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只要女儿一扁嘴,他早已心疼得走过去,搂住女儿的肩膀哄她安慰她了。
“还不是程学寒,昨晚都没有回家——”胡心蕾刚开始还在装可怜,见爸爸居然站着没有动,反而像是在责怪自己,越想越委屈,眼睛忍不住红了。
“就因为这个?”胡荣灿声音慢慢变冷。
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在外面应酬喝酒,有时候喝醉了没有办法回家,这很正常。只要他没有在外面胡作非为。
或者回自己父母家陪老人去了,现在他们都是独生子女,没有跟父母住一起,两个老人孤独在家,也很盼望他们能回去,陪陪他们。
如果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要砸手机泄火,那家里钱再多,也不够她这样糟蹋。
“这个还不够啊?”胡心蕾不知怎么的,也突然上了火。“这个乡巴佬,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敢把我一个丢在家,去外面喝酒作乐——”
可能是昨天妈妈的那个电话,让她从那时起,一直惊惧不安,晚上自然也没有睡好,精神很差。
现在发觉事情并没有想像得那么严重,而老公的行为,又触及了她的骄纵底线,让她的情绪有些反弹有些失控,现在又是在自己最亲近的老爸面前,所有性格上的丑陋一面,全暴发出来。
“就因为这个原因?”胡荣灿直直走到她面前,盯着女儿的眼睛,再一次地问道。
“爸,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胡心蕾对老爸的态度有些奇怪,不过她无法无天惯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搂住他的胳膊大发娇嗔。
“啪——”的一声,毫无预兆的,胡荣灿一个耳光,甩在女儿的脸上。
胡心蕾被父亲的耳光打得傻了,从小大到,父亲一直把自己当成心肝宝贝,别说打,重话也舍不得说,反而是老妈,有时候气不过,会狠狠骂自己一顿。
“为什么打我——”胡心蕾像是不认识胡荣灿似地望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瞪了好一会,才像是回过魂来,猛地仰起头,脸上带着暴戾的神情,对着父亲大声吼出来。
“我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有在你小时候好好管教你——”胡荣灿脸色铁青,咬着牙说道。
女儿脸上的表情,除了怨恨、暴虐,找不到丝毫内疚和自责,遇到了不合心意的事,就一味怨天尤人,从来不懂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愿意跟她在一起?
难怪跟女婿结婚才半年,他们就有这么多矛盾。也难怪他们夫妻很少和和美美地一起回娘家。
“爸——”胡心蕾被父亲的样子吓住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一生气就可以摔五六千块钱的手机出气?一不合你的心意,就可以开口骂人?”胡荣灿眼睛全是红色的血丝,瞪着女儿问道。
“我没有,爸——”胡心蕾有些胆怯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享乐,你的这些面子,全是你老爸,天天在外面陪人喝酒,装孙子得来的——”胡荣灿指着女儿大声吼道。
以前习惯了,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越来越为自己不值,如果女儿聪明懂事,他也甘愿付出,可是面前这个人,哪里像一个心理正常的女孩子?
原来自己辛苦的结果,反而是培养出一个心理不正常的女儿,这让他情何以堪?
“爸——”胡心蕾被父亲反常的态度,有点吓傻了。
“现在好了,我不用再去装孙子,工厂也要倒闭了,你满意了吧?”胡荣灿想着工厂面临的问题,突然觉得心灰意冷。
“爸,工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无缘无故会要倒闭的?”胡心蕾吓得一激灵,工厂如果真的关门了,她就得出去找工作,过穷人的日子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吗?”胡荣灿盯着女儿,眼里像要冒出火来。
“没有,我只是听说那人在沪市时,跟程学寒一起生活了七年,心里气不过,才叫小薇骂他一顿的。”胡心蕾惶恐不安地说。
见自己都没有问,女儿就招认了,胡荣灿也终于弄明白,这件祸真的是女儿闯下的。
“你是白痴啊!那也是程学寒跟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胡荣灿听到了答案,反而冷静下来,嘴里不客气地骂道:“人家就没你高贵,要忍气受你骂?”
“爸,我错了。”见父亲口气有点松动,胡心蕾心里松了一口气。
“说重点,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又是怎么做的?”胡荣灿恨铁不成钢地喝道。
“我是无意中听到程学寒打电话,听到他在沪市,跟一个男的同居了七年——”胡心蕾没有再隐瞒,把过程原原本本地跟胡荣灿说了一遍。
听女儿说完,他没有出声,脑中飞快地思考着。
对方是同性恋什么的,胡荣灿并没有放进心里,这是人家的私事,跟他无关。
他关注的是女婿跟女儿说的话,那才是应该关注的重点:那人是个孤儿,但是身边的朋友,身份不简单。
也就是说,现在是他的朋友,在给他出气,在找他们的麻烦。
想到这里,胡荣灿皱着眉头坐下来,想着怎么样解决这个麻烦。
作为一个在商场征战了二十多年的老狐狸,或许智商方面比不上现在高学历的年轻人,但是人情世故,肯定比年轻人娴熟得多,清楚知道这件事要解决,还需找到那个叫温悦的年轻人。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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