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异常强烈。
他面对经纪公司兴奋的星探时,即使当时年少懵懂,对做演员踏入娱乐圈还有着天真的认知,但随着一种不明兴奋感从脊髓根部上升到后脑,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感觉到自此人生会有所不同。
他第一眼看见人群簇拥里的段辙那一刻,整个人突然僵了下,口不能言,眼不能转。那一刻他整个人的光芒都收敛了,自此为那个不可一世的二代低到尘埃里去。
眼下这一刻,当看见外面那个黑衣黑帽子的男人,乔轶若是一只猫,必定会炸起全身的毛,露出爪子。但他劈手关上门的瞬间,一只手已经伸了进来,缓解了门的惯性,牢牢抵住了门。
乔轶随手抓起玄关处的摆设朝那只手砸去,但外面那人的反应和灵敏度都不是乔轶能比拟的,木质根雕弹到地上,随后被男人踏入的脚踢到一边。
先伸进来的那只手紧紧扣住了乔轶的手腕。
乔轶心里一震,额头沁出冷汗。与此同时段曦察觉到不对,转过身茫然地看向乔轶:“怎么了……”
她只看见乔轶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微弱而古怪的笑意。
随即,乔轶的身体扑向敞开的大门处,帽子压得极低,挡住大半张脸的男人。
乔轶与那男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男人猛地抬头看向他。两人视线相对,乔轶从他眼里捕捉到极其锋利的一道光,照的他心里发寒。
然而乔轶也是能从明争暗斗的宴席上全身而退的人。
他心里不怵,整个人带起的力量极大,男人猝不及防,竟被乔轶扑倒在地。
乔轶用脚跟勾住他腿,顺势一滚,两个人瞬间到了屋外。
段曦这天看见乔轶的最后一面,是乔轶从那人身上极快地起来,冲她大吼“关上门”时略带悲戚的脸。
饶是男人动作快得不像正常人,他反手劈晕乔轶又一跃而起后,门还是在他面前狠狠地关上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他离那不锈钢的门仅仅只有1厘米,然而这1厘米说明他还是慢了。
这位训练有素的特工不仅对此感到懊恼。任务失败,烦闷冲上心头,男人已没有第二次机会。
对待国外友人,任务的关键是一击即中,毕竟崇尚自由与民主的国家大使馆都不太好搞。
男人转身,低头看见昏迷不醒的乔轶。
乔轶的半张侧脸贴在地面上。男人紧盯了他的脸片刻,摇了摇头——这是一张太漂亮的脸,即使刘海撩乱地飞起,眉眼依旧清冽,衬得肌肤洁白如雪。
思考了一会儿,男人弓下身,将乔轶扛起。起身的瞬间男人结实的肩头顶到了乔轶的腹部,他听见一声含糊的痛哼,也并没有在意。
男人哼着小曲儿下楼,在他的视野完全失去路易斯的家门前,脚步顿了顿。男人回头,似笑非笑地朝那边看了一眼。
门这边,段曦离开猫眼,手抖着去拿手机。她的胃里在翻腾,因为恐惧和愤懑,以至于手指甚至按错了好几次键。
乔轶像一件行李被塞在车后座。路途颠簸,后脑不知道多少次撞到硬梆梆的座位,即使昏迷中依旧感到恶心欲吐。
醒过来时,车正好压过什么障碍物,巨大的起伏让乔轶不禁呻了一声。
前座副驾驶的人立刻闻声回头。
乔轶意识到自己双手被捆绑在身后,也抬起脸,他看见那个微微低头注视自己的男人,第一时间认识到他是出现在路易斯家门口的人。
同时乔轶的心里也在讶异——这人的眼睛竟和段辙有些相似。他的眼睛轮廓不如段辙粗犷深邃,但他们眼里都有一种光亮,注视着人时带来一种逼迫和压力感。
乔轶垂下眼,面色不变,活动了下脖子,僵痛的肌肉让他差点□□出声。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他的眼神饶有兴趣:“你是我表哥养的小家伙?”
乔轶一愣,他心想,段辙是这人表哥?若是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这男人和段辙笑起来时那股高傲的劲儿太像了。
只是现在情况特殊,稍微走偏一点就有生命危险。乔轶能做的,只是保持缄默。
男人看他不说话,不依不饶:“我之前在电视上见到你,还想过你怎么突然就大红大紫了,当时觉得是爬了谁的床,没想到原来是我表哥啊。”
他伸出手:“我是段泽。”
乔轶这时直起身体,艰难地坐下。他仰起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废弃工厂像颓废风mv里的画面,从他眼前掠过。
他无视了伸到面前的那只手。
段泽的脸色微微变了。他脸上演化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意。
段辙盘腿坐着,若不是还带着手铐,他觉得自己应该将双手放到膝上,做打坐状。
他在心里默默估算时间。经过特殊训练,他很轻松地判断出自己没日没夜地过了7天。
整整一周。
传递来的情报表示,段父段母已经脱离危险。
那么意味着段辙被扣押只是黄安的私人行动,而他这一方的势力正准备反扑。
段辙算是黄安手里的一张王牌。还有乔轶。
乔轶、乔轶、乔轶。
段辙在心里默默祈祷,乔轶千万不要落入黄安手里。他开始懊悔那一天的突然行动,也懊悔自己的自私。
如果没有临时翘掉会议,那么黄安不会轻易得手,乔轶作为他的软肋也不会暴露。
胡思乱想到这里,段辙微微一怔。
乔轶已经成为他的软肋。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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