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我的情绪管理也很糟。”乔征笑道,“说真的,不要向经纪人承认孤儿院的事,不然免不了拿这个作秀。退圈说得轻巧,没那么容易,被雪藏的滋味不好受。”
他拿过陈墨亭手中许久未动的叉子,吃一口沙拉嚼了几下:“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都已经可以吃肉了,为什么还必须吃这种兔子才吃的玩意儿。”
陈墨亭看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笑着接过叉子。
“我看你坐在这儿一晚上了。”
孙敬寒点支烟的工夫,视线里出现一双长腿,抬头看到张陌生的面孔。
“我叫阿伟。”
“我不想聊天。”
“哦?”男人扬眉,“那我们这就去厕所?”
“我也不是来找人打炮的。”孙敬寒扬扬手里的烟,“我就想找个舒服的环境安安静静抽几根。”
“瞎扯。”自称阿伟的男人反而在他身边坐下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结婚很多年了吧,突然就想吃点真正想吃的,这的来了又装矜持,迈不出那一步。”
“……”
“爷专门帮你这样的人解决问题,保证照顾你的心情和技巧。”阿伟说,“今天爷心情不错,给你打一折,五百怎么样?”他撩一下孙敬寒的西装,“也就是你一顿饭钱。”
孙敬寒的西装并不贵,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吸引来这么位拉客的少爷,起身系起西装衣扣,抓过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你他妈站住。”阿伟攥着他后领扯了一把,骂道,“你瞎啊!爷这么好的身板儿……”
孙敬寒踉跄一步,回身抡起左胳膊别住对方右臂,紧握的拳头扬到半空又放下,一脚踹在对方腿弯上。
这一脚并不重,但发生的太快,阿伟猝不及防狠狠跪倒在地。
孙敬寒积攒好几个月的火气没能发泄出来,正了正西装瞥一圈四周,看起来没有想插手这件事的,不乏失望地粗声叹气。
他刚走到酒吧门口,正撞上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气喘吁吁,汗水正从额头冒出来滚落到口罩上。
两人对视一眼,孙敬寒的眉头更重的皱了起来:“你……”
他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一个酒瓶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正砸到对方脸上。
孙敬寒挣脱拉住自己胳膊的手,顺手抄起桌上的啤酒敲掉瓶底,一言不发地大步冲进人群。罪魁祸首本来发狠站在原地等他报复,看见他这架势明显动摇了,却还硬扛着着不躲不逃。
“方鸿易!”
眼见孙敬寒要冲到阿伟眼前,斜刺里冒出个男人一拳揍在阿伟脸上,转而拽着他护到身后,伸直胳膊隔开孙敬寒和自己的距离:“大哥,这件事是我对象的错,我已经教训他了,我们各退一步,别把事儿闹大。”
“我哪儿错了!”方鸿易像上岸的鱼一样试图从他手里挣扎开,“我他妈哪儿错了!”
“你给我闭嘴!”男人一嗓子吼得整家酒吧都安静一秒,又对孙敬寒低声下气道,“不好意思,是我没管好。”
孙敬寒一股恶气比刚才还盛,手背青筋暴起,僵硬地站了十几秒,顺手把酒瓶扔到一边,扯住身后堵不住鼻血的人大步走出酒吧。
他对陈墨亭何其熟悉,单凭一双眼睛和身高完全认得出来,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手里的一根胳膊上,高他一头的陈墨亭愣是被他拖得踉踉跄跄,骨头都要碎了。
他被一路拽进车里,拥挤的路况却把车堵在车位里动弹不得,孙敬寒狠捶一拳方向盘,直视前方冷声问:“鼻子断了没?”
“没。”陈墨亭看一眼满是血的手,“鼻血也停了。”
“很好。”
“我……”
“你是不是有病!”孙敬寒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你跑来同性恋酒吧是想上头条吗!你以为穿成这样就没人认出来?”
陈墨亭被他吼得耳朵嗡嗡作响,鼻子一涩竟然重新开始滴血,熟门熟路地从手套箱里翻出纸巾盒堵鼻子:“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吼我,有没有点人性?”
孙敬寒吼完刚才那一嗓子,理智总算占了上风,冷声说你这是活该。
陈墨亭捂着鼻子闷声笑:“我一听说你进了gay吧立刻出门赶过来,结果隔着三条街堵死在路上,又狂跑好几公里。我现在这体质,晕了都是活该。”
“为什么你知道我在这?”
“我雇了人跟踪你。”陈墨亭展开纸巾看一眼,继续堵住鼻子扬下巴,“放心吧,我只让他在北京范围内跟着,你出去接柴可回来没人知道。”
孙敬寒又是一阵心头火起,却没法上手揍一个病患,咬牙切齿道:“你一个明星雇人跟踪,这事传出去怎么办?”
“可以匿名,这条产业链服务周到得很。话又说回来,”陈墨亭不小心碰到青肿,□□一声,“雇人跟踪也好,进同性恋酒吧也好,曝光了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手下的艺人。”
“……”孙敬寒哑口无言,生硬地扔一句,“惯性。”
“这都大半年了,您这惯性持续时间真够长的。”
“下车。”
“我还在流血。”
孙敬寒咽下一口唾沫:“滚出去。”
“我口罩上都是血,要多醒目有多醒目。”
“你高估你的辨识度了,下车。”
陈墨亭不再多说,下车顺着车头的方向慢慢溜达。孙敬寒坐在车里追踪他的背影,眼睁睁看着他摘下帽子口罩扔进路边的垃圾桶,烦躁地摘下眼镜狠狠捏了捏鼻梁,从车后座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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