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赵毅风三日前就查出了‘破地芝’,在乾元殿门口求情,皇上忙于炼丹没有见他。现在,他们正往皇后宫里去。我们会不会有危险?”男子躬身回道。
女子此时正端着一杯茶,轻轻的抚着水面上的茶叶,轻啜一口,放了茶盖,悠悠道来。
“都这个时候了,江玉树,赵毅风又不是蠢的。既然敢做,本宫就料到有这一天。可本宫怕是见不到抚国公府血流成河,赵毅风痛不欲生了。”
男子不明,“主子,他们只找到了‘破地芝’,或许还有转机?”
女子轻叹,悠悠陈述,“本宫厌倦了这深宫日子,这些年本宫是没有家的。怜儿死后,本宫什么都没有了,她是本宫的妹妹啊。本宫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她是本宫的亲人啊。”
男子起身,试图伸手安抚,手到空中又无力垂下,“主子,这些年您不累吗?”
女子抬了抬眼眸,那双美丽的杏眸中布满晶莹。“累啊,可本宫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有家有她的时候啊。可是什么都没了。”她停下话语,看着自己手上的白玉镯子。
“所以,本宫要赵毅风痛不欲生,让抚国公府血流成河。只有这样,顾艳梅才会体会到至亲失去的苦与痛。”
她冷声愤恨说完,凝定眼前的人,“天仲,你走吧。本宫不想连累你。”
叫天仲的男子颤声,“主子……”
她累及,声音透着满满的疲倦,“走吧……,怜儿会理解我的。有抚国公府陪葬,怜儿会很高兴的。你去吧……”
男子不欲离去,女子不耐,“你走……,这是命令!本宫使唤不动你了吗?”
“你再不走,顾艳梅的人来了,撞个正着,死路一条。本宫是后妃逃不脱这牢笼,你可以啊。记得来年寒食节给怜儿和本宫在苗疆的槐树上稍一支菊花。”
“主子……”
“走吧……,走吧!”
男子纵身一跃,不一会儿化作一列列巡逻禁卫中的一个。
他抬头看了看那繁华的皇宫一宇,眸光不舍。终究随着一阵金戈铁马声散去。
“娘娘,皇后娘娘召集所有嫔妃,说是今日天气炙热,去皇后宫里纳凉。”宫女柔声回报。
高座上的女子冷笑一声,纳凉?是时候了,这一刻竟来得这么快啊。
女子整了整宫装,淡扫蛾眉,轻描朱唇。风韵不失,年华蹉跎。岁月留给她的是安静淡雅,殊不知静水深流。
南宫莉到皇后宫里时,后妃都在。她淡淡一笑,是她这些年的习惯。
众人知她深居简出,不争宠,不攀附,性子安静。最爱烧香参佛,常年与佛打交道。现在她晚来,只当她参佛忘了时辰,也就笑笑,拿着茶水,轻摇蒲扇。
顾艳梅高坐静看,心里冷笑:这些年一个个都藏的够深。面上端着和气笑容,“淑妃妹妹,天气燥热,难为妹妹不辞辛苦来本宫这,妹妹快坐。”
赵毅风与江玉树在偏殿静坐,听着顾艳梅与她周旋。江玉树看着赵毅风膝盖处的血,招了春梅说要些药。春梅笑着应了。
“殿下因为臣伤了手肘,膝盖,到现在伤口未愈,再不制止,怕是废了。”
赵毅风看他关切模样,心里一暖,面上端的庄严。
男子静静凝视眼前给自己上药的人,凉凉的触感在手肘处游走。他身上的冷香在他鼻翼边起/伏,薄薄的气息喷洒在肩头,让他有一瞬间的悸动。膝盖处的燥热疼痛被他手上的冰冷覆盖。
他忍着疼,珍惜这温暖时刻。
他曾多次问他,他会不会离开?
他曾多次问他,他是否有动心?
此刻,他还想问他。
“清玉,如若本殿有好歹,你可会为本殿流一滴眼泪?”
男子低头,认真的涂药,好似听到,也好似未听到。他像曾经一样,回应给他的是沉默。
“唔……,嘶……”
江玉树收了手,淡然反问,“殿下也会怕疼?”
“本殿自是不怕疼,可有清玉在。”
赵毅风也只愿在你面前叫疼啊!
“殿下自己来!”他将药递给了他。
男子不愿意接,“清玉,本殿这伤可都是为你,本殿不要感谢,也心甘情愿。可清玉看本殿手肘不便,就代劳一次。”他说的可怜,像个孩子。
江玉树没好气的看了看他,将药塞进他手中,“殿下自便。”
“哎,清玉……”
“淑妃你还不说吗?”一记质问声传来,两人收了心思,静默无话。
“皇后希望嫔妾说什么?”女子静坐,眼眸不抬,仿若周遭都撼动不了她一分一豪。
“破、地、芝!”一字一顿,众妃皆诧。
淑妃轻显一抹笑,似是讽刺顾艳梅。
“哦?皇后说是嫔妾,就借着‘破地芝’吗?这些东西托人运来,放入嫔妾宫里,栽赃也是常有。嫔妾这些年深居简出,可未曾见过‘破地芝’。”
顾艳梅咬牙,这毒/妇藏的深,如今还不承认,竭力狡辩。如果她不认罪,江家的罪名可摆脱不了,天帝虽未怀疑赵毅风,可江玉树是皇家人,这样说出去名声总归不好听。甚至会威胁以后。
“淑妃你还要顽抗到什么时候?”
女子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步摇,浅笑一瞬,明媚娇丽,原来曾经也是美人模样。
“皇后娘娘红口白牙,口口声声说是嫔妾,证据呢?没有证据,嫔妾可不愿背这个冤枉。”
“是吗?”她反声,势在必得。
“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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