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磕磕碰碰地在别人或好奇或不耐的视线下找到了自己的床铺位,却发现苏骏的床上已经睡着个中年人了,打着呼噜好不惬意。
焦傲见苏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疑惑地问他:“怎么了?你床位不在这里吗?”
说完,探头去看他手里的票据,然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人素质也太差了吧,不是自己的位置还乱睡!”焦傲有点愤愤不平,正准备要把那人叫醒,把那人赶下床时,苏骏阻止了他。
“我不想睡这样的床……”仔细看看,还能看到那中年男人的口水溢出到枕头上,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这么一来谁还敢接着在这床上睡觉啊!
焦傲也有点不舒服,两个人再次屈服于现实的残酷,挨着对方坐在床上。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一个身穿制服的列车工作人员来到他们的车厢,开口就是不客气地说:“查票了查票了啊!身份证和火车票都拿出来!”
两人的火车票定的都是下铺,不过苏骏的是靠门边的,所以工作人员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个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中年男人。秉持着“吃鱼先挑刺”的良好工作习惯,工作人员立马在收取其他人的证件期间,粗暴地推醒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知道情况后,神志不清地把口袋里的身份证和火车票递给工作人员,然后就听后者吼道:“你这票目的地是上一站!你睡过站了都!”
听到工作人员这么大嗓门的一吼,中年男人彻底惊醒,完了,这下要补票了。眼睛溜溜一转,假意嚎叫道:“什么?我睡过头了?!我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家呢!”
工作人员似乎对此情形司空见惯,态度很是冷漠,公事公办的口气命令道:“你赶紧的起开,这位子保不准有主儿!”
那男人也不哭嚎了,他无赖道:“如果真有主儿,哪会让我睡踏实!我就不起来!”。
“不起来?行啊,你给补补票!”工作人员意识到和这种人没必要计较,直截了当地开口了。
然而在一边看戏的两人却不干了,不是他们小气,实在是那本来就是苏骏的床位,让给老弱病残孕和农民工这些普通人就算了,可那中年男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鸟,居然还想投机取巧,让谁都不让给他!
苏骏立时站出来把自己的票给工作人员看,表示自己是这床位的主人,而那个中年男人见事情发展成这样,竟不再收敛自己的坏脾气,恶狠狠地瞪苏骏,并且还用自己家乡的方言口气很冲地说着一些话,傻子都能听出来是骂人的。
顺利夺回了自己床位的苏骏并没有理会这无赖男人的挑衅,反正他也不打算碰这张床,就是为了给自己花的钱一个交代而已。
老子就爱占着茅厕不那啥,小样,让你那么嚣张地睡!
煞风景的人被工作人员赶了出去,车厢里安静了不少,苏骏又继续和焦傲靠在一起,忍受着刺鼻的异味。
还有大致11个小时,他们才能到达目的地。有着异味的夜晚很漫长,注定要过一个不眠夜,两个人决定玩游戏来消磨时间。
期间上厕所时又是一个痛苦的折磨,这事不细说,怕你们会反胃。
就这样,他们舟车劳顿,仿佛跨遍了万水千山,终于到达了z市火车站。
然而,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傻瓜作者终于回归了,谢谢大家继续追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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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凌晨
此时是凌晨五点,两个人经过十一个小时的煎熬,终于离开了能熏死猫就是熏不死人的火车,出了z市火车站。
他们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出生以来从没有这么舒坦过。
可是他们感叹了没多久,就发觉很不对劲。
昏黄的灯光晕染着雾气,不一会儿就能让人的衣服变潮,风呼啦啦的吹,把他们身上沾染的火车异味吹走了些。
焦傲扒拉着被臭气熏染的头发,皱着鼻子用嘴呼吸,瓮声瓮气地问苏骏,“你家在z市,是本地人,现在怎么办你应该知道吧?”
他手比划着眼前开阔的荒地,目之所及只有沙地和两旁搭起的篷子,篷子里是瓜果零食一类的东西,大约是小贩摊子。再远点的地方,能看到疏松的大树和柏油马路。
这坑爹的,十有8九是郊区啊!
那要怎么去市区?
就在苏骏一脸懵逼地僵住时,焦傲四下里张望一番,发现离他们站的地方不远,有个老旧的车站牌。他走过去查看,苏骏也回神跟上。
这时,一个人靠近了他们,用乡音深厚的普通话对他们说:“嘿,后生,要不要搭车?”
苏骏一听有戏,转身就回话,一点都不关心那个车站牌了,“要搭车!车在哪?”
“呶!”那人往远方一指,就见个白色的小面包车孤零零地停在马路边,周围光线很暗,看不清里面是不是有人。
看好了车站牌内容的焦傲也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了看,扯了扯有点犹疑的苏骏,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要去,他把车牌号给挡了,很有可能是黑车!”
要是半道上把他们的手机等财物抢光,再扔在路边,到时候这荒郊野外的,那可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经过焦傲的提点,苏骏这才注意到那辅面包车的猫腻,不禁有点后怕。他把焦傲不着痕迹地护在身后,对那人说:“还是不了,我们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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