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心爱的夫郎所托,段枢白被萧玉和轰出去找马重锦喝酒,萧玉和殷殷叮嘱道:“夫君,我知道你鬼主意最多了,你会劝舅舅和舅父和好的对吧。”
段枢白拎着酒坛子,不解:“你不是说,要是你舅舅有二心,你就要劝舅夫离开舅舅。”
“现在怎么变卦了?还要我去劝。”
萧玉和替他家夫君冠好头发,捏好袖子,“劝和不劝分啊,夫君,你会满足玉和的愿望对不对?”
“你确定要我去?你觉得我可能会劝和人家感情上的事?”段枢白一指自己,非常不确定。
段枢白手撑着下巴,好奇看向萧玉和,“你忘了当初我在感情有有多迟钝,有多不开窍吗?”
“你让我去给人家夫夫做开导,你也太想不开了。”
萧玉和郑重的忽略掉段枢白的所有反驳,浑身上下充满着谜一样的自信,确认他家夫君有这样的能耐。
他捧着段枢白的脸,“我相信你啊,夫君,虽然你霸道、死心眼、不开窍,但是你也不迂腐,总有一嘴的歪道理,让你去跟舅舅说说,说不定他就被你带偏了。”
“不是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要我把舅舅给染黑。”
萧玉和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夫郎的话听不听了?”
“听听听,你把我头冠拍歪了,还让不让出门?”
萧玉和笑着在他脸上一亲,“重新帮你弄。”
“要是舅舅和舅夫没和好,我就把团团的童子尿掺进你珍藏的那几坛子酒里,听见了没有?”
段枢白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萧玉和,没想到你这么歹毒,夫君看错你了,看来我也要去温泉山庄静静。”
“好了好了,我不歹毒,我把那些酒倒掉成不成?”
段枢白:“……”
段枢白把人拉过来,按在墙上欺负了半天后,才对嘴唇红肿,喘着粗气的萧玉和勾唇道:“你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后,手上拎着酒坛子就走了。
“喂喂喂!!!!你头发歪了,衣服也乱了!!!回来!!!”
段枢白随便理了理衣襟,抬头瞥了眼天色,再这么整理下去,他今天还出不出门了。
真男子汉,就不在意外表。
丫鬟此时抱着团团进门,萧玉和愤愤的接过自家大儿子,抱着这个越来越重的小胖子,盯着他与段枢白越来越像的脸孔,把儿子放在塌上,双手捏他的肥脸颊,“跟你那个爹一样。”
团团仰头盯萧玉和被亲的红肿的唇,他指了指萧玉和唇,“爹呀,我也要次。”
他以为他爹背着他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萧玉和老脸一红,警告自家儿子,“你个小胖子,再吃你未来的夫郎就不要你了。”
段枢白去找马重锦喝酒,正好马重锦也想畅快的醉一次。
马重锦学着段枢白喝酒的样子,大口喝了一杯,笑笑:“倒是让你们这些小辈看笑话了。”
段枢白一边大口喝酒,还不忘自己的任务,他这人也不墨迹什么,直接说:“舅舅,你若是心中有舅夫郎,何必要这样伤害他?”
马重锦苦笑了几声,这个世上最不想伤害杨茂颜的就是他,然而伤他最深的还是他。
“我是……两难全。”
他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杨茂颜。
这些年来,他一直有所愧疚。
年少时,不管不顾肆意丢下父母,带着杨茂颜远走,他是何其不孝,双亲将他养育成人,他却没能在父母膝下尽孝,甚至双亲去世后,他们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没能亲手为他们扶灵下葬。
第156章 抱走
月上树梢,两人坐在长亭内喝酒, 树影婆娑之上, 是一片淡蓝色渲染了整个天幕, 而那中央却挂着一块浅白色的圆盘, 两人的身影恰好在圆盘之中。
天气渐热,夜风却带凉。
风吹过的衣摆,冰冷中带着一股沉重的寒凉,马重锦喝着酒, 酒水清冽,他的白衣上沾染了不少酒渍,吹着迎面的风, 在这样的南国里, 他忽然有种回到了西原的感觉。
黄色的荒漠之中, 背后也是这样的一片辽阔的幽蓝。
他看眼前陪他喝酒的段枢白,一头长发简单的束起,缀着珠玉的红绳由肩头一路垂到胸前,他穿一声玄色的衣服, 衣襟袖口露出丝线一样的朱色, 朱玄二色大气又不单调, 在月色下, 透出一股苍茫而浩然之气。
见到这位段将军的第一眼, 他觉得他像是大漠里翱翔于天际的苍鹰, 而他家的外甥萧玉和, 是那春天在枝头上吱喳的京城胖黄鹂,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能结为夫夫融洽相处,说起来真是令人吃惊。
当年他和茂颜也是如此。
在这样的月色下遇见一个相似的人,让马重锦忍不住把所有的心事都与对方倾诉了出来,面前坐着的人手中杯盏不断。
他也不问对方是在喝酒,还是在听他说话。
他只是想随便说说吧,哪怕说给杯中的酒听。
……
段枢白他自然是喝酒任务两不误,见缝c-h-a针,多喝一点是一点,他是个擅于倾听的人,别人说话时,不会去打断人,以至于马重锦看他这样专注喝酒不吱声的模样,认为他没耐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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