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自己出去的必经之路。
段宁然还没来得及表示自己的不悦,就听见阿德利又说了句气死人的话:“我只会干人,而且专挑美人,那种洋人类型的,是真没胃口呀!怎么办?”
段宁然突然发现自己把这人叫来真是个错误,给自己找麻烦不说,要是连带着今晚的商谈还黄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抬眼看着艾夫斯,这洋鬼子居然没半分恼怒的样子,反而盯着他们在看戏,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洋人的涵养。
凯瑟琳看看段宁然,又看看阿德利,一脸迷惑,但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这种气氛看上去怎么都算不上和谐吧。
毕竟在这种场合混了很久,凯瑟琳机灵地转移话题道:“阿德利,别跟我们段总这样的绅士开低俗玩笑嘛。这次过来打算待多久?”
阿德利的视线在段宁然的侧脸上转了转,突然笑着微微侧身,倾身向前,抬起搁在沙发背上的手,抚上了凯瑟琳的脸,隔着中间的段宁然,温柔地遥望着她问:“你希望我待多久?”
段宁然正坐在他们之间,此时阿德利俯身过去,就仿佛是在亲昵地贴着他的耳边说话,微热的气息扫过他耳后细腻的颈部肌肤,给他带来几分烦躁。一股好闻的气息暗暗笼罩过来,两人近到段宁然甚至能隐约闻到对方身上某种特殊的味道。这味道他似曾相识,仔细寻思下,居然是小时候练书法时闻见过的顶级墨的淡香。
居然会是墨香?!他诧异地往后让开了一点距离,斜斜打量着眼前这人,有点意外。阿德利对于段宁然侧身避让的动作竟突然感到有点可惜,刚才故意靠过去挑惹他时,段宁然身上有股清新的味道让他一时闻恍了神,这味道清冽甘醇,并不像平时闻到的各种香水味,倒有点清净自然的感觉,显得透彻纯净。
艾夫斯见这两人相视无言,“含情脉脉”的样子,总觉得他是在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难得看上眼的男人,到来之后居然注意力全放在了自己向来“只敢远观,不敢亵渎”的段总裁身上,这是什么状况?要不是知道段宁然确实对男人没兴趣,这两人间激不起什么火花,他都有点不知道到底该妒忌哪一方了。
“这位……”
艾夫斯故意咳嗽了一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凯瑟琳这才回过神来,手心覆上阿德利搁在自己脸上的手,期待地问:“今晚你会留下来吗?”
这女人真是够了!艾夫斯看傻了眼,还从没瞧过哪家店里的公主当着客人的面邀约少爷的,这英俊男人果然是男女通吃的极品货。
阿德利还没来得及回答,段宁然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站起来跟艾夫斯做了个手势,算是打过了招呼,扭头瞅见阿德利故意一动不动的样子,便直接跨过了对方的长腿,去了走廊上讲电话。
阿德利闻着身前轻微的清冽气息飘过,突然淡淡一笑。那气息消失在空中,居然让他感到了一点失落。这男人果然让人感兴趣!
其实阿德利从未觉得自己真有同性恋倾向,虽然他找女人找腻了后,对别人找男人的行为是感到有点新奇,于是吩咐金泽找来过几个特别出众的男人做过,但感觉还不如娇媚的女人,便很快就了无兴趣了。
那种清秀可人、气质柔弱的小男生无论脸蛋和身材都比不上他身边各种顶尖的女人,而身材健硕的男人他就更没有性趣了,只会倒人胃口。但段宁然这种类型的人他倒真不知道该归于哪一类,虽优雅,长相却是十足的男人,身材纤长,又不像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是还引起了他莫名的兴趣。
阿德利心不在焉地跟艾夫斯和凯瑟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话题来来去去也是绕在与段宁然有关的事情上,那个不小心成为了话题焦点,在外接电话的人却浑然不知。
这通电话来得有点奇怪,项凌云吩咐司机把段宁然那辆雷克萨斯460 f 的座驾开了过来,叫段宁然甩下艾夫斯,立刻到陆淳端那里去,留下司机把艾夫斯送回酒店即可。至于生意上的事,改天再议。
段宁然听这话似是有紧急事态发生,也不跟艾夫斯废话了,表明自己有急事要赶回公司,让他自己玩一会儿再走。今晚的花费全算在宁然的账上,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替他买好单。
艾夫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好多问,只能跟段宁然道别。眼瞅着段宁然在凯瑟琳送了个告别吻之后匆匆离开,阿德利也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嘿,你也要走?”
“再不走,我最爱的那家甜品店该打烊了。”
艾夫斯对这个英俊的少爷还是挺垂涎的,忍不住就想挽留他,谁知阿德利看了看表,已施施然走了出去,半点面子都不给。倒是后面的凯瑟琳高声问了一句他今晚在哪儿歇,就听见阿德利好听的声音传回来,答道:“等我电话联系。”
艾夫斯这下死心了,看来这男人真就喜欢女人,自己完全一点戏都没有。虽然有点可惜,但艾夫斯倒也没有再次刻意挽留。眼瞅着包房里只剩下他和凯瑟琳两人,艾夫斯忍不住苦笑起来,为什么偏偏留下来的是个美女,对他这个gay真一点吸引都没有。
闹腾这么半天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进来时就点他相好的人来作陪,这样还省事儿些。艾夫斯想到刚才初见阿德利时穿的那件蓝色深v领衣服下的矫健身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情复杂地望向阿德利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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