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胜松了手,拍拍弟弟身上的土,站起来望着走近的男人,锐利的眼神盯着他,沉声问:“你哪双眼睛看到我欺侮孩子了?”
本来弟弟被欺侮,他已一肚子气,没想到这个家长,比他儿子还霸道,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一顶大帽子扣到他头上。
那男人其实早看到儿子的动作了,只不过护短习惯了,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孩子有错。强词夺理道:“你没看到我儿子哭了吗?”
“原来你儿子这个德性,都是你教出来的。”夏久胜正没地方出气,挥手一个巴掌甩过去,将那个男人打得踉跄后退,骂道:“我不会打孩子,就打你这个不明事理的家长,让你知道怎么教儿子——”
那个男人被打了一巴掌,一下子懵了,片刻后清醒过来,看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了脸,眼睛一下子红了,他举着拳头冲过来,要跟夏久胜拼命。
夏久胜一抬腿,窝心一脚,把他蹬得连连后腿,伸手指着他骂道:“想找死就再过来——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儿子欺侮我弟弟,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左右扫视了一下。
现在是放学时段,住在镇上的家长,都过来接孩子,自然都看到了这一幕。夏久胜希望自己的拳脚,能震慑一下那些把孩子宠得无法无天的家长,别来惹自己的弟弟。
说完,俯身搂住了弟弟,在他脸上亲了亲,一用力,把他抱了起来。
夏久安搂紧哥哥的脖子,望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哥哥,把那个讨厌同学的爸爸都打了,兴奋得脸都红了。
忽然意识到这是学校门口,旁边还有同学在,自己这么大了还要哥哥抱,肯定会被他们笑话的,有些害羞,挣扎着要下来。
夏久胜笑着放下弟弟,小家伙长大了,开始怕难为情了。
刚才抱了一下弟弟,感觉轻飘飘的还不到四十斤,身高也不到一米三,比同龄人矮小很多。
想着自己读书时,班上高大健壮的男孩子,也喜欢捉弄胆小瘦弱的同学。
弟弟是因为这个才被同学孤立吗?
好在现在有了神奇的空间,相信弟弟的身体一定能像自己一样强壮。
向后扫了一眼,那个男人已牵着他儿子,灰溜溜地走了,夏久胜牵起弟弟的手,去旁边的公交站等车。
中巴车过来了,夏久胜拉着弟弟上了车,从包里拿出一块蛋糕和一盒牛奶给他。上了一下午的课,估计也饿了,家里没钱,爹妈肯定不会给弟弟准备点心的。
车子停停走走,经过七八个村落,才到达终点,也就是夏久胜的家乡夏家庄村。
夏家庄村有七八十户人家,算是一个中型的村落,南北都有低矮连绵的群山环绕,村子主要建在北面的山脚下,村前有一条东西向的小溪,向西流入曹娥江,小溪南面是一条村道,去年刚扩建成双车道的水泥路,连接樟塘镇和三界镇。再南面是大片大片的水田,水田西面则是高低不平的坡地,是村里主要的菜园子。
穿过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弟兄俩牵着手回到家,门锁着,家里没人。夏久胜拿出钥匙开了门。
家里还是老样子,没有添一样家具和电器,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走进厨房,将买来的菜放到土灶上。打开碗柜,里面只有半碗中午吃剩的酱油拌蒸茄子。
将一次性饭盒装的熏鱼和醉鸡,倒出来装在盘子里,看弟弟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拿了一块熏鱼和一条鸡腿给他,让他解解馋。
安安接过,眯着眼睛快速地啃了起来,又咕哝着对夏久胜说,“哥哥你也吃。”
夏久胜望着盘子上浅浅的一层菜,将它们放进碗柜,笑着摇摇头,“哥哥不饿。”又将猪肉放进面盆里泡上水,漂洗掉肉里的血丝,等晚上做红烧肉吃。
打开后门,向四周张望。
夏久胜的家位于村子最西边,原先就是一块菜地,造房子的时候,村里对土地管理还不严,所以屋前留了一块三亩大的空地当院子。以前用来晒谷晒油菜籽,所以没有种树,只在墙角处,种了一些乡间常见的花花草草,什么鸡冠花凤仙花之类的。
因为前院大,所以后院很小,只留了两米宽的空地,再过去就是一条排水沟,然后一个很大的菜园子,一直连到房子的西边,估计有五亩多大。房子的东面则是一个很大的毛竹园。
现在是九月底,正是扁笋最鲜嫩的时候。
夏久胜从院子里拿了把锄头,叫弟弟提上小竹篮,两人去竹园挖扁笋。
小时候,家里没有菜,他经常会去挖一些扁笋来改善伙食。
这可是个好东西,不管煮汤、清炒、蒸水蛋还是炒进别的荤菜里,只要加入了扁笋,菜的鲜味就会提升了一个等级。
前几天下过雨,笋园里的泥土吸足了水份,扁笋长得特别快。这两天太阳一晒,如果下面有笋,就会在地里拱起一道裂缝。
熟练地找到一个裂缝,夏久胜用锄头轻轻划开上面的泥土,一根杏黄色的扁笋露了出来。
用锄头剁下二十公分左右的嫩尖,丢入竹篮,盖上土,又去寻找新的扁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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