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该上课了,哥,我挂了。”
还没等杜佑说话,杜亚便利索地挂断电话,留下兀自愣神的杜佑。一句简单的想你了,就让杜佑整个人丢盔卸甲,心理防线完全崩塌。
“阿佑,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想什么呢。”欧美琳笑着走到阳台上的杜佑身边,眨眨眼。
“没怎么。”杜佑深深看了一眼散发着余温的手机,干净利落地放回口袋,片刻转头对着欧美琳温柔笑道,“我给你找了名营养师,这几个月就由她来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对了,医生下个月就来家里住着,检查什么的就不用去医院排队,也方便些。”
欧美琳脸上挂着明显幸福的笑容,双手勾住杜佑的脖子亲昵地晃了晃,甜甜说道:“阿佑,你对我真好。”
杜佑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双手放下,提醒道:“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
欧美琳神色一僵,尴尬地笑道:“嗯,知道了。”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杜佑你了解我的为人。”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有分寸的人,尤其是女人,杜佑欣赏。
反观杜亚这面,打了个电话,并没有减少多少思念倒是委屈了许多。是不是难受的只有自己而已?
于是,等到乐音过来,杜亚瘦了不止五六斤。看的可把乐音给心疼的,直捏孩子脸颊。“唉,小亚瘦成排骨了,把哥哥我给心疼的,走,给你补补。”还没说完,一把拉过杜亚塞到自己的副驾,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下大喇喇开出校园。
晚上,乐音一个连环扣追到了越洋那面。
“阿佑,不是我说你,小亚最近不知怎的都没好好吃饭,整个人瘦骨嶙峋可把我给心疼的,好说歹说拉着孩子去搓了一顿也没见他有什么胃口。”
对面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多去看着他点。”
“再看着他也不肯好好吃点东西,我能有什么折子。”
“逼着他吃。”
乐音久久没回话,抬手揉了揉额,问道:“你出国也半年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你再不回来,小亚迟早被你折腾死。”乐音撂下这句话,直接挂断将手机扔到床上,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着窗外簌簌寒风。
“杜佑,你真狠得下心。”几近于呢喃的声音渐渐融于夜色。
寒假将至,临近年关,杜亚的期末成绩一落千丈,为此开学班主任找他谈了几次话却没有成效,当然这是后话。期间,杜亚零零总总地打了几个电话,普通寒暄过后便没话题,但能听着对面的呼吸声也是一种享受。
“哥,过年回国吗?”杜亚状似随意地扯出这么一句,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等待杜佑的回答。
“过年就不回去了,留在这面需要做个研究,时间比较紧。”
“这样啊,没事儿。爸妈这面我好好跟他们说说,会谅解的。”杜亚眉头微蹙,紧接着轻松地笑了出来,手指骨节却被他攥得发白。
“好。”
“阿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模糊的女声隐约从话筒里传过来。
杜佑的声音也降低了几分,温声说道:“马上,你先睡吧,别累着,好好休息。”
“阿佑你真好。”
“哥,不早了,你睡吧。”杜佑刚想说话就被杜亚打断,只好应了声。
年夜。
“吃饺子咯。”杜母亲自和面擀皮调馅包饺子,一脸兴奋劲儿,“亚亚,我在里面放了枣、硬币,今年看你能吃出几个来,去年你可就吃出了硬币,今年看看你运气怎么样。哦,对了,我还包了一个糖饺。”
“婉容你真有心。”杜父笑得合不拢嘴。
大过年的,杜父自然不愿意在冷冰冰的医院待着,也就从里面搬了出来跟大家凑在一起图个热闹。
杜亚一口咬开个饺子,糖水流了一碗,嘴里甜得腻人。
杜母瞧见杜亚那面,喜出望外道:“没想到糖饺让亚亚吃了,那你今年一定甜甜蜜蜜。”
杜父也跟着连声附和。
恰巧此时,座机想起。杜母连接电话也是笑着的。
“喂,小佑啊,嗯,过年好,美琳过年也好,都好。替你爸找到专家了?这样的话那我们收拾收拾初三过去吧。好,好,知道了。”
杜母回到座位上,将杜佑的话重新转述一遍,眉梢眼角的喜色如何也掩盖不下去。“我上楼收拾下行李,咱赶明就过去吧。”说完就急匆匆走上楼梯,步履都透着抹轻快。
“好。”
杜亚望着座机的位置,抿唇不语。
大年初一杜父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全部宾客,初二仍是络绎不绝,管家干脆在门外挂了个牌子,上曰:“静养谢客”。果不其然,消停了许多。
翌日上飞机的时候,杜亚带着个鸭舌帽,将它压得不能再低以掩饰自己略显疲惫的神色。
系安全带时杜母郑重其事地又问了一遍:“安淳,你确定可以?”
杜安淳点点头,将头倚在靠背上,闭眼假寐。
约莫三个小时,飞机在伦敦机场平稳降落。
杜亚在行李托运处等候行李,杜父杜母二人在往机场门口走去打算同杜佑会合。杜佑一看见他们就亲切地招手,杜父杜母也加快了步伐朝他走去。杜佑往他们身后看看,见没看见杜亚的身影不由沉下脸色,随即敛容微笑道:“爸妈,我们走吧。”
“等等,亚亚还在那面拿行李。”杜母接道。
杜佑眸光闪了闪,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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