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处》成品几个月后重新做了剪辑,又叫来几个相关人为改动做配音,还叫上了身为署名编剧的沈书第。
沈书第则随身带着严以闻。
严以闻不知道陈墨亭是自己来配音,腾地红了脸,扬手打了个招呼。
陈墨亭与一脸坦然的沈书第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回一个招呼:“严哥。”
“我不知道你也在。”
“我们有缘,”陈墨亭笑道,“合作结束还能见第二面的人不多。”
他本意是缓和气氛拉拢感情,但严以闻却无来由的愈发尴尬,用去洗手间当借口落荒而逃。
“果然不是当明星的料,”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沈书第才转身面向陈墨亭,“浪费了大好的后台。”
他的语气算得上尖刻,陈墨亭却从他眼神中窥见端倪:“严哥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练一练脾气性格。”
“你的年龄说这话不合适吧。”沈书第话题一转,“最近在忙什么?”
“闲着没事做,学了点拳脚功夫。”陈墨亭实话实说,“前几天听说要补戏还吓了一跳,以为好不容易练结实了又要减成骨架,还好只是配音。”
沈书第笑了:“闲着就该学点东西,像严以闻这样只知道当跟班,就算机会来了也把握不住。你们关系好,该多教他点为人处事。”
“你刚才还说我年龄不够格。”陈墨亭心说就严以闻这敢做不敢当的性格,能接受自己的身份正常交谈就不错了,“他现在挺好,又有维持原样的资本。”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沈书第视线一偏,看着他身后匆匆赶来的黄助理,“轮到你了,你去忙吧。”
黄助理冲沈书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拉着陈墨亭兴奋地压低了声音:“孙姐说没说过春晚邀请的事?”
“没轮到我配音?”
“没。”
“什么春晚邀请?”
黄助理大失所望,“呿”了一声:“好吧,看来又是自娱自乐的炒作。”
陈墨亭虽然有独立的网络炒作兼数据分析团队,却是直接向孙慧汇报,再由孙慧决定是否告知,过滤到本人这儿的东西寥寥无几。黄助理之前被他点拨了几句,渐渐做起网络舆论监控的工作,陈墨亭才知道孙慧正相当频繁地随便找几个粉丝的花痴微博就砸钱猛推,顿时有种自己只是个网红的错觉。
“孙姐是不是被那个空降的总监矫枉过正了?”
“我哪有这个智商高度去评判孙姐的策略,”黄助理翻个白眼,“害我空欢喜一场。”
事实证明二人这次完全误判,陈墨亭很快从孙慧那里拿到了节目详情和彩排时间表,连音乐老师都迅速到位,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
陈墨亭自知伪二线的身价还没资格讨价还价,但就这么被剥夺了反抗的权利难免心生不悦,何况他还是从来不看春晚的那类人。
孙敬寒远在欧洲,黄助理顾及着自己的地位不可能敞开了讨论,陈墨亭自己苦恼了几天,跑去找最近没什么动向的乔征开解,却被新来的保安拦住。
陈墨亭说明来意,具体到门牌号和业主姓名,对方还是不放人。
“业主不在,”保安挺直身板,义正言辞,“您就算是正当来访也不能放您进去,抱歉。”
言下之意三更半夜连主人不在家都不知道的访客,不像是正当人物。
陈墨亭没理由为难一个尽职尽责的保安,却也不知道乔征什么时候回来,贸然联系又怕万一打扰了兴致,只能调转车头停在路边,给自己一个小时的侥幸等乔征回家。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社区门口,陈墨亭眼尖看出是s600,印象中孔东岳也有这么一部车,配上他的冷酷瘦长格外阴森。
乔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走了出来。
陈墨亭完全愣住了,本能地顺着椅背滑下几公分,等奔驰从旁边一掠而过,立刻坐直了追望那辆车。
映入眼帘的正是令人过目难忘的孔东岳的车牌。
他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乔征弯腰敲了敲他的车窗。
陈墨亭在单向玻璃的掩护下收拾起情绪,打开车门下车:“征哥,我又来骚扰你了。”
“欢迎。”乔征揽着他的后背轻拍,“保安说有人找我,一猜就是你。”
一向在公开场合和颜悦色的乔征私底下常吝于微笑,但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却当真不错,不仅动作比以往亲热,神色也是难得一见的得意愉悦。
陈墨亭愈发疑惑,最擅长的糊涂都装不下去了:“刚才那是……东哥的车?”
“偶然在聚会上碰见,搭了个顺风车。”乔征痛快承认,“怎么?”
陈墨亭瞥一眼他额角的深疤:“他总不会是为了知道你的住址吧?”
乔征“哈哈”笑了两声:“他真想知道的话不用通过这种方式。孔东岳当了爸爸之后性格好多了。”
陈墨亭半开玩笑道:“他之前就有孩子。”
乔征一顿,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青少年和婴儿对人的影响差很远,婴儿会让人柔软,青少年让人强硬。”
“太深奥了。”
乔征又是大笑:“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什么事让我们的最佳男配角睡不着,跑来我这儿打发漫漫长夜?”
“征哥别讽刺我了,我没把你这儿当心理诊所。”陈墨亭也笑,“总觉得好久没见你,特意在白天睡足觉来陪你失眠。”
乔征曾告诫过他不要对人信任得太彻底,陈墨亭此时决定接受他的建议。
有孙敬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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