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顾睿从他身後将他抱在怀中,知道他虽然外表上神经很粗,黑帮背景让他素来雷厉风行,但其实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他能从他身边最肮脏的交易中看透他其实最最纯净的内心,他从来不委屈自己,从来不口是心非,也不会自己骗自己,他喜欢自己会立刻承认,他对龚尧凯念念不忘会让自己知道。这样的单纯和坦诚让他心疼,他没有矫情到认为他是出淤泥不染的凡间天使什麽的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人物,他就是能这麽坦诚这麽不愿伪装地活著,并且让人感到舒心。他接替蒋叔後染指家里所有明面暗面的生意,刻入基因中的狡黠和不择手段让他驾轻就熟,他不会善意到姑息一个背叛的人物,也不会阴狠到将偶尔失手的兄弟整死。他平日里说话从来不会正经,对自己呼呼喝喝但其实很是上心,他能看透自己的想法,能比所有身边亲近的人都清楚看得清他的不适,并且会坦率地承认在意他。
“顾睿,真高兴你等了我这麽久。”
“小时,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完全忘记他,等你完全从这段苦恋中抽身,等你觉得没了我不行。”
“啐!怎麽可能,老子是个男人,没了谁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小时,我们结个婚呗。”
“次奥,烦不烦啊,一天要问八百次哦。”
“你不答应我就一直问。”
“操,你怎麽不磨我爸去,我不是说他点头就行麽。”
“啊!!真的吗!?!!!”
“干!大晚上的你又鬼吼什麽!昨天不就说了麽!”
“。。我以为你说说而已。”
“乖,你爷爷我什麽时候骗过你呀,乖,摸摸头。老爷子点头就行哈。”怎麽可能会点头,搞不好一说就会被赶出门并且全城追杀吧,敢说娶蒋家太子,哟,不想活了吧。
次晨蒋时明醒来时却不见顾睿在旁边,正纳闷著就听到有些压抑的怒骂在天台传来,顾睿从来做事沈稳,这样发脾气从来没见过,有些好奇地走上楼梯,门虚掩著,顾睿背对著他拿著电话正有些火大地教训著,地上扔了一堆烟头。
“我请你回来是要干什麽的!出事了都给捅到媒体那了!都没个人来通知我!你是老板我是老板!解决?你解决个毛你解决!我才离开了几天啊?你就给我捅这麽大篓子,你说怎麽解决?!”
蒋时明一听不对,估计是江廷出事了,走过去正想问他什麽事,顾睿就狠狠把电话挂了,见他过来,也不知要说些什麽,只又拿了根烟点了,也不抽,就这麽看著它烧了个头,又狠狠摔地上踩熄了。
“江廷出什麽事了?”
头依然有些颓然地低著,嗓子也吼得有些沙哑,“工地上死了个临时工人,家属抬著尸体闹到江廷大厦去了,媒体也曝光了,我也是刚哲平打电话来我才知道的,公司人都不敢跟我说。”
“怎麽死的?”
“我一总管中饱私囊用的安全设施用的次品,这下出事了。”顾睿一直注重这方面的事,居然才离开几天就出事了,简直恨得牙痒痒。
这是有些麻烦了,这种安全事故是要影响评定的,“赔多少?”
顾睿一下下地踩已经被跺得成渣的烟头,“能赔钱就没事了,人家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直嚷嚷著要跟我们同归於尽的,现在就在我们公司门口闹著呢。”
“我去订机票,我们今天就回去,车我让小弟过来开回去,钥匙就放你那兄弟那吧,回去再想办法。”
在飞机上,顾睿还是紧皱著眉,江廷是他当儿子一样花心血建立起来的,从当初一个只有几个设计师的小公司到现在颇具规模的企业。从自己读博士开始在h市打拼,摸爬滚打将近十年,多少次应酬喝倒在酒桌上,为了赶进度多少次加班到天亮,三餐近十年来能准时的日子十个手指可以数得过来,刚刚开始在h市能说上话时,现在却感觉她岌岌可危。
☆、9.18 公司出事
“没事,有小爷我罩著你呢。”蒋时明抓过他气得有些发抖的手,紧紧握了握,“不过是个小事故,赔点钱,不行就找几个小弟偷偷去恐吓恐吓,媒体那边我让人去打点打点,这件事就算盖过去了。”
“现在江廷所有参与的项目都被叫停了,监管那边要逐一检查,珩晋的酒店也停了。”顾睿担心这事早就传到蒋叔那边去了。
“没事,珩晋这边不用著急,我去给我爸说,让他找几个叔伯,很快就能处理好的。”蒋时明也没有底,毕竟与私下不同,媒体曝光後公众知道了产生的影响就很远了,“那个总管?怎麽处置了?”
说起这个,顾睿更是生气,“出事当晚就卷款跑了。”
“跑了?!”蒋时明语气中都带了阴狠,“把他资料给我,我让人给你找出来,人能抓到就没事了。”
“逃到国外去了,这家夥大概早就给自己留好出事的後路了,现在江廷乱成一锅粥,我的秘书都被追债的和被停工的人堵在公司了,你看上那小师弟还被恐吓了。”
“次奥!出事几天了?怎麽你们公司一个通告的人都没有?”
“昨天死的人,昨晚就给人捅到媒体去了,今早哲平五点多给我打的电话,我的电话也就秘书知道,手下几个经理怕我,还想压下来自己解决,也不让她打电话。”
抵达机场看见小弟来接,直接就扔给他一张机票让他到拉萨把车开回来,自己上车和顾睿赶回h市,路上打了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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