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嘴打哈,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眯着睡眼,趿着毛毛鞋绕到沙发的一边,懒洋洋地掀开被角就一屁股坐下,却有东西硌了一下,像脚,因为这东西像脚一样动了一下。
难道是他?脑袋猛然醒透过来并指挥她站起来。
她还没站直,他就说话了。
“丫头,醒了?”
被子蒙住了头,那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被子传出来,暖暖的,不再是白天的高冷。此刻的他就像个大小孩在梦呓吟语,令人真想伸手给他轻轻抚拍让他安静入眠,又像空谷深泉,远远传来潺潺的声音听着心颤,听着眷恋,就想来到它身边坐下,支着头,静静相对。
她心头突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暖流。
不可否认,从一开始,对他就有种初见如故的感觉,连着他的名字都渗着这股熟悉的暖流。可是,她不敢回忆,她怕回忆来到一张模糊不清的笑脸面前就又破碎幻灭。她不敢回忆,内心底处阳光的笑脸,她深藏的温暖,又会叫她思念向往,叫她莫名心碎。
一切又都静了下来。
秋若玄侥幸地松了口气,提起脚尖准备逃走。这时,只听他说了一句“还在调皮?过来!”,她傻愣愣地在迅雷之际就给扯过去了。
他知道,按以往的经历,都到这一步了,如果还不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放任小丫的小动作后果不堪设想。有一次就是在沙发上被她整蛊了。那次是他高二时,爸爸朋友从日本给他带了一部索尼限量版,他爱不释手,一放假在家,就躺在沙发上享受着音乐带来的宁静。他现在还记得,那次听的是披头士的专辑,她整蛊的那刻,刚好听到《永远的草莓地》。开始,小丫挠他脚板底要他陪她玩,清新奇特的音乐世界已让他沉迷了,哪管是否会塌天,塌了也要抱着w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见他不理会,小丫静静站了一会来到他头部那侧,说他脸上怎么突然长痘痘了,然后就开始用手指这点点,那压压,说要用内力给他把痘痘逼回去。后来,他是出去跑步招来100的回头率,并给指指点点后才知道,小丫又下手了:经过小丫加工的脸像长出五颜六色的麻子。这个一点也不算得上是小丫的整蛊典型案例,只是此时情景类似,不免忆及。
笑男一时心血来潮,想恶作剧一下小丫她。
他的手指顺着拉住的手快速滑到腋窝胳肢了几下。
小丫一向怕痒,特别是胳肢腋窝准会缴械投降。可是,此时此刻并没有小丫被胳肢后银铃般的笑声,只有几声手捂紧嘴巴后奇怪的腔调,像是正要爆发出来的声音被掐掉并且咕噜一声囫囵咽回。
“怎么了?”
他竟然于瞬间掀开了被子。
微微泛白的晨色中,一双明眸光华盈漾。
张笑男忙撤开手,歉然而又着了魔般注视着她眸中的光华。
若玄被他看得眼神慌乱和躲闪!
他又在用他丰神俊朗神清气爽之貌唤醒若玄深藏心底的眷恋,恰似红豆开。这份眷恋来自她内心处阳光灿烂的笑脸,来自多年前一场梦境。它带来温暖的电流,遥远虚幻却又何其真切,一路来强势击败所有对手。就算是陈辉威,一个校园时代备受追捧的校园灌篮高手,对若玄呵护备至视若珍宝,一样莫名败北。
陈辉威默默付出了三年,最终还是别他而去。
张笑男,凭什么就轻而易举地扰乱了芳心?就凭一张脸蛋,九尺身段?他还是小丫的男朋友,况且,明明还没原谅他的捉弄好不好!
可是,为何再次遇上会如此慌乱和想躲避?
还好,小丫还在沉睡中。
朦胧晨色中,一切一切,都又静若平湖。
她心如跳鹿,又一次仓皇而逃。
☆、006 莫名晕菜
今天是非梦最后一次面试,顺利的话,所有的晦气就一笔勾销,要不然,哼哼小丫,透明的人可就不只有他一个人了,透明的还有……
她垂头一叹:好吧,我会消失的!
不一会,秋若玄突觉不妙——内急了啊。
忍了一大早,终于迎来了关门声,随后室外一片安静。双宿双飞嘛,安静了就安全。
她几乎是发箭般冲向洗手间,不料,却一头扎中正疾步闪出的人影。
若玄条件反射后退。
晨早早的就诸事不利,看来今天运程不见好啊。今天的面试得先找个道师讨个逢凶化吉之道,非梦可是近日的心血!
她扶额抬头,他也正抬起淋淋满面水眯着她看。一想起他神*的*若玄就混乱地不知要说什么好,懵懵地却喊了几声小丫。
他眨眼刚想说话,不料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完后,他揉揉鼻梁说:
“她出门了。”
出门?若玄急了,此时此刻,他完全可以把眼前的“鳖肉”吃干抹净了,再贼喊抓贼。
“自爱!务必自爱!”
看着她一派戒备自卫的势头他不禁把眉头深深一皱,最后不过伸手刮刮额发小溪流水,长脚一拔就走了。来到大厅,他才淡然道:
“水龙头坏了,刚修好。”
秋若玄紧张的脑袋瓜终于松了开来,他从头湿到脚一派落水鸡的行头也才在脑海中清晰。她匆匆往后别了他一眼就又往洗手间扑去,实在太急了,急不可耐啊。
内急出来她给他找来吹风筒,伸手就给。气没消,她才懒得给他解释道歉什么的呢,但是做人也必须有原则有道德吧,间歇性使坏的水龙头要不是给他碰上了,做落水鸡的或许便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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