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办公室……
完全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他似乎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
“露旺索,”我对坐在面前的这个仍做花匠打扮的男人问到,“这段时间派去监视的人离他有多远?”
“最远不超过两百米,我们有时候是躲在附近隐蔽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
“那么你们注意到他身边的人了吗?“
“当然。”
“海因里希·贝尔肯中士是不是也一直都跟着他?”
“您指的是……”
“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副官。”
我的同志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大人,我们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
该死!
我现在的脸一定很快地变成了绿色!
波特曼少校,他果然耍了手段,他自己没出面,却使用着最灵便的工具!我真恨自己的愚蠢!为什么只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我应该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他到底让他的副官做了什么?那个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至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让我不舒服!
那原本存在于心底的对少校的一丝愧疚已经被刚听到的消息埋葬了,我飞快地理清思路,找到最快的处理办法:“快去告诉弗郎索瓦,暂时别把那三个英国人带进巴黎,计划有些小小的变动。我们需要再次确定少校到底具不具备危险性。”
“好的。”
露旺索掩饰好他的一丝慌乱,匆匆地离开了。我从书桌的暗格中抓起手枪放进口袋,拿起了大衣和帽子--
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正要出门的准备。我皱起了眉头,在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把听筒放到耳边。
“您好……”
“晚上好,伯爵大人。”是那个如恶魔般罪恶而诱人的声音,“今晚能赏光吗,我有三份很‘特别’的礼物要给您。”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在耍什么把戏?突然完成了我们的要求,这会是陷阱吗?
“怎么了,伯爵大人,您好象不是很开心?”少校的声音一如平常,轻佻却隐约带着力量,我却不寒而栗。我应该接受他的“邀请”吗?或者他早就准备好了手铐,但是万一他怀里真的揣着三份护照又怎么办?
我现在只有怀疑却缺乏证据,如果不去……会不会浪费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我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也下了一份更大的赌注--
“您怎么了,伯爵大人?”少校的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您是不是害怕了?害怕我会伤害您?”
“您在说笑吧,波特曼少校。”我控制着尖锐的口气。
“是啊。”他在那头大笑起来,“您手里握着我的前程,我们的位置可没像现在这么微妙,您大可放心。”
色子已经投下去了,就让我痛快地赌一把吧!
“什么时间?在哪里?”
“晚上七点,在圣光荣大街的奥雷拉花园饭店。我预定了座位。”
“我会准时到的。”
把听筒放下以后,我静静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把枪重新放回了暗格--现在我身上连一把锋利的小刀都没有。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盖世太保们逮捕我的时候“刚好”从我口袋里搜到铁打的证据吧?
我吩咐安德烈准备好车,然后穿上大衣,牢牢地扣好。
希望它能帮我抵挡今夜的寒气。
奥雷拉花园饭店是一间华丽却规模不大的五层楼建筑,室内装饰很有点旧式宫廷的味道,旋涡状的花饰在壁灯灯光下显得很独特,护壁板上的浮雕也很精美。一支七人的乐队在窄小的舞台上演奏着舒缓的小夜曲,每张桌子上圆柱形的台灯朦朦胧胧笼罩在用餐的人脸上,让人觉得情意绵绵--怎么看这儿都是恋人们的天堂。
少校订的座位是靠近窗边的一个双人桌,当我到达的时候他已经点了一杯雪莉酒,慢慢地翻看着菜单了。
“请坐,伯爵大人。”他在灯下冲我露出了极有魅力微笑,“您要吃点什么?”
我平静地点了几份清淡的素菜。
“您的胃口不大好吗?”他支着头调侃到,“怪不得您那么瘦。”
“这个倒不需要您挂心,少校先生。我很好。”
这个金发男人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捉弄的神色,他用手轻轻按了按脖子:“哦,但是我这两天可不大好。伯爵大人,你留在我身上的伤口可让我疼得睡不着觉啊。”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希望您只是夸大其词。”
“绝对没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张硬质的纸放在桌上,“它时刻在提醒我,您吩咐的我一点也没敢忘记。”
是护照,可是我并没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拿过来。
“怎么?您的表情让我觉得您似乎对此不是很满意。”少校漂亮的眉毛向上一挑,“还是……您更加贪得无厌了?”
我看得出这三张护照是真的,因为面上那些鹰形印章、编号和签名都是崭新的,纸张的暗花在灯光下清楚极了。能做到这个的程度我实在无法再对少校提出任何要求,可是问题不在这里……
“贝尔肯中士在哪儿,少校?”我望着对面那双湛蓝的眼睛问到,“为什么没看见他?”
“他……最近另有公务。”波特曼少校顿了一秒钟,“您怎么会突然提到那个人?”
“因为他一直都跟着您,如果太久没看到他我会觉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原来您对我的副官都这么关心。”他讥讽到,“说实话,伯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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