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毅风眉眼含笑,散去阴沉气势。江玉树温柔一笑:“可又在胡诌?油嘴滑舌。”
虽在笑,可心里还是有些许酸楚。
赵毅风,他那么冷傲的一个人,却一直一直为自己跌落尘埃,坠入云泥。小心翼翼的守护,细心体贴温柔。那个冷傲端肃,冰冷疏离的人将一颗赤诚之心袒|露,用尽一身灼热来温暖自己。连每个笑容都是那么用心……
赵毅风,我和你还能不能有以后?——
不知为何?赵毅风看到了江玉树温柔一笑中藏着无奈和悲痛……
“离云。”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一向浅笑温和的江玉树忽然郑重的问他:“我们回北璃可好?”
“公子。为什么?”斩离云有些不懂,“天倾其实很好。”
江玉树笑着摇摇头:“这里不属于我。我曾在心中立誓:十年里,我会帮他夺嫡,助他君临高位,看他娶妻生子,护他成为盛世明君。如今,这一切都做完了,我该离开这里了。我忽然发现我不适合这里。”
“那公子去何处?”白衣少年纤尘不染,温和浅笑的模样让斩离云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江玉树会不会真的是谪仙,在解救了一人于苦海后又飘然离去。
江玉树属于何处?
“其实我也有些不知道。”离开他,离开那温暖的胸膛,不知何处是江玉树的家?竭力一笑:“易牙经常担心我身子,为了我苦学医术,童年的欢乐都失去了。他现在在北璃,我最近也乏的很,就去北璃找个地方隐居吧。”
“公子真的想清楚了?”斩离云不安再问:“公子这样消失,殿下会难受的——”
“不过这几年公子为了殿下还有北璃也够劳心劳力,是该找个地方静养。北璃一年四季如春,适合调养。”
“那公子,要不要给殿下说一声?”
江玉树挥了挥手:“我早先已经和他说了我会去北璃辞去丞相一职,这次就不用了。”他要是知道,这也就不用走了,当年在雨中离开,他已经快癫狂,这次要是告诉他,想必是走不了。
斩离云心无奈,有些期待:“不知何时出发?”
“四月十八。”
“呃!那是殿下登基大典!为何偏要在这个时候?”
“是啊。”江玉树的声音温和清透,却带着一丝飘忽。
斩离云目瞪口呆:“那公子不去看殿下登基吗?”
江玉树合眸:“不了。他能处理的好。”
“可公子不去,殿下会不会没有心思。他一定很希望公子在一旁。”斩离云替赵毅风不值。
执杯的茶盏一颤,江玉树淡淡一句:“无妨。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的来。”正是因为登基大典,他那么忙,各项事项繁杂,才无暇分|身,这样要走也可以洒脱一些。
斩离云本来还想劝说一下,可他知道江玉树决定的不后悔,根本没有转圜余地,这个信任自己的阁主,这个孤苦的少年,他是真的累了。
“既是公子决定,那离云就去收拾片刻。”
看着斩离云在一旁忙着列清单,江玉树阖了阖双眸,闭目养神。
忘了半生飘零,忘了风雨相伴,忘了樱红为媒,不去奢求永远,可自己相守相助这么久换来的结果难道真的就是这些?莫非在动心沉沦后真的要无奈分离?
“公子……”斩离云不经意间抬头,他看到睡去的江玉树眉宇微皱,苍白的脸上尽是疲倦。温和坚毅清雅的江玉树无论何时总是笑的温暖人心,身形挺拔,宛如松柏。
可此刻睡去的他为什么轻飘飘的朦胧单薄?
四月的雨,氤氲了回忆。
在赵毅风登基的大典上如期而至,一切宛如那年开府成家时的悲凉。
那时,在皇子府,碎掉了白玉琉璃面罩。
而今,登基大典,注定了他与他再分离。
四月十八,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日子,是当年赵毅风开府之日,也是赵毅风登基之日。
江玉树推脱说自己身体不适,想休养为主,在回山间竹楼休息。
赵毅风虽然有些失落和心酸,但还是理解江玉树身体寒凉一事,更多的是心疼,朝他淡淡一笑,赵毅风就那样远走在江玉树眼中。
江玉树静静看着他远去,不让自己去想他的一切。
赵毅风离去时,回过头问他:“玉树,今晚有万家灯火你会来看吗?”当年在百邑城他没看到,现在他重见光明好想让他看看。
江玉树微微一笑:“当然。”
看着赵毅风傲然挺立渐行渐远的背影。
江玉树心中忽然涌上一层淡淡的凄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蜿蜒一片。
寂静相送的无奈,随意幻灭的誓言。
赵毅风,答应你——傲世天下,要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承诺终究要负了……
赵升天迷糊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静立在床榻边负手而立清俊文秀的江玉树。
“江玉树,祸国妖星!”
“今日是四月十八。赵毅风登基大典。 ”江玉树淡淡道。“不过,我要离开了。”
赵升天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为何?”
江玉树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坐,平静淡然的陈述着过往,像在一吐和皇家的前缘纠缠:“
江玉树以前很倔强,不懂什么是爱,那时嫁给赵毅风只当是一场皇家笑话。也是你的一场信道荒唐,牵连那么多人命。是你!让江玉树成为了无家之人。”
“你可知我那时我是多么恨你?我恨这皇权也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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