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石板上,未干的血迹在石板上划出一抹一抹的猩红。
熔炉之外守卫的人惊呼:“小姐,此地不可近!”
“滚!”浅淡一个字,已经彰显主人家的风范,可那张几乎从来不曾笑过的脸,依旧如一潭死水。
“阿宓,你不该来。”夏侯衾容走出去,负手看着夏侯含宓的头顶,简单的盘发,只插了一支青铜梅花钗,乌发如漆,可夏侯衾容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与夏侯含宓对视。
或许,是有些愧疚,仅仅对夏侯含宓的愧疚。
“我要见他。”夏侯含宓冷漠如常。
“他不在这里。”
“天黑之前,我要见他,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说罢,夏侯含宓从容转身而去。
夏侯衾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却又慢慢松开,叫了人过来,将夏侯命宛拖出去洗干净,抬回了他原本的房间。
天黑了,夏侯命宛也在药力作用下慢慢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自己的床上,夏侯命宛倒也不怎么惊奇,果然,没过多久,便听见推门声,一袭墨绿衣衫的少女缓步而来,慢慢的坐到了床边,少女握起他冰冷的手,说:“还好么?”
“死不了。”夏侯命宛坐起来,倚靠在床头。
“你该走远一点,等我杀了他,你再回来。”夏侯含宓如死水一样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一股杀意,那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该有的东西。
夏侯命宛突然有些害怕:“阿宓!”
“嗯?”
“你不能杀他。”夏侯命宛说,“他是大伯的儿子,是我们的娘,害死了他的娘。”
“小时候是我傻,才会求娘饶他一命。”夏侯含宓冷漠的眨了下眼睛,“现在是你傻。他不死,早晚是你死。况且,他是不是大伯的儿子,还未可知。”
“我们欠他一条命,用我的来赔给他,也无妨。”夏侯命宛倦倦的,多少年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学的父亲十分之一,自己便不会弄得如此狼狈。可他的母亲始终是凶手,夏侯命宛觉得,自己如果能够逃得过,自然是好,如果不甚被夏侯衾容弄死了,也算是替母偿罪。
“求死就该有求死的态度,你又挣扎什么?”夏侯含宓反问,“是舍不下谁”
夏侯命宛不语。
夏侯含宓又继续道:“总归不是我,你若舍不下我,就不会任由他活着。”
“阿宓……”
“你这辈子最舍得,就是我。”夏侯含宓补充道。
烛火照映,无波的脸似乎有了一丝丝的怅然。
然而,少女低低的叹息慢慢远了。
夏侯命宛不由得低下头,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
门,再一次被推开。
这次来的,是夏侯衾容。
带着恨意,带着愤怒,带着嘲笑讥讽:“我早知阿宓有杀我之心,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没有回答,夏侯命宛只是低着头,唯一不同的是,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掌落在床边,夏侯命宛猛地回神,而自己的床已经开出一个斜口,夏侯衾容冷横一眼,踢了夏侯命宛一脚,夏侯命宛顺着斜口快速的下滑。
自己的床什么时候被改造了,夏侯命宛丝毫未曾察觉。
最后阻止夏侯命宛下滑的,是一块大理石,夏侯命宛瘦弱的身子磕在大理石上,骨头疼。
不禁皱起眉头来,看着另外一处空旷的底下密室。
此处应该是夏侯衾容自己建造的密室。
夏侯衾容也顺势而下,拎起夏侯命宛的衣领:“舍不下谁呢?是花晓色?”
夏侯命宛淡笑:“是他又如何?你还能杀了他么?”
夏侯衾容自然知道,花晓色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之人。
当初,他想要去探查花晓色的底细,本以为花晓色好骗,只要稍加辞色,定有所获,可是,他的人套出了花晓色年龄爱好习惯之外,什么也套不出来。
倒不是花晓色口风紧,而是每每说道关键之时,总有人来打岔,而夏侯衾容明白,那些人也绝对不是寻常百姓。
故而,他对花晓色亦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杀他。”夏侯衾容诡异的笑起来,捏着夏侯命宛的下巴,强行灌下一瓶不知名的药水,然后随手丢了瓶子,幽幽然的说道,“这是我从病神医那里拿来的东西,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夏侯命宛骤然捏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将药物吐出来,奈何自己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药物发作的很快,夏侯命宛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眼神也变得恍惚了。
夏侯衾容坐在一边,举着手想要拍,却停在半空,没有拍下去。最后,他将手放下,道:“算了!你已经到了连我都觉得恶心的地步了。”
说罢,朝外头叫到:“来人!”
“是!”有人启动石门机关而入,抱拳跪在夏侯衾容的面前。
“让那些人,都回去。”夏侯衾容一脸厌恶。
“遵命!”
“等等!”
“主人有何吩咐?”
“都杀了。”
“是。”
空荡荡的密室里,分明血脉相连的两个人,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形态。
夏侯命宛难受地在地上扭曲,面色微红,细汗密布额头,如果是花晓色在旁边,一定会觉得捡了大便宜,他可以一尝夙愿。
可如今在旁边的却是夏侯衾容,他十分嫌弃厌恶地看了一眼,便拂袖而去。
此药性烈,如果夏侯命宛抗不过,就是死路一条,如果扛过了,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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