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好歹是省队主力队员里的老大,跟市队,还跟女队的人计较,太掉价了。
在舒狂义愤填膺的时候,这次集训的主教练,在台上宣布,因为这次两省之间的团队友谊赛,只有五场单打,没有双打,所以本次集训主要选拔的是单打实力强劲的选手,为了公平起见,集训期间,只分男女队,不分省队市队。
大致的安排是,要先把省队和市队的成员打乱,进行一场为期三周的比赛,按照比赛成绩分成a、b、c三组,把a组的成员当做比赛的主力选手训练,c组的呢,实力不够,就可以回省队或是市队洗洗睡了,无需再参加比赛,b组的成员可以留在训练基地里,自成一组好好训练,提升自己的实力,在三个月集训将要结束的最后两周,a组和b组的成员之间会展开一场竞赛,届时会在男队女队中,会各自选出五名主力和三名替补,去隔壁省参加友谊赛。
一听这个安排,舒狂就有些嘚瑟。
反正,按照他的实力,自己肯定是a组成员没跑了,不过,那个嚣张女人和那个烦人的小家伙,碰上省队的姑娘们,绝对是妥妥的炮灰,说不准一场比赛后,就要打包东西回家洗洗睡了。
他甚至有些等不及看到她们被人虐的时候灰心丧气的表情了。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扭过头去,想去看看这俩人现在的表情。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俞知乐和景上华正站在队尾,低着头说着些什么,面上并没有因为这种残酷的淘汰模式的比赛而产生任何的波动。
舒狂皱起了眉头,刚准备接着看,就感觉自己的衣袖被站在身后的人轻轻拉动了,他下意识地一扭头,发现自家的教练正不满地盯着他,他一个激灵,顿时就站直了。
而俞知乐和景上华,对此都浑然不觉。
俞知乐站在女队主力队员的最后一个位置,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含含糊糊地问站在自己前头的景上华:
“什么意思呀?”
景上华头也不回,小声地跟她解释:
“就是大家先集体干一架,成绩最差的就可以打包行李走人了,剩下的两拨人分开训练,然后两个月后再干一架,打完了,输掉的人就又可以打包行李走人了。”
俞知乐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
上面的人足足念叨了有一个小时了,概括起来就这么简单么?
景上华这时终于听到了身后她吮吸糖果的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她就有点儿忍不了了:
“喂,你不吃东西会死么?”
俞知乐思考了两秒钟,笃定地答道:
“会。”
景上华翻了个白眼,趁周围和台上都没人注意她们,快速地扭过身去,二话不说,把她露在外头的一截糖棒横塞到了她的嘴里,低声道:
“你是主力队员,好歹在乎一下市队女队的形象成吗?就这么给我叼着!别再搞幺蛾子了,听到没有?”
俞知乐的嘴顿时被多出来的一根糖棒彻底塞满了,糖棒的一头把她小小的腮帮子撑得圆圆地鼓了出来,看起来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看景上华如此严肃,话又说得有理,她懵懂地点了点头,乖乖地含着占据了她整个口腔空间的棒棒糖,不乱动了。
景上华看她这么乖巧,轻轻地笑了笑,转过了身子去。
不就是淘汰赛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技不如人,被兵宰了,被水淹了,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相对来说,她更关注另一件事情。
昨天,她回去之后,又去看了一遍监控。
根据监控录像里的画面,景上华确定,自己的确是冤枉舒狂了。
但另一个发现,也叫景上华锁定了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锁门的,居然是宋晓羽这个渣渣。
回想起昨天监控里鬼鬼祟祟的宋晓羽,景上华就看向了正在另一队里站着的、面色不虞的宋晓羽。
作为市队的一个实力中等的替补队员,她被淘汰的几率非常大,她能爽了才怪。
俞知乐对此则是毫无概念,她只是认定,要好好打球,这样才能挣钱养家。
对了,说到家,也不知道这三个月能不能看到哥哥的说……
接下来,她全程都在惦念俞良宴,压根儿没注意到,市队男队的队伍里,有一个人一直在向她的方向张望。
这场启动仪式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在仪式的结尾,执行教练出来,宣读了一串名单。
这就是下午淘汰赛对抗的正式名单了。
景上华凝神听着,果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刚听到名字的时候,景上华还在琢磨,自己的运气真差,但一听到自己的对手名字,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估计会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景上华,对宋晓羽。
市队知道景上华和宋晓羽恩怨情仇的人,在听到这宿命的安排后,几乎同时默契地把眼光投向了宋晓羽。
果然,宋晓羽一脸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表情,极大地满足了各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看客的恶趣味心理。
由于场地数目有限,下午没有安排俞知乐的比赛,那执行教练宣布完女队的对抗名单后,才宣布起男队的对抗名单起来。
俞知乐认真地侧耳听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传入了她的耳中:
“省队白连山,对市队陈简。”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俞知乐的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转头去看市队男队。
果然,一个人顶着一张熟悉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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