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
“答应我!”
长久的沉默之后,听到清孝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夜风穿过林梢那悲怆的回音:“我答应……”
羽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清孝已经咬破舌尖吻了上来。那灼热的吻落在他干裂的唇上,毫不客气地叩关直入,在他的唇齿间辗转反侧,吮吸着,掠夺着,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焰。
耳旁响起清孝那模糊不清的话语:“可是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记得,我们是有未来的……”
羽笨拙而生涩地回应着,很快便被情人带入激情的漩涡,唇舌在纠缠,热情在交融,带着血与泪的苦涩与柔情,甜蜜中蕴含着万古的凄酸。
“我们是有未来的……你一定要记住,这是你我……血的盟誓。”
他迷失在这令人窒息的热吻中,迷失在情人呢喃的细语里,一片混沌中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一生中得到的第一个热吻。
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是奇迹么?
为什么,他干涸已久的眼眶竟然还能流淌出热泪,如同荒芜孤寂的沙漠蓦然涌现出生命的清泉?
含着泪,他也咬破了舌尖,热烈地回应着清孝,鲜血和爱意在这一刻交融成一体。这是一份真正的契约,因爱和信任而缔结的契约。没有强暴,没有逼迫,只有浓浓的情意和真诚的承诺。
良久良久,他伏在情人耳畔低声道:“谢谢你,我会记得这一切。在你走后,我会带着对你的思念活下去。以后的路会很艰难,这我知道,但我会在地狱里等待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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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户真是后悔自己不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陪着忍观看这一幕。想离开吧,又怕弄出声响点燃火药桶,要留下吧,又实在坐如针毡。他偷眼瞧了一下低气压笼罩中心下的老板,只见忍脸色铁青,原本悠悠闲闲拿着红酒的手一直没放下来,不住地发抖,杯里的红酒颠来颠去,居然还没洒出半滴,这可真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亲吻的镜头,忍再也忍不住,砰的一声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冷笑道:“嘿,在鬼屋里单独关上几天,居然还调教出来一个情圣!”
木户琢磨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说出一句他认为极适合的话:“这样也不错啊,现在老板知道他最后的精神支柱是什么了。你不是说他一直不能信任他人让调教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么?现在他也会信任他人了……”
这话换来忍凶猛的一回头:“你给我闭嘴!”
木户立刻闭上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到极点。
只听得忍冷冷的一哼:“一个奴隶,也配拥有爱情!真是个蠢货,我会让他知道,他到底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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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在杯中,一杯接着一杯,速度越来越快,如战鼓频催。
忍醉眼横斜,盯着屏幕上的那个影像。羽静静地伏在地上,已经陷入熟睡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唇角犹自带着一丝微笑。
这家伙睡得还蛮香的样子。忍只觉胸中一阵气闷,仰首又饮尽一杯。
羽的确睡得很好,这是他失陷这么久第一次甜蜜的入睡。在把一切交托过清孝之后,他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担忧。在知道自己力不能胜的时候,发现还有人可以信任,可以依赖,这种感觉,真好!
当他满带着欣慰和满足入睡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寻回了一样他遗失许久的东西——信任。
正如屏幕前的调教师,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这种莫名的焦躁,竟源于一种他已经完全陌生的情绪——嫉妒。
羽舒心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发觉自己赫然已经在原来的奴隶小屋里了,调教师居然也没有再来提审他,送饭的变成了普通看守。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中反而宁静坦然。如是过了两三天,直到他照例被一记皮鞭唤醒。睁开眼睛,忍就站在他的面前,黑色的皮靴,黑色的皮裤,黑色的衬衣,带着熟悉的松针的清香,依稀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模样,冰与火般仿佛极冷漠而又极灼热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铁链被松开,羽慢慢地爬起来,才看见忍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押着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的人,羽一呆,那人竟然是清孝!那双漆黑而略带悲哀的眼睛正温柔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怜惜与担忧。一种不祥的预感蓦地袭上羽的心头,没想到那么快还能看到清孝,可是现在只能让他恐惧。他呆呆地看着清孝,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两天不到,你好像忘了做奴隶的本分?是看到老朋友太惊喜了么?”忍低低地一笑,一脚踢在羽的胸腹间。
羽闷哼一声,跌倒在地,口角已沁出血丝。
清孝大怒,喝道:“住手!”
忍微笑,施施然地转身看着清孝,笑容令人不寒而栗:“我在管教我的奴隶,怎么?尊敬的俘虏先生,您有意见?”
清孝还未答话,羽急急地叫道:“主人!”他已经按照奴隶标准的展示姿态直挺挺地跪好,膝盖分开,双手抱头,展露着腋下和性器,满脸祈求地看着忍。
忍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叱道:“越来越没规矩了!谁准许你用这种眼光盯着主人瞧的?”
羽原本淤肿尚未褪尽的面颊上顿时又多了五道指痕,柔顺地垂首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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