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夏久胜自然不会拒绝,和堂姐夫一起把东西抬下来,带他们去楼上量尺寸。
因为是临时的,方培根也没有搞得很复杂,只是在原来用来折间的大衣柜后面覆上一层免柒板,从地面一直订到天花板,留了一个门框,装了一扇简单的移门。
这样一搞,房间确实比原来美观多了,私密性也好了,夏久胜非常满意,谢过堂姐和姐夫。
大家收拾好工具,往楼下走去,电话这时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居然是马老师的。
“马老师,身体好些了吗?”夏久胜按下接听键,客套地问候。
“已好了,今天一早就出了院。”马老师的声音并没有应有的轻松和随意。“久胜啊,店里的事谢谢你了。”
“马老师,我是您的学生,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夏久胜笑道:“只要您身体没事,我也放心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马老师应道。
顿了顿,马老师又开口:“现在有个警察找上门来,说希望我们撤了案子,跟我们协商解决这些事,对方会赔偿我们的损失。”
“哦,那你们是什么意思?”夏久胜倒没什么立场,关键在他们自己。
所以他没有说什么,只叫马老师一家自己拿主意,两个选择自然各有利弊,他不是当事人,没法代他们决定。
“照我自己的心思,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协商的,重重判他们的刑才好。”马老师苦恼地说道。“可是又怕不答应,他们搞别的事。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能说动警察出面,肯定有后台背景”
也对,开店的人,最怕被心术不正的人惦记,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果他们要搞事,马老师一家肯定是防不胜防。
“那他们有没有说赔多少钱?”夏久胜这样问,纯粹是好奇。
“说赔五千块。”马老师郁闷地说道。
“不会吧,这样的损失,赔二三万还说得过去,居然只赔五千?”夏久胜大叫道。
“是啊,这根本是欺侮人嘛!你师母却要答应下来,我气不过,才跟你商量一下的。”马老师似乎不再把夏久胜当成学生,而是看成一个可以商量的成年人。
“哦,那我问问专业的人,再给你答复,马老师您别着急。”夏久胜安慰道。
“好的。”听说找专业的人,那肯定也是警察,马老师松了一口气。“那我等你的电话。”
堂姐和堂姐夫见夏久胜有事,也不打扰他,只是向他挥挥手,开起货车就走了。
夏久胜站在门口,烦燥地叹了一口气,烦心事真多啊。
“为你老师的事烦啊。”温悦走到他旁边,问道。
“是啊。”夏久胜搔搔头,“最烦这种事了,担心这个,顾忌那个,如果能把这些人统统抓起来,判他个十年八年,看他们还敢不也这样横行乱来。”
“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哪个人做事,没有各种各样的顾忌?就是最上面的领导,也不能随心所欲吧?”温悦开解道。
“也是,如果能任性处理因家大事就好了,直接把旁边那个一直叫嚣的国家打下来,给所有中国人出口气,还用得着天天谴责这个,严重关注什么?”
“哈哈,师傅说得没错。”温悦被夏久胜的话说的笑了。
说笑完,夏久胜给李维打电话,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李维倒是很冷静,问夏久胜是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如果怕麻烦,这样协商也行,至于赔偿,可以跟他们谈,反正主动权在你们手里。如果不想迁就对方,直接拒绝他们好了,反正这些小人物,也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夏久胜听李维说的云淡风轻,心里的烦燥不安退下去不少,想了想,还是想听李维的意见。
李维笑了笑,这种小人物,跟他们协商什么?那不是给他们脸吗?
夏久胜被李维语里的强大自信鼓励到了,心里有了主意。
挂完电话,夏久胜打给马老师,把李维的话告诉了他:这种小人物,跟他们协商什么,这不是给他们脸吗?如果想谈,拿五万块钱出来谈。
马老师见夏久胜这样说,也听得信心十足。
※※※
听说对方要五万赔偿金,否则一切免谈,武军强再次被激怒了。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武军强恶狠狠地想。
第二天上午,才重新开张的不到三小时的小马面馆,就迎来了一队执法人员。
“把健康证拿出来,检查。”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走进厨房,拦住洗碗的阿姨和来帮忙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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