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不住她。倒不如把美头许出去,到时候赵家要是再作妖,那美头的夫家不是有理由插手了吗?这其实就是多找个人帮美头。”
这话是否能够说服宁福林且不说,却肯定说服不了宁光的。
她又听了会儿,见里头褚老婆子已经自顾自的开始估算自己能换到多少彩礼,等拿了彩礼要怎么给宁宗张罗……这才蹑手蹑脚回屋。
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女孩子当即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死死捂着嘴,无声大哭。
这个时候她真的有种冲动,就是不顾一切的跟沈安怡求援。
可是想这么做的时候,又想起来沈安怡千里迢迢跑来黎明镇,不吃不喝不走亲戚,就是跟自己在镇外的堤坝上,哭诉了一天,末了憔悴又疲惫的离开……都不知道这好友现在是什么处境,怎么能够再为她增加压力?
宁光哭到深夜时分,人都迷迷糊糊的了,苍凉的想,可能自己就是命苦吧。
甚至带坏了沈安怡的命。
因为如果不是沈安怡也遭受了家庭的变故,肯定会帮助宁光的,也肯定能够帮助宁光。
然而宁光似乎命定了脱不开这乡下,脱不开宁家,所以这种愿意帮助她也有能力帮助她的人,就会陷入各种困境里无暇顾及宁光……这么想着宁光都懊悔这些年来跟沈安怡保持通信了。
倘若一直不联系的话,沈安怡没准就忘记她了,她也想不到跟这个童年时候的好友求助。
那样沈安怡会不会一直好好儿的,无忧无虑,父宠母爱,没有离婚,没有女大学生,没有白金项链……她会顺理成章的拿第一,得到同学老师们得到所有人的喜欢,顺理成章的上大学,出国,念博士……都是自己的错!
宁光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晚上的事情,第二天差点没爬起来。
褚老婆子跟宁福林察觉到她的异常,心里有数,也没说什么,只是紧锣密鼓的物色着买家。
而村里的流言如褚老婆子所言,来者不善,过了几天之后非但没有消停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有小孩子跑宁家门口,唱着改编的歌谣,说宁光跟赵建国已经怎么怎么,还有半大小子信誓旦旦的跟人说,见过宁光同赵建国在水坞边亲嘴。
村里人其实也未必真的全部相信这些话,但就好像当年宁光告诫沈安怡别跟异性走太近那会说的一样,反正宁光又不是他们的妻女,过的好他们沾不上光,过的不好也害不了他们,闲来无事参一脚取乐权当解闷了……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他们跟着一起哄,互相的一番添油加醋,说的就跟真的一样了。
褚老婆子以及宁福林手忙脚乱的,数次跟人吵架,骂山门,却敌不过谣言汹汹,反而被扣了个“欲盖弥彰”的帽子。
不知道谁打听到的,宁家正找了外村的人给宁光找夫家,他们就推理出来,宁家长辈起了分歧,宁福林看中赵建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但褚老婆子记恨前事,打算另外给曾孙女找人。这会儿宁光竟仿佛要被许两家了……村里人顿时来了兴趣,都当个笑话各种说。
很快这种话就传到了外村,以至于褚老婆子的娘家人都知道了,专门上门来核实。
老婆子被气的当场落下泪来,拉着娘家人的手一五一十说完经过,末了潸然泪下:“赵家太歹毒了,他们不得好死啊!”
她娘家人弄清楚怎么回事后也是诧异,又埋怨宁福林不够机灵,中了赵家的计策,叫他们有了造谣的机会。
“这也不能全怪自己人。”褚老婆子也这么说过儿子,但在娘家人面前,她却要维护宁福林的,就说,“赵家起了那样的心思,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防不过来的。毕竟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她擦了擦眼泪说,“要怪只怪我想着家里就这么一个美头,从小到大养着不容易,要是把出去了,以后再见可就难了,所以没舍得早早给她说亲事……早知道就学赵家,给她定好亲,这样那些人绝了心思,也就不敢这么做了。就算要这么做,也要掂量下她夫家的人。就我们这几个老的老少的少,哪里弄得过他们呢?”
娘家人听出她是在委婉的求助,也有点为难,她娘家有人在镇上工作,在地方上也算有点身份地位的,问题是,赵家也不好惹,赵训勤是村支书,还有高嫁去县城的赵霞坐镇……十里八村都不怎么想招惹他们的。
特别这种关系婚姻、男女私情的事情,根本说不清楚。
这要是自己家美头那肯定不能吃这个亏,可褚老婆子的娘家人晓得她其实根本不重视宁光,平常走亲戚都只带着宁宗一个人的,所以娘家人比较熟悉的宁家小辈也就是宁宗,跟宁光没什么相处。
而且宁光沉默寡言的,不是那种会讨长辈喜欢的人。
褚老婆子娘家人对这美头的感情当然不可能深刻。
这会儿既觉得帮宁家出头挺麻烦的,索性转过来劝褚老婆子,说要是赵家给的彩礼高,那要不就把美头给他们呗?
反正美头大了,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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