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吻干她的泪水后,开始变得轻柔,轻柔的吻像蒲公英轻轻拂过,拂过她的脸颊,拂过她秀挺的鼻翼,和耳垂,最后落在她颈窝上恋着不动,像捣蛋的小猫折腾累了,赖皮的蹭着她颈项闭目养神。
她乱哄哄的头脑突然清静下来,恐慌和抵触慢慢褪去,换之的是酸涩的甜蜜。甜蜜原来不是不存在,只是太过酸涩,只是一开始就被恐慌和抵触淹没。
抱住她的一双手和落在她颈窝的唇,明显在颤栗,还有一滴水滴在她颈窝上,冰凉冰凉的,缓缓沿颈流进胸前,慢慢温热开来,接着又是一滴,源源不断。她揪起的心都快被他的颤栗和他湿哒哒的泪水揉碎融掉,她忘了承诺忘了节操,毫无来由地转过头微微仰起,轻轻吻着他睫毛上的泪痕。轻轻一触,像蜻蜓点水,笑男猛烈一颤,紧抿的嘴角蠕蠕一笑,泪水又是一阵泉涌,*了那张羞涩红晕的秀脸。
“走开!我只是可怜你而已!”
若玄像刚踏进梦境之门,就给人低吼一句,还一把给推开。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错愕间咽几下口水,没焦距的垂视着,慢慢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全身都热辣辣的,呼吸缺氧急促难受,这时才想起要赶紧离开,赶紧把自己藏起来,冰封起来,永远永远。她疯掉般飞到门口,因为要输入密码才能开,她边泪奔边慌乱输入密码,几次密码错误后,便看到提示不能再操作。她马上转过身跑上二楼。
“若玄!”
他再次叫住她。她继续噔噔噔的一两级并一步的快速离开。
“若玄!”
他赶上去,并且欺身抢在她面前挡住了门。她立刻掉头跑。
他迅速伸手一把抓住她,又一次紧紧箍进怀中。
“若玄,我错了我错了!若玄,我错了!”
他贴在她耳朵边一直呢喃。
“放开我!放开我!”
若玄发现自己像个刚出道的泼妇,除了歇斯底里“放开我”这三字,什么都不会。
他抱得更紧。
“听我说,我错了!我刚才是脑袋中了毒胡说的。原谅我好不好?你这样子会让我疯掉的!”
“你疯掉是你的事,放开我,我并不是专供人欺辱的玩偶!”
“若玄,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真心欺辱我?”
若玄突然冲动地想以牙还牙以道还道,她出手紧紧捂住笑男的耳郭,踮起脚看准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张笑男冷不提防的给咬了一口,痛得只紧紧眉头,屏神倒抽了一口冷气。若玄一直睁着眼,所以,她看到他紧眉忍着的那一刻,她一下子又心软了,后悔莫及地松开口。笑男看到她愤怒的眼神慢慢软了下来,心头又开始作怪,忍不住低低头接上去,温柔迤逦地亲着她。这次她不但不再反抗,反而温顺得奇怪。两个人已经老大不小了,却都不会接吻,他一有些松懈,她马上狠狠吻去,他便又努力回应,她给他用力一吸一吮,气促轻喘了一下,缓缓急急,磕磕碰碰了一会终于找到了节拍。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绕进了房间,情至浓时,他一脚带上门,拥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037 才下眉头
丁力离婚了。
笑男一手握手机,一手揉着沉晕晕疼痛欲裂的额头,问:“需要安慰不?”
她都消失几天了?
那晚,究竟是谁的主动?头痛得厉害,还是想不起什么来,或许,他早已不想回忆。
那晚三更半夜醒来,他才发现若玄不见了。她是从防盗门那里逃走的,半开的防盗门撕下她衣袖一小碎片并紧紧夹在那,他用了几次力才扯出来。
电话那头丁力沉默片刻,转而告诉张笑男一个地址,让他晚上七点准时到。
这是南城大学音乐系的活动中心,晚上正要举行的是研究生毕业晚会。
红红的横幅大小不等围了一圈,飘起的祝福话语让整个活动会场充满喜悦和离别在即的愁绪。
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却是个个都洋溢着兴奋之情。笑男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不知前来给谁道贺。
片刻,丁力过来和他会合。他今晚要给张笑男介绍一个人,一个将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
随着主持人的徐徐出幕,台下嗡嗡喧嚣声戛然而止。
同样的气氛,同样的青春气息,他也曾拥有,只不过在短短几年后的今天已恍如隔世。
他随意扫视一番就坐的观众,视线在一处停了下来。
那不是若玄么?
橡皮筋扎起的马尾巴在脑勺后晃着,像在蔑视他紧张慌乱的心,又像把利刀,一晃一晃的尽往他心头刺挑。
第一个节目就这样在他慌乱刺痛中结束。
第二个节目是劲舞。
丁力侧过来:“第一排左数第二位,就是她。”
笑男感觉自己神情恍惚有些失态,还好丁力只是侧侧头,并没有看过来。
舞台上的人罩在刺眼的舞台灯下朦胧不清。
随着音乐一响,舞姿一甩,朦胧的她突然变得酷、冷、野,又豪气奔放起来,魅力四射,手势步伐收放自如,干净利索,舞台气场强大。
因为学长说了,她将是学长生命中重要的人,所以他也便留意看着。看了她的舞蹈,他才发现,原来女孩子跳劲舞竟也如此高雅有魅力,感染力十足。
台下暴雷雨般的掌声一阵高过一阵,还不停地喊:绿梦!绿梦我爱你!
“她叫绿梦?”他小声问丁力,转而又控制不住地望回若玄,她正忙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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