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同,刚刚能过去一辆马车,一直到了后衙门口。林子墨带着幕笠,和孩子们下了车,郑成忙上来介绍道:“紧挨着后衙门口的这道门,是太爷家的二进院,旁边的那个小院子是下官的家眷,我看太爷带来的人马不少,这个二进院子盛不下。”左右看看,指着和他家相反的方向:“那边本来是别的官员的院子,但是咱们县城只有下官撑着,所以大都闲着,就是得请各位自己收拾一下。”
朱睿点点头,他带来的这些人还是就近住着方便。除了近身伺候的二十多人,大家都去了旁边的院子。大家正要进去,一道女生传来:“吆,这是新来的大人吧,奴家这里有礼了。”朱睿和林子墨转身看去,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女子走了过来,遍身的绸缎衣服,虽然半新,但是在这一堆人里显得鹤立鸡群一样。而且明明可以正常走路,偏要扭着腰身,一翘一翘地过来,看到为首的朱睿,眼睛都亮了,林子墨不由皱紧了眉头,这女子一看就好像失足女在招呼人,而且还没有高素质。
县丞郑成脸现尴尬,介绍道:“太爷,公子,这是我家夫人。”没人介绍林子墨,他也不知道这个带着幕笠的男子是谁?公子这个称呼,应该不犯忌讳。朱睿冷冷的点点头,也不打算介绍,转身带着林子墨和孩子们进了院子。像这种样子的女子,宫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个都是高端手段,郑成的女人差远了,懒怠打理这种女子,连带着对郑成的好感度也下降了不少。
房子倒是简单,里外都能看到石头,连抹灰都省了。不过,对于长期居住在精致宅子里的他们,倒是别有一番乐趣。安乐四人指挥着众人,有的拿带来的雪浪纸糊墙,有的四处扫尘擦抹,小砚则让人找到厨房收拾一番,烧了壶开水,给林子墨他们沏好了茶。
人多手快,一个时辰后,屋子里已经大变样,二人还带着孩子们小睡了一下。等到傍晚郑成亲自来请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客厅里粗糙的地面已经不见,代之的波斯牡丹花地毯铺满了屋子,上边摆着十多张花梨木的官帽椅;黑洞洞的墙壁,被一层雪浪纸替代,糊的屋子里雪洞一样;隔断里外间的百鸟朝凤屏风,延伸出去的博古架上,摆的古董、玉石摆件等,郑成从来都没见过,一下子花了眼,心里收起了那一份轻视,变的更加小心:“太爷,下边人已经准备好,请太爷移步。”多亏了大老爷,让人拿过去了精米白面无数,还和附近的百姓买了一头肥猪,连他家里也沾了光,被大老爷的人送了好大一块肥肉,这下家里的孩子们可以解解馋了。
朱睿点点头,和子墨隔着屏风交待了一声:“子墨,我出去了,你和孩子们自吃吧。”林子墨答应了一声,朱睿才迈步往外走。
林子墨和两个孩子简单吃了一些,朱辉二人一路上累坏了,稍微坐了一会,就头一点点地发起困来,子墨忙他们近身服侍的人抱着他们去休息。这次出来,因道路太远,府里带过来的除了两个管浆洗针线的婆子,别的都是男子,连朱辉和朱泽身边也是一人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因此,林子墨事事尽心,只怕男子粗心,侍候不好两孩子。
接风宴很成功,第二天大家全部来上班了,因为朱睿承诺,薪水他会为大家负责。到了中午的时候,朱睿领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白面微须的男子,文质彬彬,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着很像电视里的师爷。果然,朱睿介绍道:“子墨,认识一下,这是我一直用着的师爷汪直,汪师爷,这次跟着护卫队也过来了,帮助我处理一些事情。”又转头道:“汪师爷,这是我的王君子墨。”双方施了一礼,子墨道:“有劳汪师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汪师爷掩住眼里的惊艳,低头道:“谢谢王君,有需要的,某不会客气。”军队里早有传说,这个王君不但能力出众,长的还有惊人的美貌,如此一看,果然,要不是他一直稳重,差点当场失态,保不住一张老脸面。
几个人在厅里坐了下来,朱睿皱眉:“这盐山县的情况看起来比听说的麻烦的多啊,大多数百姓连半饱都难以维持。”汪师爷道:“是啊,这几天我在下边走访了一下,能耕种的土地太少,而且大部分地质不好,打出来的粮食交完税,基本不剩什么了。”
林子墨也在一边倾听,这是典型的山区,土地不肥沃,要想变好,只能搞地方特色养殖或者种植,只是没有实地考察,叫他现在也不好说。
那两个人又议论了一会各种政事,汪师爷才告辞,他被朱睿暂时安排到了另一个空闲的院子。朱睿走过去,把林子墨抱坐到腿上,用下巴摩挲他的嫩脸:“子墨有什么良策吗?”这段时间一直把孩子们带在身边,白天的时候,相处大量减少。
林子墨仰头,在朱睿唇上“亲”了一下:“暂时不好说,我没看到实际的情况,等明后天下去看一下再说。”朱睿明白他这是心理有了计较,心情不禁大好,和林子墨耳鬓厮磨:“我朱睿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的好事,这辈子才能碰到子墨如此好的伴侣。”
正在甜蜜,朱辉带着朱泽飞一样跑了进来,一眼看到两个父亲的样子,不禁用小胖手捂起了眼睛,身后的朱泽有样学样,也把手捂起眼睛,不过还露出一只,滴溜溜地四处看,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林子墨赶紧站起身来,朱辉大叫:“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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