸿轻声的关上房门,走到许轻舟身边坐下,看了看郑南冠问道:“你们说他们到底怎么了?突然这么玩命?是不是吵架了?”
“吵架?”郑南冠摇头:“哪有这么吵架的?”
“那不然呢?”若惊鸿一脸迷茫:“如果不是吵架的话,山暮干什么这么拼命,都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发烧啊。里游也是,知道山暮体力不行还和他两个那么拼。”
郑南冠也不懂,只能说:“他们两个平常好的和连体婴似得,你平常和他们关系好,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啊。”他摇头:“没有啊,他们今天出门还高高兴兴的。里游还说要给我买n_ai茶喝,看他们回来了我去找他们要喝的,结果就看到他们两个在决斗。”
“决斗不至于。”
许轻舟c-h-a话道:“绝对至于。”他荒唐的摇头:“你是没看到那场面,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里游还揪了山暮的衣领呢。都怪雨太大了,不然我们肯定能听见。”
李圆知提着保温盒走过来,远远就听到他们三个讨论的声音:“别猜了,他们没有吵架,也没有要决斗。”
“你知道?”三个人齐齐的看过去。
“不知道,但是……感觉的出来。”李圆知也在他们身边坐下来:“你们也别乱猜了,他们肯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矛盾,心理矛盾吧。”
若惊鸿小心的举了手:“那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什么?”又是三个人齐齐的看过去,认真的发问。
若惊鸿捏着下巴,蹙着眉头开始想那天的场景:“里游最近在看店铺,好像要开店,我那天听到了,就随便问了一句,问他是不是不打算回娱乐圈了。”他无辜的眨巴眼睛:“我只是开玩笑嘛,谁知道里游的表情立刻就尴尬了,我回头去看山暮,想问他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就看到山暮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里游,而且还盯了很久。”他抱臂沉思,又抬头去寻求答案:“你们说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
“……”
“……”
许轻舟摇头:“完全不懂。”
“我也是。”
“我也是。”
若惊鸿把那三个人都赶回了学校,自己回到病房里面去陪徐山暮,手里还有李圆知送来的粥。推开门发现徐山暮已经睁开眼睛正望着窗外发呆,他很白,很瘦,不笑的时候眉眼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伤怀,如凋零的梨花。
“醒了啊。”若今后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
“嗯。”他转过头,浅笑开来,梨涡浮现,清若白棠。
“饿吗?圆知给你买的粥。”
“不饿。”少年摇着头。
若惊鸿把缴费单压在保温桶下:“等你烧退了,咱们就能回去了,医生说你最好细致的去检查一下,山暮……”他顿了一下,而后趴在他身边糯糯的开口:“我们长命百岁好不好?身体不好要说,不能拖。”
“我怎么了吗?”他伸手去揉趴在床边少年的额角,笑的温柔缱绻:“我只是睡的不太好而已。”
“医生说你疲劳过度,有胃炎,肺也不太好,还营养不良,还有……你在吃安眠药吗?”
徐山暮笑出声:“老底都给我揭出来了啊。”
“那就是真的了?”若惊鸿说得话很轻,很柔,好像窗外清澈的月色,雨已经停了。只剩下清凉的空气与干净的天空。
月色洒了满屋,细风阵阵,绿竹隐隐,檐边滴雨嗒嗒作响,空气倒是清澈的紧。
“胃炎和肺上的毛病都是小时候落下的,营养不良也是,至于安眠药嘛,我确实睡不太好,在医院看的精神科,医生给我开的药。长命百岁我不敢保证,不过我也不想死啊。”
“那你今天还和里游玩命,论体力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夜色下,徐山暮说:“那是因为里游也生病了,我在帮他治病。”
“那你治好了?”
“没有。”他诚实又无奈的回答。
“得不偿失。”他有点不太高兴。
徐山暮却笑了,温柔的笑声在夜晚之中显得格外绵长亲切,他稍稍轻咳了两声:“心理和身体一样,都会生病,只是心理的病很难治,有时候就算是病了也不一定能发现。我这么做只是希望里游能发现自己生病了。”
他点头:“我妈跟我说过,心病难医。”若惊鸿叹气:“山暮……里游他生的什么病?很难治吗?”
“我不知道。”他笑:“心病很难治,也很难发现病的源头。”
“连你也不知道?”
“嗯。”徐山暮眼底写满了失望,如对孩童一般轻柔的开口:“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里游生病的?”
“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他生病了。而且很严重。一开始我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会好起来,后来发现……好像是因为我的关系,他更严重了。都是我的错,所以啊。”他说:“为了让他不再严重下去,我要快点止损。”
“……”若惊鸿抿唇,看着徐山暮眼底显而易见的失望与伤怀,打开一旁的粥笑道:“先吃饭吧,空着肚子什么都想不出来的。”
徐山暮看着妖若海棠的少年,见他霞姿月韵的面上眉眼弯弯,低落的心情也渐渐浮现晴明,便点头道:“好,先吃饭。”
吃了饭,徐山暮静静的睡过去。
若惊鸿却慌乱的不敢入睡,站在月光下看着屋檐滴雨,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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