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一套又一套,只可惜,与鲧统统充耳不闻。于是,它又对着与鲧千求万求,可还是不见他答应它些什么,他只说是:“你就别再多言了,跟我去便是。我是师兄,你是师弟,你可够了,能不能出息点,瞧你这副塌肩佝背的模样。”
跟着,这与鲧也没退房,只是收拾了几身衣裳,卷入包袱中,再有就是由他长白山住处移来一块灵玉,收入腰间,这玉可隐去他一身的煞气。与鲧身上的恶煞气,在世间人是用双眼能看得出的,因为他样貌上带有几分不善,且身形魁伟,一看就不好惹,而在一众小妖小神们来说,是用嗅的,那气不隐去,那些小妖小神们一嗅便能嗅到,知道他绝非人类,亦绝非善类,根本不会近他身,早就没命地四散而去了。为了不叫那个正蛰伏在攀府的妖狐察觉,他自然是要隐去他这股子非人的杀气。
只备这简单行囊与装备,他便拖着哭哭啼啼的想博得他些许怜悯之意的那芝下楼出客栈、朝着樊府方向去了。
由樊家正门扣门请人通报,由守门小厮通传里头管家,那管家便疾步赶去樊大人书房通报此事,那樊大人本就无心公务,听早前兵卒上报的那名揭榜之人已到,便忙起身也随这管家出门迎人去了。
这樊大人因近月余时常忧心他儿子樊子因身上出的这桩怪事,也是搅扰得他一直无心于公务,已是有近一月未入府衙处理过公事了,皆是传唤他人代理,而他自己则成日呆在他那间书房中,那书也是看不进,不思茶饭,便是连管笔也提不动了的模样,看得他家夫人与另两房姬妾是忧心不已。这樊大人倒是有一正室外加两房姬妾,子嗣也是共有四人,可只得一子,另三名皆是女儿家。他今年已过半百,怕是后继之人也只得这一子,家中的小姐们日后都得是准备副妆奁送入别人家、作他人妇去的,也怪不得他甚为看重这一根独苗,本是一直好好儿的,长这么大了,今年初刚满二十,已行冠礼,想着今年就给他说门亲事,再助他也踏入仕途的,却不想,出了这么一桩怪事。
这樊大人的赏格其实一早就张贴出去了,可从未有人揭过。之前陈府与薛府上皆有数名男子也是相继得了怪病,在榻上躺足三月后,便归西了,也有术士、法师去过那两家的府上,却从未见过什么效用,好像还有传闻说两个术士自己都把命赔上了。跟着就轮到了他府上,这回可好,就再没有人揭过榜,这可急坏了这樊大人,他这儿子都躺了一月有余了,这么算来,再过上一个多月,他这儿子怕是也得步那些人后尘,在那榻上就要离魂归西了。
等了这许久的樊大人终见有人揭榜,是否确是能人倒尚未可知,可到底给了他一些希望。他与他府上那管家亦是疾步赶向正门处,一路跌跌撞撞,两人相偕,他因近来体弱,还握住了他那管家的手腕子,两人在回廊上还险些绊到脚摔在地上。到了那正门处,一见门口揭榜的人,见那人上身下身皆是麻灰色,一袭素袍,腰上束有大带,装束简洁,只是,却是世间人的扮相,不像是出离世间的隐世者的装扮,非僧非道,这,常人一个,能驱邪逐妖吗?
再有就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一看就是样貌有余而能力不足的,细看之下,那人还在发抖。
第 21 章
与鲧见这府上的大老爷樊大人正蹙额,那目光也是越过他朝他身后的那个探过去,知是因为后头那人的样子很是“逊色”,叫人心中起疑惑。他反手向后握住身后那瑟瑟发抖的芝的手腕子,扯了一把,好叫它镇静些下来。继而直视这家樊老爷,抱拳躬身道:“樊大人,此次我与我这师弟下山来本是因的家师命我带他游历一番。家师萍踪浪迹,日前归来却说是要我带他下山入世修行,也好添点实在的识见。无奈我这师弟入门时日尚浅,遇事会怕,也是常情。不过,还请樊大人放心,我捉妖降魔已有年头,这时日的长短已非世间人能计算得清的了,今日我们入住,我可保明日令公子即能康复。”
这樊大人被他的一番话说得立时欢喜起来,也不知怎的,按说江湖术士都是惯会说些好听的言语叫人先放下心来,他们那些好话往往是欺诳诓骗的不实言语,也只是为了好哄些银两去罢了,这樊大人是官场中人,半世已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本该不是什么会轻信人言的人,本该不是什么会听了他人三两句舒心话就毫不存疑的人,可方才听了这揭榜之人的一番话,就是莫名觉得中听。现如今撇开这人身后那个看着就不中用的师弟不谈,眼前这人就应是一个大大可信之人哪。
于是这樊大人也忙微微躬身,做出“请”的手势,将这师兄弟二人让进家门,后头一应家人小子们打点,关门的关门,去传人备茶的备茶,还有请示管家要不要准备香坛的,被与鲧驳回,说这类法器非他门中所用之物,他自有应对。
与鲧带着瑞草跟着这樊大人与他家管家,先是往他家大公子樊子因住的那处栊湘院去了。一入院,与鲧就闻见很浓的一阵狐狸的骚臭味。本来以往那么多道士术士都非她对手,想必这狐的道行也有些年月了,少则也是五百年开外了,她早该识得隐去她那股子骚味,可是这种隐藏若要瞒过一些小道自然是可以,但倘若想在与鲧面前将这阵气味隐匿去,倒是没可能的。
单这栊湘院就有十数来间房,街门另开,里头有老婆子、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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