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种场面,二夫人即便心里有火,亦不敢放肆。
金兰红着眼睛,将二夫人拉到一旁,小声道,“老夫人听闻东西被劫,当场就不醒人事了,大夫说有可能是中风,不大好。”
“啊?”二夫人惊诧不已,扭头看看床上昏迷的老夫人,暗道,莫非不是这老妖婆干的?可不是她能有谁?这东西运出府的事明明只有她们二人知晓,别人要劫也不可能算的那么准啊?
那么,便是这老妖婆在故意演戏给她看……瞬。
“哼!”冷哼一声,二夫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等着,她倒要看看这老妖婆醒了之后,要怎样跟她解释?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大半日鱿。
贺兰老夫人是午饭后才醒的,睁眼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东西……”
可她嘴有点歪,说话也不像以往那样利索,简单的两个字,含糊的愣是让下人们辨别了好久才懂了她要说什么。
可是,东西是什么?
有人端来茶水,有人端来饭菜,还有人问她是不是想去解手……
因为都没做对她的心思,老夫人急的直瞪眼,好容易才抬手指着一旁椅子上坐着打盹的二夫人。
金兰嗖的明白了,忙喊醒二夫人。
二夫人怔忡的睁眼,就见老夫人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怨愤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吃了一般。
她没来由的心口一跳,怔怔的起身,“老夫人,您醒了?”
“东西……”老夫人眼神凶狠的盯着她,口里含糊的只有这两个字。
“东西?”一提这个,二夫人心头的火又冒起来了,她几步走到床边,没好气道,“我正想问您呢?我的那几样东西,是不是都被您偷偷的给劫下藏起来了?”
老夫人闻言,身子剧烈的颤起来,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你……”
二夫人可不管她这套,她的东西若追不回来,以后的日子可没法过了,想着,她不由冷哼,“哼,您老别跟我这装,要运东西出去,就你我二人知晓,那两个丫头都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再来,车夫可是您亲自派来的。”
“我……”老夫人急着辩驳,但话都说不清楚,只急的满脸紫涨。
锦绣一见不好,连忙拉开二夫人,“二夫人,您跟老夫人说了什么?怎么气的她这样?您还是先退下吧?”
“本夫人不过是说了些实话。”二夫人站在床头气的说。
这时,贺兰枫带着儿子贺兰天意,一起过来探望老夫人。
二夫人识趣的没敢再多嘴,而是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走,尽管心里不甘,但她还是发现,老夫人这次是真中风了,只是,可惜了她那些东西,迟早她要从老妖婆那里弄回来。
二夫人走了,贺兰老夫人仍旧没有好转来,反而神色更差了,使劲的抓着锦绣的手,似乎让她去做什么。
锦绣被抓的疼了,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的哭了。
“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大夫说您不能激动,有什么事也先放下,等病好了再说。”贺兰枫握紧老夫人的手,安慰道。
老夫人这才好些,重重的往后一躺,眼睛里却滚出泪来。
想她这一辈子多不容易啊,年轻时,太傻太天真,以为嫁了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将来必定琴瑟和鸣。
谁料,过门一年不曾有孕,夫君便以此为由纳妾。
清贫了大半辈子,好容易熬到了今天,老了老了,她还做起了贼,偷起了媳妇的东西。
可这些东西在她这里还没捂热,又被那个黑了心肝的老二家的给坑了去。
她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啊,怎么就信老二家那混账的话,真将东西运出去了?
这回好了,她是一毛钱都捞不着了。
可怜她的棺材本全搭在里头了。
越想越是亏的慌,老夫人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最后,也不顾屋里的人在,就那样呜呜的哀嚎起来,听着特瘆人。
贺兰天意吓的本能的往墙角靠,最后,被贺兰枫一把捉住,给拽到了床边。
“天意,你祖母病了,你不过来安慰几句,躲什么?枉你祖母平日里最疼你。”
“我,我没躲。”贺兰天意结结巴巴的解释。
一见小孙儿,贺兰老夫人的眼睛亮了亮,是啊,儿子不争气,可她还有孙子。
以前怎么将这茬给忘了?
贺兰雪不听话,可是,贺兰天意自小就跟她亲,摆弄这么个十岁小娃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么?
“天意。”老夫人的视线朝贺兰天意望了去,尽量表现出慈爱的表情来。
贺兰天意只得往她边上又
挪了挪,轻轻唤了声,“祖母。”
“唉。”老夫人应了一声,轻轻点头,眼泪似乎又在眼眶里打起滚来,“祖母老了,不中用了,怕是没多少日子疼我的小天意了。”
她说这话时,尽量咬着字眼,虽然还有些含糊,但能让人听明白了。
贺兰天意的眼眶也跟着红了,“祖母,您不会有事的。”
“祖母老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老夫人抬起手,轻轻扯住了贺兰天意的袖子,语重心长道,“我只盼着,我的天意将来有出息,别像你爹,一辈子窝囊的过着。”
“娘,你说这些做什么?”贺兰枫最厌听这样的话,何况还是当着儿子的面,这让他很丢脸。
“娘说的是实话,以前也就罢了,现在,你媳妇去了,偌大一个家,你不来扛,却都指着雪儿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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