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大,这点事很快就做好了。寒梅又和其它哥子讲了一会话,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枣子跟在小爹后面回家,心里惦记着自己绣的小公鸡还没好,走出好几丈远之后却发现小榕不见了。
他抓住小爹的衣袖,踮起脚张望。小爹人高看得远,一眼就见到贪吃小榕蹲在田边,小肥爪几次三番想对番薯叶子动手。
“小爹……”
“不用担心,小榕在那边,小爹带你去。”
两人走上田埂,径直走到叶小榕的背后。
枣子笃了笃小榕的肩膀,“你在做什么?”
叶小榕吓得弹了一下,急忙回头,结果不留神右脚打滑,径直跌进了田里。他呜咽了几声,收回手想抹眼睛,却见到自己的手上抓着一把番薯叶子,顿时破涕为笑了。
枣子问:“小爹,他为什么对着番薯叶笑?”
梅小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引导的语气回问他:“小榕见到什么最高兴?”
枣子想都不用想,说:“吃的!”
“嗯,所以,你知道了吧?”
“哦——”枣子知道了,叶小榕是想把番薯叶吃了。“可是,小爹,番薯叶不好吃的。”
未等小爹开口小榕就爬了上来,肉呼呼的小脸一脸的灰,他挥舞着番薯叶喊:“番薯叶最好吃了!”
枣子皱眉头,小爹摸摸他的头,说:“枣子,小爹这次也不帮你了,番薯叶挺香的,又下饭,对身体也好。”这孩子以前是不是过富日子的?没吃过番薯叶?
梅小爹这其实是冤枉枣子了,他不是没吃过,而是吃的都不对时候。院长老人年纪大了,看不清楚东西,每次都摘中最老的那些叶子,自然又老又柴不好吃了。
叶小榕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没错,抓着枣子连跑带摔地回了自己家。梅小爹在后面追着喊小心看路。
叶家阿大水玉正在做饭,一回头就吓了一跳,两个小孩正盯着他呢。他一人赏了一个“五指饼”,“做什么吓你们叶阿大!”
叶小榕举起那把番薯叶,“舅阿大,我要做清炒番薯叶!”
“啊呀,你做什么把田里的番薯苗扯下来,”叶家阿大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贪食小猪,这是要长番薯的,你扯下来番薯就长不大了。”
叶小榕垂头,叶家阿大其实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自己的外甥实在太爱吃,如果只是自己家的东西还没什么,万一动到别人家的东西,到时候怎么跟人家交代?
叶小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他舅阿大肚子里种了知心的虫子,嗫嚅道:“舅阿大别生气,我扯的是自己家的番薯叶。”
“你!”叶家阿大憋不住笑了,“你还想邀功了是吧?”
叶小榕一听到笑声就扑了上去,跟他舅阿大撒娇,“我做得很好吃的,舅阿大,让我做啦……”
枣子回头去看自己的小爹,实在不敢像叶小榕这样……耍赖。
最后叶家阿大服输了,留枣子和他梅小爹下来吃饭,“小榕做的炒番薯叶的确很好吃,我这里也没什么菜,将就吃一餐菜叶吧。”
梅小爹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但叶家阿大坚持要留人,说他平时不但教小榕刺绣,还要管教他,很不容易,这一餐半餐的不用这样计较。
这么一讲,梅小爹就真的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带着枣子留了下来。
叶家当家白天都在下村帮人做工,中午不回来的。所以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刚好坐满一桌。
叶家阿大说是没什么好菜,但其实蒸了满满一大碗水蛋。枣子最喜欢吃了,滑滑嫩嫩的,拌饭特别香。嗯……也是因为见雷守诺用鸡蛋拌饭吃得很高兴,所以他不知不觉也跟着觉得这样吃很好了。
一个想法一旦起了头,就很难停下来。枣子想到雷守诺,心里有点失落。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回来。他想他了。
“小爹,雷哥要回家了么?”回到家,在堂屋里绣小公鸡的时候,枣子小声问。
梅小爹仰头看天,“应该差不多开始回程了。”
枣子眼前一亮,“真的?”
“小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梅小爹收针,举起竹绷,一簇清秀的秋菊透了光,显得更加精致。
枣子凑过头去仔细打量,“小爹你好厉害。”
“我们家枣子也很厉害呀,看看这只小公鸡,特别活灵活现,”小爹道,“好像立刻就能拿去煮了。”
枣子一听就急了,赶忙将自己的竹绷藏进怀里,“不能煮,小爹,这是给雷哥的。”
“好好好,不抢你的。”
枣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也把自己绣的小公鸡举高,心里催促:雷哥,你快回来。枣子给你绣了特别神气的公鸡。
也不知道是不是枣子的催促起了作用,雷守诺一行人坐的船遇上了好风,一路走得特别顺,连船家都成日说这趟好运气。
十月底十一月初,雷守诺几个人平安回到了高良县。不在县城多作逗留,他们马不停蹄地走入了回家的深山小路。这还是麻子村人才知道的捷径呢。
枣子的小公鸡早就绣好了,还多绣了一只小鸡子,现下正在一大一小两只鸡脚边绣小小鸡和花草。眼见最后一针即将绣好,突然闯入一个沙哑的声音大喊“我回来了!”本来很专心的枣子当堂就被惊得扎中了指尖。
手指涌出了一颗血珠,枣子赶紧含住,觉得差不多止血了才想起找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他看向门边,忽然,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雷守诺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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