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找我?”南宫辅仪很快来了。说实话,也只有尉迟娉婷找他的时候他能马上放下手中的事情。
“辅仪,那日ni说的那个乌头,是有毒的,是吧。”尉迟娉婷问道。
“不错啊,怎么了,找到想害王爷的人了么?”南宫辅仪好奇的问。
“那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尉迟娉婷拿过了小桃捡来的乌头,想让南宫辅仪在确认一下。
南宫辅仪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肯定的说:“是乌头没错,我每天这这些东西打交道,肯定不会弄错的。”
“看来和你猜测的不错了,果然是有人想害王爷。”尉迟娉婷意味深长的说。
“谁?”南宫辅仪问道。
“我想,我知道的,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幕后的指使人是谁,还一无所知,不过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尉迟娉婷自信的说。
看到尉迟娉婷仔细的样子,南宫辅仪就有点心神荡漾。然后缓缓的说:“既然已经知道一个下人了,那么把他抓起来,仔细盘问不就知道了么?”
“不行,我还不了解那个人的为人,如果他是一个忠心的奴仆,会为了保住主子不惜一切,那样,不仅我们断送了唯一的线索,还把王爷置于危险的境地,所以这件事情,现在绝对不可以声张。”尉迟娉婷说的铿锵有力。
南宫辅仪不禁心生佩服,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尉迟娉婷这样的女人,什么情况下都能镇定自如,运筹帷幄。
“所以说,辅仪,我请来你是想让你去王爷面前说说,不管你怎么说,总之让王爷放弃每天下午喝粥的习惯,我想正餐的话,别人很少能插上手吧。”尉迟娉婷想,在她找到幕后主使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我明白了,我有办法的。”南宫辅仪笑了笑,明白了尉迟娉婷的用意,然后告辞之后朝王爷的庭院走去。
南宫辅仪来拜见王爷的时候,南宫雄正和墨墨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看到这一老一少童稚的样子,南宫辅仪突然觉得很温馨。
“辅仪来啦。”王爷知道南宫辅仪和南宫斐然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待他如自己的儿子一般,从来不需要哪些繁复的礼节。
“神医哥哥。”墨墨看见南宫辅仪后也从院子深处的一棵古槐后跑了出来,伸手要他抱。
“王爷,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南宫辅仪小心的问。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真的是老了,觉得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了。”王爷无奈的说。
“王爷,我上次回去仔细的想了想你的情况,我记得你每天下午都会喝一碗枸杞八宝粥吧。”
“哈哈,是啊,习惯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徽亲王有些好奇。
“啊,这是这样的,这枸杞八宝粥确有健脾养胃,安神补血的作用,但是王爷几年来从不间断,这样容易导致上虚火,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长久以来,却对身体有不小的损伤。”南宫辅仪说的头头是道。
“这……”徽亲王像个孩子般放不下他喜欢的八宝粥。
“哈哈,王爷,只是暂时放弃一段时间而已,不是说你再也喝不到八宝粥了,我给你开的药中就已经有这些功效的养生丸了,补太多,反而不好。”
“嗯,我明白了,一会我就吩咐下去,暂时不吃也罢。”
“爷爷,既然神医哥哥是怕你上火,那墨墨给你煮银耳汤,我跟娘学做的,很好吃哦。”墨墨神气的说。
“哈哈,是么?我们的宝贝墨墨会做汤么?”
“不信我一会去煮给爷爷喝。”
“哈哈。”徽亲王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比打仗更有意思的事情。
尉迟娉婷下令让下人们把王府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似乎是为了欢迎南宫斐然回来。
尉迟娉婷觉得自己这么做,虽然有些奇怪,可是她知道,南宫斐然这次出征,却证实了长久以来她心中的一个想法,那就是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离不开南宫斐然了,不是轰轰烈烈的那种爱,只是两个人不需要太多语言,彼此对望一眼,便知道语言都是多余,这是一种怎样的默契与信任,尉迟娉婷自己都无法想象,这件事情,恐怕是她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她也决定,等到南宫斐然回来,她不会再逃避长久以来被自己压抑在心中的感觉,她,一定要弄清楚对于南宫斐然的情愫,到底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
而别院中的花凝眸看到尉迟娉婷吩咐下人做的这些事情似乎很讨厌。世子明天就会回来了,不知道他还不会计较观荷亭中那件事情,最重要的是这些天来她一直想抓住尉迟娉婷的一些把柄好在南宫斐然回来之后大肆宣扬,可是尉迟娉婷却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什么都做的一丝不苟,让她根本无迹可寻。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把她赶出王府?花凝眸恨恨地想,连手中正在刺绣的针已经深深地扎在手上也没有感觉。
倒是宋经云,正在为王爷吩咐的说不吃八宝粥了这件事情烦扰,这样一来的话,就不能按时完成十一皇子的任务,可是自己已经拿了钱,既然这个办法行不通,看来只能另外再想别的办法了。
北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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