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林楚蝉你要干什么!”薛成立恼羞大吼,“你还是不是女人了!”哪有姑娘家随身带匕首的!
安芝被他气笑了,拿了匕首抵住一个随从的脸:“退。”
随从往后退,他身后的人也不得不退,薛成立一看她是认真的,忙提条件:“你放了我,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从此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安芝往前一步:“我呢,今天心情不大好。”
“再退!”
“林楚蝉你别后悔!”
四个人被逼着往街市那边的巷弄口退,还要顾着被夹在中间的薛成立,满巷子,就听到薛成立的吼声:“林楚蝉你这个疯子!”
“再退。”安芝挥舞了下手中的匕首,将他们逼出了巷子,顿时遭了众人围观。
安芝赶快拉了宝珠:“我们走。”
跑了一段路后才停下,宝珠气喘吁吁:“小,小姐,您身上怎么,怎么会带匕首。”
“这个啊。”安芝将匕首藏到腰间,郑重的教导,“出门在外呢要懂得保护好自己,不过像你这样就不适合带武器了,改日我给你弄些药粉,一撒一个准!”
“薛少爷他,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宝珠,以前我在宜山练武时,师叔会抓平日里作恶多端的人来当陪练,俗称沙包,你说薛家三少爷那体格,经得住我几回打?”
“……”宝珠怔怔跟在小姐身后,忽然开始发愁,小姐这般,将来不会对姑爷动手罢。
☆、44.044.酒量
回到林府时天已黑, 宝珠忙着收拾明日出发前往淮安的行囊,安芝靠在书柜旁,翻着淮安旧历,脑海中响起的是傍晚去西市时权叔说的话。
许多年前的金陵城还不是现在这般的, 最为兴盛的是罗王赵三家, 后来随着朝廷颁布的发令, 给与经商更多的便利,金陵城中的商户拔地而起,自然会有人迎着这势头追赶他们。
沈家与薛家就在其中。
生意场上难免有暗手, 争夺生意买卖也是常有的事,瓮多米少,总有空着的, 到了二十几年前, 沈家交到太老爷手中,已能够与罗家并驾齐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做生意常有沉浮, 倒不是亏了,而是别人赚的比你更多时,就不如别人兴盛了, 王家和赵家那时已被赶超, 罗家因手握着京城一干权贵的绸缎绫罗生意而屹立不倒, 直到沈家的织坊入了那些权贵的眼。
这其中也有当时嫁入沈家的新妇董氏的功劳, 她带着董家多年沿袭下来的织坊来到沈家, 在太老爷的筹谋下, 加上沈家原本的基础,不出几年占据了金陵织布市上的半边天。
这其中要说没有手段,安芝是不信的,沈家太老爷是个人物,安芝虽从未见过,但她听父亲说起过很多次,而沈家这一兴起,就意味着罗家那边要遭挤压,罗家在京城中的生意受了折损后,明面上不好说什么,暗中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第二桩,权叔说是因为婚事。
八年前罗家派人前来,为罗家的小儿子求娶沈家大小姐,希望两家结这秦晋之好,沈家回绝了罗家的亲事。
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权叔并不知晓,他在金陵城中带了十余年,早往关于罗家的事也是听到的多,而关于这婚事,也就只有寥寥数语,罗家提亲,沈家回绝,之后罗家的小儿子在一次出游时遇了意外,从此瘫痪在塌,一年后沈家大小姐便出了这件事。
“从沈家老太爷病倒开始,沈家就出了许多事,直到沈家大少爷掌权,这几年渐渐平稳下来,而沈家这一平稳,熬过去了,就意味着罗家的生意要衰减,所以这几年,罗家都没什么声息。”
安芝放下书,她来金陵两年,确实是没怎么听说罗家的事,可再低调,听权叔的意思,瘦死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人家不瘦。
能当街将孟子书掳走,这罗家的行事作风,怕是比薛家要狠的多。
“小姐,您该歇息了。”宝珠进来见安芝还在看书,走过来催促,“明天要赶一整日的马车,我将这些带上,您明日再看。”
宝珠也没管安芝答不答应,推了她到床边,更衣递水,待安芝躺下,放了幔子熄灯,便是她不想睡也不行。
安芝哭笑不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过去后,隐约是感觉后半夜有雨声,第二天起来,屋外湿漉漉一片,天又冷了不少。
林夫人在门口送她,每每出行她都不放心,嘱咐了许多后又去嘱咐东叔,这一趟还多添了几个人。
巳时过半,马车才出城。
马车快到送亭时,宝珠指着不远处停靠在送亭下的一群人:“小姐您看那儿。”
安芝抬起头,一眼认出了为首的马车。
这时等了许久的李忱也看到了不远处慢慢悠悠前来的马车,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林家的马车要再不来,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少爷,林小姐来了。”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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