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节制又泡汤了。t-t
第二天大家都有空,一起看了场电影,回去的时候他带我去了夜市。我一个人都不愿意见她,不要说现在两个人以这样的关系出现在她面前。
其实小知是对的,我是爱我妈的,但多少也恨她的,爱她的那部分想让我去保护她,恨她的那部分表现在她管的事一超出我设定的范围,她就被我驱逐出境。
我一有往回走的意图就被少原扯回来。
他是故意选收摊的时间点过来的,这样比较不尴尬。
“阿姨。”他叫了声正忙着收摊的女人。
我妈回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我们,又重新转回去。
“我都说走了。”我说。
“我帮你。”少原不理会我,和我妈说。
“你做什么都没用的,我不会同意的。”我妈没抬头,继续说,“你们一个个别以为有钱了不起,如果我愿意,我们云飞他……”
话说一半,她突然停住了。
我不屑地笑了,“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你同意不同意这种事。”我说。
她抬头看着我,眼里泪花在灯下涌动。
我见不得她这样,就对少原说,“你不想走我先走了。”说完便转了身。
他果然并没有跟来,直到午夜才回来。
“跟她有那么多话说?”我劈头就是这一句。
“她是你妈,我就当是自己妈,她没人照顾,我有空就帮着点。”他脱着鞋子换上拖鞋,把外套脱下,去挂起来。
我转身进了屋里。
陈乐来电话叫我去酒吧,说小知喝醉了不肯回。
“你让她爸找人把她捆回去不就好了。”我说。
“今天是林燃忌日。”陈乐说。
林燃关我什么事,长得像就得让我上?一边咒骂一边我已经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往外冲了。
小知的状态不好,陈乐见我来了就松了口气。
“回去吧。”我说。
小知转过头看着我,那对眼睛美丽而哀愁,像我初见的那双眼。
她忽然用力抱住我,冲力大到我往后退。
“这三年你去哪里了?你不是答应过情人节来见我吗?你说会带花,我一直在等,可是你去哪里了?”
她一声声的哭诉,眼泪鼻涕往我衬衫上抹。
“回去再说吧。”我拍着她的后背,像以前哄我的宝贝妹妹。
“不,”她在我怀里摇头,“回去你又会不见了。”
“不会。”我说。
她突然抬起头,惊恐万状,“你不是林燃。”
“我是燕云飞。”我说。
她的眼泪瞬间涌出来,流得更凶。
“为什么你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她蹲下,紧紧抱住双臂,十指没入长发里,身体抖动。
看热闹的多起来,陈乐身边跟着他的人在驱逐他们,我和陈乐对望,没辙了。
“走吧。”我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并没有反抗,一手钩住我后颈,小猫一样窝在我怀里,把她放到车上的时候,已经睡过去了。
我和陈乐在车外面聊。
“都死了三年了,寡妇都重新找男人生娃了,她还这么念念不忘。”我摸了摸口袋想来根烟,摸了两下才想起来最近在戒烟。
“她平时不这样。”陈乐说。
“平时这样还了得,早随林燃去了,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傻的人。把她送她爸那儿?”我说。
陈乐,“不用,她不喜欢去哪儿。”
我,“那行,我把她带回去。”
其实我有她钥匙,可是我带她回了自己的住处,安置在以前陈乐的房间,我想过把她扔她自己那里,可是想到她因为什么喝成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觉得实在挺可怜。
问世间情为何物?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小知醒后回了自己那边,我过不起眼的二胡,像剑客擦拭心爱的剑。
角落里还有另外一把二胡,我于是走过去拿起来玩,小时候胡同里有个长胡子老头最喜欢拉二胡,整天伊伊呀呀拉得很陶醉,自我感觉很良好可惜没人欣赏,我经常坐他旁边听,我也不是喜欢听,就是觉得他拉得那么陶醉没人欣赏挺可怜的,他那时候可能以为我喜欢听还教了我一些,到现在忘记得也差不多了,调了调音,试着拉了一下,发现居然还能上手。
廖小知拿过另一把,说了句二胡不是这么拉的,然后动手拉了一曲班德瑞的追梦人,二胡一直是个催泪的乐器,这一曲听得我眼圈直发酸。
窗帘随风舞动,春风拂面,又是一个春天来了。
少原来电话。
“我爸过来了,他说想见你。”
我完全没心理准备要见他们家人。
“放心,我爸很好说话,你不想见就不见。”他说。
我考虑片刻,说,“见一下吧。”
少原和他爸长得不像,他爸比少原矮,大概又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不是那种硬朗的帅,是很文雅书卷气的男人,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叔叔好。”我先出声。
“叔叔不好。”他板起脸来,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好笑,但没敢笑。
“叔叔的儿子喜欢男人,叔叔觉得一点也不好。”他说。
“您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变性的。”我说。
“我看起来像是会要一个变性的儿媳妇吗?”他怒了。
我摇摇头,“不像。”心里确在说,挺像的。
“我们少原如果是个女孩儿我都不愿意把他嫁你这样的。”他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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