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丢个白眼给他。
“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识字啊。”跟在旁边的小虎睁大眼睛,模样十分可爱。
“为什么想识字?”他笑眯眯地问道
“因为大变态也识字,我不能比他还差劲啦。”小虎很认真地说,惹来漓悠恶狠狠地一个爆栗子,他捂着头,抵御漓悠的袭击,一边说:“哥哥,我会算账哦,我给店子算账,你教我识字好不好。”
“你会算账?”苏晨漓悠异口同声地问道。
随即漓悠大笑:“就你那毛都没长齐还算账呢,不是说不识字吗?你算个屁账啊!”
“我认得零到十啦。”小虎看他跟看白痴没什么两样,“你以为我是你啊,认得数字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我可打算以后考取功名的。”
“考取功名?”漓悠瞪大眼,都忘记刚才又被小虎打击了一回,狂笑了起来:“你白痴啊,那官儿都是你可以当的?”
“你怎么知道我当不了?”小虎用力地瞪他。
漓悠止住笑,看着在手下挣扎的小孩:“喂喂,你说真的?”
“那还有假。”小虎点头。
“出去。”漓悠二话不说,提着小虎就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啊!”小虎拳打脚踢,“我又不是要你教,我又不是问你!”
“我们这不欢迎老爷。”漓悠冷笑,“您还是去别的地方请夫子吧。”
“你,你,你放开我,我要跟哥哥说话,不要你,不要你!”
“你知道你现在的境况是怎么造成的吗?”漓悠冷冷地:“就是那些当官的,你现在居然还想去做那样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你怎么知道当官不好?权力并没有错,它只是工具。”小虎大吼。
“闭嘴!”漓悠根本不听他辩解,把人往门口一扔,就要关门。
“漓悠。”苏晨连忙叫住他。
“喂,晨晨,你……”漓悠无奈地转身,小虎乘这当儿,一溜烟地窜了进来。
“他说的很对,权力本身没有任何过错,错的是人,我们只要别让他走歪路,也许一代名相会出自我们这个小小的家呢?”
“这么小就把你哄得一愣一愣的,等他长大点非把你卖了不可。”漓悠没好气地看着小虎紧紧抓住苏晨衣角不放的可怜模样,没一点同情心地说。
“能言善辩是为官保身必备的。”苏晨微笑。
“我真服了你了。”漓悠泄愤般地大力甩上门,“到时你别找我哭就成!”
“是是是。”他看着漓悠气冲冲地回了房,再低头跟小虎说:“就按照你说的吧,你算账,我教你识字,你觉得可以参加乡试了,咱们就去。”顿了顿,“你知道的吧,现在只有最弱的褚国还每年招考。”
“恩,我知道。”
“你知道父母是怎么没的吧。”
“……褚国的狗官屠村。”小虎眼眶红了,低下头,小声说。
“这样你也还打算去褚国?”
“现在兵荒马乱,只有褚国仍在积极招纳闲才,每国都在混战,只有褚国风平浪静,苛捐杂税是繁重了些,但是无兵役之苦,也无战争之祸,人们虽然过得清苦,倒也安稳,在各国间,褚国国君的名声非常之不堪,但在我看来,褚国国君的确是明君,值得我去辅佐。”
看小虎分析的头头是道,苏晨苦笑着摸摸他的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觉得你是个小孩儿。”
“我如果是大人,那么我就不会在这求您帮我了。”小虎苦笑。
“说出这话来,倒像个孩子了。”他好笑地拍拍孩子。“大人也有大人的无奈和不得已。”
“那您怎么知道小孩的苦恼就比大人小?您又不是小孩。”小虎见警报解除,又恢复了平时的伶牙俐齿。
注意到小虎现在叫自己都变成了敬称“您”,苏晨有点不适应地笑:“你用不着那样叫我的,虽然我现在教你识字,但你也在帮忙做事,我们这是等价交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虎认真地说,“您知道,我双亲皆亡,现在就您一个亲人了。”
苏晨在心里暗暗叹口气:这孩子跟之前的漓悠何曾相似,都怕自己会弃他不顾,急着忙着跟自己扯上关系。
这世道不太平,人心也跟着浮躁不安起来。
却没有道破,抬手摸摸小虎的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有我们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往外走去:“等会你看看账本,晚饭后,我就教你识字吧。”
“是。”
吃过早餐,安抚好漓悠后,苏晨去收拾东西,漓悠打扫院子,小虎研究账本,三人各自忙了好一会。
晌午时,苏夕回来了。
手里提个包裹,进屋先往苏岐的房间冲去。
屋内空空如也,之前那唯一一张床也没了。
“小夕,你干嘛呢?”院子里的漓悠看到苏夕脸上难掩的失望,凑过来说话。“这几天上哪去了,都没打个招呼。”
“我哥呢。”苏夕边走回自己房边扯动脸上的假皮。
“你能不能别做这么恶心的动作啊,怪恐怖的,晨晨在房间收东西,你晓得不,那家伙说又要搬家了!”漓悠发着牢骚。“明明都做得好好的嘛,突然说搬就搬,真是的!”
“他说要去哪?”苏夕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走。
“不知道,我都不想问了,不知这次他又想干啥糊口。”
“行了,你忙去吧,不用跟着我回房间了。”苏夕手撑住房门,瞪着漓悠:“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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