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水路也(看不清)……”
“急事!”摸出一大锭银子放入对方手中,“现在就出船。”
“您这是……要抓那两个混蛋?!!好!天再黑,船再难走,我也去得!!这可真是老天又开眼了!”老钱收了银子,欢喜地立刻去屋内找蜡烛、灯笼,火石,锁了老旧木屋房门,他领着萧速直奔湖边,“唉,您不知道呀,那两混蛋说是不干坏事了,可好大一个湖却只准他一家捕鱼,这还叫咱们怎么过啊!里正、知府都得了他好处不管!您能来的真是太好了……”
萧速听的惭愧万分:他不害民,但也不怎么是个为民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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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这一刻,唐、胡二人的饭局气氛也降到了冰点,当然对此,唐鹤只是感觉主动权入手,人变得万分自在。靠到椅子里,意味深长地撇对方一眼:“劝你别再玩花样,按我说的做,才有可能继续做个‘成功’人。”
胡秀锁紧了双眉。不是人人都关注国家大事,他没听过西征的唐鹤,但知道之前差点抄他家的萧速。皇帝不日要来南巡,萧速来这里做事——合理。只是,他无法相信,眼前的儒雅俊公子会是萧速手下?眼见此人又露出了下棋时那副自信得意……
有些愤恨的同时,他一颗心更是被挠的痒痒的。
又来挑衅?
呵呵,他还真就是很喜欢他这副“挑衅”的样子!
握拳的手松了紧紧了松:那些是唬自己的吧?下一步棋到底放哪里好呢……
“不信?”对方几乎是立刻看穿他的心思,冷冷一笑,“当时找我的人就是萧速。陪你等到他找上门也可。”
!!胡秀一笑,脱口而出:“船再早也得明日出了,萧公子,今夜先在这里歇吧。”言罢,招呼家仆再上两杯酒。
唐鹤听的微微皱眉。
胡秀举起酒杯,神态自若:“来,再敬萧公子一杯!”
“在下‘唐鹤’!”爽快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今日疲惫,想先歇了。”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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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船,船头前长杆子挑着个灯笼,在黑黢黢的水道里缓慢前行。小滩涂长而密的芦苇,白天绿油油地讨人喜爱,晚上却感觉是鬼影婆娑,阴森吓人。强迫自己只专注于辨路摇船,老钱方定下心思不再乱想其他。
约莫听了一个半时辰有规律的划水声,萧速总算听到了点别的动静——“大人,快到了”。起身来到船头,聚目力一望,远处一块深黑色影子,隐约可见微弱火光。“好,不用靠的太近,躲在芦苇丛里等我。”
“没事,我再摇近点……”话音刚落,老钱只觉船首一晃,身边刮过一阵冷风,心中说不出地惊惧。定神细看,原来是,人踩着水飘上了两三丈开外的岸!咧嘴笑开,掩不住地一阵欣喜:好厉的害本事啊!两个恶霸这回一定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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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盆里的热气熏的唐鹤一阵头晕:被水热的?不至于吧,虽说前两天刚吃了压毒药丸……伸手揉一揉眉心,定了定神,仰头靠到了木桶边缘,思绪飘散开来:那胡秀有一点难测,仅靠言语威压怕是难逼他交出张萌,还是该火速调兵来!只是,那张萌要是不小心被钟番占去了便宜,是不是会变的比较难哄啊?自尊心强的大家闺秀,遭这么一回,会性情大变的吧?
可恶!好歹要哄着她替自己弄来压毒贴配方!!
抬手狠狠一垂水面。结果,人一动,耳边嗡一响,眼前金星乱冒。慌忙扶住桶缘,甩一甩头,不见好转。中个寒毒,泡澡也能热晕?唐鹤乐了:难道是“食髓”莫名其妙地自己好了?
不敢久泡,还是匆匆擦干,套了里衣,披了白袍随一个老家仆去今夜休息的客房。一路走去,人跟喝醉了似地头重脚轻,疲惫不堪。
“啪”重重推开屋门,带起的风吹的他袍角一荡。黑漆漆的屋中,好大一张花木床。随手甩上门,一边脱外袍一边朝床扑去,没走出两步,袍子才褪个肩,胸背一紧,一个人,从背后把他连人带袍死死抱住。
“谁?!!!”唐鹤一惊,人清醒了十分。
“萧公子……”
脑子里轰隆一声霹雳:“什么萧公子!你tm是不想活了吧!我是-唐-鹤!!滚-开!”被从背后锁死双臂,想转身推开对方很难。
“不认识唐鹤,只知道你是萧九!”
“萧九你个屁!滚开!”怒火万丈地剧烈挣扎。只是,拜嗓子不好所赐,这句“怒吼”,听起来挺“温柔”……
斗力间,两人一起摔到了床里,胡秀趁机吧对方压死(背向上),喘口气,凑到对方耳边送上一大堆火热表白:“萧公子,聪明有才,人正气,样貌一等一,气质脱俗,棋下还的好……当时看到就有好感,然后就是越来越喜欢……我对我老婆、侧室,都没这么喜欢过!我不会亏待你!也许样貌什么的差一些,但这颗对你的心,保证是天下无二!……”
耳边,热烘烘风里一堆肉麻话,唐鹤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把脸转到另侧:“少说疯话!你tm是臭水沟里呆着闲疯了!要玩滚妓院去!”怎奈被压的动弹不得,除了用哑哑的嗓子柔和地“吼”点犀利话,根本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你不信?!”胡秀微微难过。
好吧,唐鹤发誓,平身他最恨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萧速之前说“你不信?”说的实在太多了,见《咫尺》)再说,信与不信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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