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真很快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讲话,说不定就要戳到人家小姑娘那颗脆弱的玻璃心了,万一她赌气了,或者哭起来,俞良宴一回来,不得把自己片成刀削面才怪。
所以,漆真当机立断地转向了陈简,大吼道:
“谁叫你扔得那么快的?就不能扔慢点儿?网球烫手啊?”
陈简愣了愣,很实诚地答道:
“不烫手啊。是你叫我扔的。”
漆真扶额,得,忘了陈简也是个说话说不通的主。
另一边,俞知乐也不恼,颠颠儿地跑过去把网球拍捡了回来,又蹬蹬蹬地跑回来,认真地对漆真说:
“哥哥,我这个打得不好,我再来一个行不行?”
眼看着朝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多,漆真急忙把俞知乐身上的网球包卸了下来,岔开话题说:
“不急,不急哈,你先把包放在这儿,和大家一起集合。咱们这里的规矩是这样的,大家先要一起热身,跑步,做拉伸运动,然后就是各自进行训练,可以自行组队,单打,双打,都可以。每隔一个月就会举行一次队内赛……等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漆真担忧地看着俞知乐那双澄澈的眼神,生怕她说出来一句“不懂”,那他就可以切腹自尽了。
还好,俞知乐点了点头,看起来还蛮兴奋的样子。
漆真刚舒了一口气,陈简就插了一句话:
“你跑步行吗?我们每天分散训练前,要集体绕网球场跑20圈。”
漆真一听,那口刚准备呼出去的气就差点儿堵到他的嗓子眼里。
对啊,要是她单独搞特殊,不参加集体活动,就太不合群了吧?就像陈简这种不合群的家伙,也知道要遵守俱乐部里的各项集体训练的规矩的。
但她这么一个小姑娘,20圈什么的,不是难为人么?
哎?貌似俞良宴提过,好像是要尽量地让她累,以方便这个无良哥哥可以对她进行揉搓?
不不不,这虽然是死党的要求,可也忒没有道德了吧?虐这么一个小孩子,你让我怎么狠得下心啊!
别看漆真看起来挺爽朗,他可是个典型的纠结体质,在他纠结满怀的时候,陈简已经走到了俞知乐的面前。
这个小姑娘换了一身男性的衣服,比昨天看起来更加英气了,倒可以称得上是一朵花美男。
俞知乐静静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陈简,凝眉像是在沉思些什么,小表情那叫一个严肃,陈简也秉承了他一向的低气压风格,和俞知乐对视着。
沉默了半分钟后,俞知乐纠结的眉毛终于松开了,唇角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
“陈简哥哥!”
……所以,你刚才是脸盲症犯了才一直盯着陈简看么?
漆真吐槽的同时,却也不可避免地犯起了怪蜀黍的毛病:
不说这个呆呆的样子,单就说那个笑容,看起来真的好甜好萌啊,那酒窝,那唇角弧度,完全可以萌化人心的有木有?难怪俞良宴那小子把她捧得像个宝似的。
人家家里的妹子一个比一个甜美可爱,话说自家那个妹妹……
漆真再度陷入了森森的纠结。
相对之下,看起来超级酷的陈简,脑回路却简单得要命,他一点儿都不在意俞知乐忘了他的脸,说:
“走吧,先去热身,免得一会儿拉伤。”
陈简的话永远是言简意赅通俗易懂,俞知乐乖乖地点了点头,跟着陈简就跑掉了,独留着漆真一个人风中凌乱:
陈简这小子,平时不都不搭理人么?这时候倒殷勤热络,难道他是个潜藏的把妹高手?看上了良宴的宝贝妹妹?
这萝莉控也会传染的么?
怀着各种各样这样那样的忧虑,漆真站在了网球场一侧,忧心忡忡地拿起了秒表。
个子娇小的俞知乐往人群中一戳,那叫一个醒目,不少视线都落在这个一看就是小学三年级学生的小家伙身上,而俞知乐丝毫没有被围观了的自知之明,认真地打量着网球场里的种种设备,好奇宝宝一样,而陈简也主动忽视了身边人的异样的眼神,一样一样地告诉她:
“那个建筑物,是健身中心,所有的器材都在那里。建筑物底下,地下二层,是室内网球训练场,下雨的时候,大家会在那里训练……”
而漆真则苦逼地跟一帮人解释着这只小家伙的来路:
“这是俞良宴的妹……弟弟,这不,小学生放暑假了,在家呆着没事儿干,就来这里玩玩,你们可别欺负他啊,网球新手。”
一听这孩子是俞良宴家的,所有人的疑惑就转化为了新奇,趁着跑步人员还没集合完毕,一帮怪蜀黍明目张胆地把俞知乐围了起来。
没人怀疑被包装成小正太的俞知乐其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小姑娘,毕竟发育还没有进行,而且现在的姑娘普遍都像小子,小子也都像姑娘,再加上俞良宴的人缘摆在那儿,俞知乐很快就被怪蜀黍们集体捏胳膊捏肉了。
“这小子长得怪可爱的。”
“胳膊挺结实。”
“嗯,就是瘦了点儿。”
“长得像小姑娘呢。”
大家对俞知乐的态度都还算友善,漆真也算是稍微放下了心。
但是,突然,一个不大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
“还真来了?也真够有脸的,什么都不会就敢进来,当我们俱乐部是菜鸟训练营?”
漆真翻了一个白眼:
宋寅,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你有脸么?
俞知乐眨巴眨巴大眼睛,准确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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