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间抬眼看向那数排灵位时,其中有一对年代很近的牌位前,摆放着一张男女合影的黑白双人照片,那个男人的五官面貌清晰地倒映在宁昀的瞳孔中,让他的神色倏然一变……
“鑫哥,你说我该买点什么,才能哄孩子开心?”贺谦礼愁眉苦脸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小孩儿所在的那间紧闭房门。
齐勇鑫茫然地摇摇头,他对这个简直一窍不通。但里面的孩子是邵义的儿子这件事,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冲撃,只是大致听了些关于孩子离奇的身世,他就觉得应该更要对孩子好点,不然那孩子就太可怜了。
贺谦礼抓抓头,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无奈之下,只能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求助。
“小礼,你什么时候过来啊?”宁惠知道儿子今天回去医院看望穆德,俩人老早就在盼着呢。
“妈,我在华安这边。”贺谦礼张张嘴,还是把话给咽下去了。
“你去看孩子了?”
“嗯。”贺谦礼点点头,果然,还是自己老妈比自己要多操了一份心。
“怎么样?跟孩子相处的还好吗?”
宁惠没见过孩子,她的身份不方便随意进出华安,但她却见过孩子的照片,也知道孩子的遭遇。除了女性都拥有的心软和同情外,她对这个孩子还存在着另一种间接的好感和接纳。若儿子真打算跟邵义过一辈子了,那这个孩子就有可能是儿子和邵义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等将来儿子和邵义都老了,就不怕没人孝顺和照顾他们了。
“还行吧,孩子比较怕生,性子也比较暴躁……”贺谦礼大概讲了一遍关于他对邵义这个“儿子”的初步认知。
“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了。你若是真喜欢他的话,那就坚持每天去看他,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孩子就会渐渐地接受你了。先试试这个方法吧,毕竟孩子现在还不能离开华安。等他彻底康复了,咱们就把他接回家去,好好精心地养一段时间,等孩子慢慢放下戒心后,就会把我们当做家人的。”
贺谦礼听的连连点头,母亲的话倒是提醒他了,是他自己太紧张了。
听从了母亲的建议后,贺谦礼就让齐勇鑫去华安内部的商店里,给小孩儿买了很多好吃的,以及玩具和衣服,即使里面有许多都是华安内部人员送给孩子的,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买的比较好。
邵义的儿子,不就是他贺谦礼将来的儿子嘛!自己老爸疼自己儿子,有什么不对的!贺谦礼如是地想着。丝毫没有察觉,他居然会在这么短时间就轻易接受了、那个看起来凶狠得跟个狼崽子似的黝黑小不点,就连原先来之前的那点芥蒂和纠结,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看吧,接受和拒绝,就在一念之间!
在想通之后,贺谦礼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人生体验,也同时懂得和觉悟了另一个爱情真谛。
相爱的两个人,不是迁就和忍让,而是理解和信任!
突然间多了个要养的儿子,贺谦礼在这一刻,似乎又成熟稳重了不少,甚至连脑袋里也不自觉地出现了很多东西。
比如,儿子今后要怎样教育?
要如何跟儿子培养良好的父子关系?
儿子以后跟他们住在一起后,是独自一个人睡还是他和邵义搂着他睡?
或又是,儿子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学点什么?等等等等……
贺谦礼悄悄地躲在一边,看着不太被小孩儿排斥的辽医生,拿着他让齐勇鑫专门买来的东西走进屋内,就见到小孩儿像个炮仗似的冲到辽医生面前,动作迅速地夺走了辽医生手中的……所有食物……
紧接着,就立刻转身飞奔到自己的小床上,一股脑地将所有吃的扔上去,再扭头对着辽医生呲着牙发出一声低吼的警告,和一句他听不懂的南洲方言。
贺谦礼:……
辽医生没有打算跟小孩儿进行沟通,一是语言不通,他们暂时无法教孩子学华语,二是小孩儿的戒备心一向很强悍,就像是被人侵犯了领地似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攻撃上来撕抓啃咬,实在是不好相处。
等辽医生放完东西出来后,就被贺谦礼轻轻拽到一边问话。
“辽叔叔,孩子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只除了右脑中那个不知名的物体。原本孩子的左脑里镶嵌着一枚很危险的武器芯片,但听说是被邵义亲自手术取了出来。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孩子的脑袋上没有任何伤疤,但至少孩子能够脱离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的威胁,就己经很好了。”
贺谦礼点点头,暗自松口气,但始终都在担忧着孩子右脑部位的东西:“大概多久能够确诊?”
“这个我不能保证,除非给孩子动手术或做一个全方面的检査。可问题是,孩子不配合,麻醉剂对他几乎没用。再加上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设备仪器还没有运回来,恐怕得再等一个月左右。”
“嗯,我知道了。”
趴在窗户边上,又看了会儿小孩儿的情况,贺谦礼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华安,随后便坐车来到了军区医院。
途中,贺谦礼想要跟哑巴发短信聊一聊关于小孩儿的问题,却猛然想到,自家哑巴还在任务中,所有通讯设备全部上缴中断了,根本无法联络。
失落之余,贺谦礼只能收回手机,在脑中默默地想着今后的养儿计划。
拿着水果篮探望了穆德,贺谦礼接了母亲一起返回宁宅,彼时,早就准备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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