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寅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了,只见喜公公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让容云初和祁越阳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太妙的预感,喜公公一直在祁越城身边伺候着,莫非真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不好了,皇上他……皇上他病危了。”喜公公一向爱笑的面容此刻愁眉苦脸的,额头满是虚汗,跑的气喘吁吁的。
“什么?”容云初和祁越阳一听到这消息,哪里还坐得住,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走,立刻去皇兄那里,你一边走一边说。”祁越阳直接扯上喜公公,朝着祁越城的寝宫走去。
“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有了微弱的呼吸,奴才一直在皇上身边照顾着,察觉到了自然就去请御医了,可是到了现在,皇上的病情却是一下子恶化了,呼吸开始急促,十分的不对劲。”喜公公一想到刚才的景象,脸上都白了几分。
“几位御医现在还在诊治,老奴这就立刻来通知王爷了。”喜公公心里也有着不好的预感,那几位御医虽然都是医术高明的人,却都束手无策,实在是叫人伤心又寒心。
祁越阳一路默默地听着,浑身都紧绷着,数日来的阴郁心情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周身都是煞气。
一踏进寝宫,就闻到了一股子的重要味,几位老御医围成一团,在交谈着什么,脸上都是皱着眉的表情复杂。
祁星河焦躁的榻前来回的踱步,眼里满是担心,一看见祁越阳他们来了,立刻眼睛一亮,朝着他们走去。
“皇叔,怎么办,父皇他……”祁星河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不忍心再往下说。
“御医怎么说?”祁越阳直接问。
“王爷,皇上他的脉搏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着,脸上也一下子烧红了,十分的不对劲,可惜老臣等人都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皇上如今的病症,根本无法对症下药啊。”老御医上前一步跪在祁越阳的面前,老泪纵横,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愧疚。
其他老御医一看,也立刻跪在了地上,“请王爷责罚,老臣等人无能为力啊。”
“好一个无能为力……平日里都养你们做什么的?”祁越阳冷冷的扫了眼眼前跪着的老御医,冰冷的声音让几位老御医瑟瑟发抖。
“谨之,这并不能全都怪这几位大人。”容云初知道祁越阳此刻心里有多愤怒,却不想他寒了几位老御医的心。
祁越阳闭了闭眼,双手握的紧紧地,再睁开眼时,看都不去看地上跪着的人,朝着榻边走去。
一眼就看见了那触目惊心的白色,似乎在*之间,祁越城满头的黑发就变成了白发,那原本呈现假死状态的惨白脸色也变得通红,手刚伸过去,就能感觉到他脸上传来的温度,看样子烧的厉害呢,连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皇兄……”祁越阳深深的看着祁越城,眉宇皱的紧紧地,也有着无能而立的自责感,其实,他也什么都办不到不是吗?
“皇叔,父皇不会有事的对吗?”祁星河眼中蓄着点点泪意,他虽然常年在祁越阳身边锻炼着,可祁越城到底只有他一个儿子,两人的父子感情并不差,又没有兄弟间的争斗,他对祁越城也有着深厚的感情,此时此刻,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祁越阳面无表情,木然的望着祁星河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身为皇子,有着自己的责任,哭能有什么用?就算皇兄不幸……你也得给我肩负起自己的担子来,在这之后,你便是这大祁王朝的下一任继承者,必须得给我挺起胸膛来。”
祁越阳一番话说的严肃又冷然,让祁星河听的一楞一愣的,随即抹了把脸,低垂着脑袋道,“皇叔,我不行的,没有你们在,我一直都是个爱玩爱闹的人,父皇放养我这么多年,我心里早没了那么一份心思。”祁星河没有什么野心,对那个皇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在祁越阳身边呆久了,崇尚的是自由。
‘啪’祁越阳狠狠地在祁星河脑袋上拍了一记,疼的祁星河差点没哭爹喊娘,抱着自己的脑袋,‘嘶嘶’的抽着气。
“出息,你不行?那谁能行,你有着皇室的血统,难不成真要将大祁王朝拱手让给别人?”祁越阳的声音更冷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祁星河,口中的别人能有谁?除了那老王爷不作他想。
祁星河眼角泛着泪意,这回却是被打的疼的,他撇撇嘴,呐呐的道,“不是还有皇叔你自己吗?”他是皇上的嫡亲弟弟,自然也有成为这帝王的可能。
若是别人,恐怕早就一心向往,顺势接下了那位子了,只可惜祁越阳对那位子也一点不感兴趣,“本王自然会辅佐在你身旁,直到你能独当一面,这是为了稳定民心,也是众望所归。”
祁星河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祁越阳,他现在的主心骨就是眼前的祁越阳了,心里其实十分清楚,就他这样的性格,以及没有背景的母亲娘家,如果没有祁越阳,他早就尸骨无存了,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何当初父皇要将他放在祁越阳身边锻炼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有喜有悲
祁星河目露坚定,他握了握拳,“皇叔,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让自己能够独当一面。”这一刻,一向自由散漫的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榻上的祁越城突然浑身开始抽搐了起来,脸上涨红着,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两只眼睛不停的往上翻着眼白,乍看起来有些恐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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