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元康无谓的挑了挑眉,带着毫不动摇的坚定,“我对受制于人不感兴趣,成为其他人的附属更没兴趣。”
其实他和信长是一类人,只不过他更内敛喜欢暗处阴人,而信长则是大张旗鼓嚣张过市。
天色已经不早,他打了个哈欠,随手替信长搭上被子就准备离开。
突然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没防备下重心不稳,脑袋直接磕床上的人体被子上。
肩颈被双手禁锢住动弹不得,松平元康黑了脸刚想问这家伙发什么疯,结果脖子处感觉到灼热湿润的东西一碰,痒痒麻麻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只能捂着脖子倒抽气,彻底炸毛!
md!这家伙是狗吗!?居然咬人!
毫不留情一拳砸过去,砸出一个漂亮的黑眼圈,他将衣领拉好拢得严实,直接扬长而去。
本打算在这清洲城住上几天,现在彻底没这个心思了,直接去马厩借马,今晚就回三河。
在这个战乱纵生的年代,人的素质真不能强求,喝酒闹事的比比皆是,偏僻的马厩角落就有喝多了闹事的在以多欺少。
“猴子就是个猴子,只配给主公大人提鞋。”
“就是!就算帮主公想办法修好了城墙,还不是只做了马夫哈哈。”
“想飞黄腾达?做梦去吧!渣滓就该乖乖的待在垃圾堆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被好几个浪人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干净骂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的瘦弱人影却不发一语,只是护着重点部位,眼神恶狠狠的透出不屈。
显然这种眼神更激怒人,那几个浪人骂得更难听了,下脚更重。
他故意弄出些声响,那些浪人包括被打那人同时看过来,有个醉得歪歪扭扭的浪人直接过来赶人。
从始至终,被打那人始终未曾向他求助,也不知是有骨气还是……聪明。
他现在的确可以轻松解决被打那人的麻烦,但是之后呢?还不是会被加倍报复回来,所以他不能出手。
留下一瓶伤药在马厩,他翻身上马,带着从信长身上摸出的牌子直接纵马离去。
至于信长?在床上晕着呢!附带一个时尚的黑眼圈。
☆、四
松平元康平安归来并以三河主人身份发布的一道命令明显刺激到了在这里称王称霸的僧侣们。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僧侣们联合起来对抗基根未稳的元康,并希望建立一个宗教性国家。
随着时间推移,元康手下有很多宗教信仰者也加入了僧侣那边,三河势力对抗越发明显。
明亮的和式房间内,身着蓝底和服的元康正捧着一本书翻看,下面围坐了一圈正襟危坐面色不虞的家臣。
生性勇猛性子却急躁的本多忠胜按着腰间的武/士/刀一脸杀意在众人面前转圈,再次老话重提。
“我去杀了夏目和忠信!”刀已经拔/出来了,凌空挥下,带着凛冽破空的杀气,“主公待他们不薄,他们居然敢反叛!”
“主公三思。”身为谋臣的酒井忠次却要理智得多,“主公尚未在三河立稳脚根,贸然动刀子会伤筋动骨。”
“不能退让,否则一步错满盘皆输。”本是三河原老之一的神原康政严肃正谨,“但也不能太过激进,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既然不能杀也不能让,你们倒是拿出个办法来啊!”本多忠胜憋屈的瞪大眼,“还不如直来直往真刀真枪打一场!”
“这……”就因为没啥好办法,所有人才会聚在这里开会啊!“主公……”
松平元康头都不抬,捧着书的模样闲适得让人眼红,颇有皇帝不急太监急之感。
“无妨。”
无妨你妹!都快火烧眉毛了!
好在元康还有下一句,总算安抚了群下的暴动。
“他们闹得越凶,暴露的底细就越多。”书页翻过,一心二用,“对我们来说,夏目他们是背叛者,对对方来说,他们就一定是盟友了?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谣言之种东西向来防不胜防。”
“半藏,知道该怎么做吧?”
“遵命!”
不知何时出现在元康背后的蒙面忍者跪下领命,下一秒再次消失在房间内。
众人:……
——还是好不习惯这种忽隐忽现的忍者。
“本多,控制好三河的军队,摸清对方的退路。”
“领命!”
“酒井,扼断对方的食物用水供给,必要时扇动群众,本多你要负责安全。”
“得令!”
“神原,财政税收,农业商业贸易军需补给的计划做得如何了?”
“还在筹备中,不出半月就能搞定。”
“弄好了,我们就发动总攻,名字就叫论禅大会。”元康下了总结,头都不抬赶人,“没事就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犹豫几番,眼神厮杀半刻,终于由酒井开口了,“主公,织田氏又来人要求结盟了。”
“说我没空,婉拒。”
书本‘啪’的一声丢在桌上,元康淡漠的扫了自家手下一眼,“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主公,我去看那群小家伙操练得怎么样了!”
“主公,我突然想起这个月的粮食收成还没弄好!”
“主公,财政报表之类的似乎有点问题,先走一步。”
不到瞬间,房间就清空了,松平元康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书本。
也不知是不是同为人质生涯压抑太过,跟着他回来的小伙伴家臣们都活泼了不少,连自家老大都敢调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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