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过后来那条人鱼被三条龙救走了。”
纪墨有些没反应过来:“三条龙?”怎么不是敖白和大哥救了我的吗?
“是啊,两条白龙,一条独眼青龙。”肖佑解释道。
“哦!哎我的天,又被你们捆成一伙的了。”纪墨苦笑摇头,这才意识到当时的容拓又被鹰人们认为是圣湖救援一方的同伴,其实那一天,纪墨是第一次见到了容拓。
肖佑话说到这里时,又觉得不适合再继续讨论下去了,因为涉及到了一些海陆两族之间的仇恨,他及时岔开了话题:“如果下次你又有空的话,带敖沂上来玩吧,我在后面林子里又发现了一种新的果子,敖沂没有吃过的,已经快要成熟了。”
纪墨点头,“行啊,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些,野果那么多,说不定有些是带毒的。你在摘之前,可以看看有没有昆虫鸟雀吃过的痕迹,如果它们都不吃,那多半有问题,你就不能吃。”
“我知道这个,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肖佑在岛上住了这么久,平时总是倔强孤傲的模样,只有私底下面对着纪墨时,他才会收起一身的锋芒。
“嗳,我知道你们家果子多,你认识的野果肯定也比我多,不过食品安全的问题,总是不能大意的嘛。”纪墨爽朗地笑着解释。
一大一小聊了许久,最后分别时,夕阳已经西下,暮色笼罩着海岛。
“你回家吧,要天黑了,敖沂会找你的。”虽然不舍,但肖佑还是主动提醒了一句。
看看天色,纪墨顺势起身,最后拍拍雏鹰的翅膀,鼓励道:“好好活下去,弗莱比你大那么多,只要你好好活着,不管复仇结果如何,哪怕是熬、你也能熬到弗莱先死的那一天!这虽然是个笨办法,但其实也是最安全稳妥的办法,你说是吧?”
肖佑瞠目结舌,愣愣地看着纪墨,整只鹰都呆掉了。
“人活一口气,意思是要争气,你知道最重要的是哪口气吗?”纪墨严肃地又问。
肖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非常多的念头:自尊?自强?自立?复仇?成为勇士?勇敢正直……
纪墨一看对方苦大仇深的眼睛就知道他想复杂了,纪墨伸出手指轻轻点一点自己的鼻子,忍笑说:“想哪儿去啦?我告诉你答案吧——最应该争的是鼻孔这口气,鼻孔不呼吸就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是吧?”
肖佑觉得人鱼说得也很有道理,遂愣愣地点了一下头,难得看起来有些幼崽傻乎乎的模样。
“哈哈哈~”纪墨逗完了小鹰,自己哈哈大笑起来,拍拍手道:“咳咳~我开玩笑逗你的,没生气吧?”
肖佑赶紧摇头,丝毫不生气。
纪墨把雏鹰逗得顾不上忧愁之后,才放心地说:“我先回去了,不然沂儿真的会到处找。你也回家吧,天黑了别在外边晃悠。”
“我送你。”肖佑亦步亦趋地跟着纪墨,夕阳下,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纪墨淌进了海浪里,慢慢开始往深水处游。
肖佑独自站在沙滩上,坚持要目送纪墨回家,他还跟着小龙学到了一个新的词语:“再见了啊。”
——海里的人鱼都像纪墨那样善良聪明、幽默风趣吗?
※※※
西西里大陆,鳄兽谷口,暖季的尾巴,气温依旧很高,因为鳄兽谷是沼泽区,湿度非常高,湿润又闷热,对于鹰人而言,这种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
尤其是将会长期驻守在鳄兽谷口,布鲁的兄弟们都满腹牢骚、憋屈不堪。
——这一群鹰人,是老族长当初最得用、最看重的勇士。然而,新族长上任三把火,弗莱首先就得排除异己、建立起专属自己的勇士护卫队。
布鲁他们几个,受到排挤打压是不可避免的。
鹰人罗育的羽毛都被汗湿了,他忿忿不平地说:“弗莱真是太过分了!他才刚当上族长几天?就抖起威风来了,逼着咱们几个来看守毒龙果!”
比利更加气愤,他恶狠狠一爪子拍断一根树枝,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弗莱算什么?就凭他能打败那么多勇士?我呸~骗呼噜兽去吧!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一群鹰人挤在一个简陋大树屋里,简直怒气冲天。
“别开玩笑了好吗?这种事还用得找问吗?弗莱肯定搞鬼了,否则老族长一家怎么就死的死、自杀的自杀、失踪的失踪了?”
罗育嚷嚷道:“别的不说,就算老族长暴毙、少族长被野兽袭击致死,那他们家不是还有个雏鹰肖佑吗?肖佑一直住在部落树屋里,怎么就失踪了?简直荒唐,他弗莱当咱们都是死的吗?”
比利泄愤一般狠狠踢了树屋一脚,发出“咚”的一声,“弗莱真是太卑鄙了,他让咱们几个来看守毒龙果,明显是心虚、是想排挤孤立咱们!”
“都少说几句吧。”一直闭目养神的布鲁终于开口,“伟大的兽神在上,一切残害同族谋害雏鹰的卑鄙者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鹰人们听到老大开口,总算没有那么愤慨暴跳了。
罗育性子最急、跟随布鲁的时间也最长,他在同伴的挤眉弄眼催促之下,鼓起勇气小小声地询问:“老大,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呐?难道就这样——”
布鲁睁开眼睛,锐利的眸子精光四射,淡淡地瞥了一眼罗育,后者不由自主就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办?就凭你们这样毛躁鲁莽的性子,还能怎么办?看守鳄兽谷到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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