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过去,段涅退到了一旁,只留齐方朔与我对打。
他招招狠辣,毫不留情,我被他逼的不断后撤。
“你当真……都是骗我的吗?”我不甘心,又问他。
他闻言朝我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叫人看呆了去。
“白三谨,你真是个傻子。”可与他表情不同的,是他出手的速度。
迅雷之间,他重重一掌拍在我的伤处,我痛呼一声,倒飞出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好痛……
忽然眼前一花,周围的景物有一刹那扭曲。
我疑惑地甩了甩脑袋,眼前又恢复原样,齐方朔居高临下睨着我,走到我身旁,蹲了下来,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恨不得你死……”
我逐渐不能呼吸,眼前越来越黑,而就在此时,我整个人忽然“醒”了过来,就像从梦里回到了现实。
我们根本没有离开宝库,甚至才刚刚打开石门,这些都是幻觉,让我们自相残杀的幻觉!
我瞥到程小雨他们也都陷入了幻觉中,彼此斗得不可开交,有几个侍卫甚至已经倒在了地上。
呼吸越来越困难,齐方朔满脸狰狞,不知将我认成了谁,简直欲杀之而后快。
我一只手无力的掰着脖子上的桎梏,另一只手去够掉落在不远处的素蜕。
耳朵嗡鸣,眼前开始模糊一片,终于,我够到了剑柄,使出仅有的力气将剑柄砸向齐方朔额角。他一下被我砸翻在地,我捂着喉咙,支着剑摇摇晃晃翻身跪在地上,警惕地盯着对方。
他像是被我那一下砸懵了,扶着额头停滞了许久,有血线从指缝间溢出。
我剧烈咳嗽着,每咳嗽一下都觉得喉咙痛的像是碎了。
这迷香好厉害,竟能无声无息让我们自相残杀,恐怕每个人此时都在幻境中经历着一场殊死搏斗。
可为何我会脱出幻境?我与大家有什么不同之处?一定有什么东西导致我能迅速恢复正常,不被迷香所迷。
这时,地上一个暗红色的小袋子吸引了我的视线,那里面塞着许多银丹草,进来之前我还嚼过一片,难道是因为这个?
眼看齐方朔赤红着双眼看了过来,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我赶紧爬过去抓住袋子,将里面的银丹草倒出来。齐方朔这时重又扑了上来,将我一下子按倒在地上。
我七手八脚将叶子往他嘴里塞,他不停闪躲,最后躲不过一口咬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痛得一哆嗦,差点以为自己手指被他咬下来了。
但好在银丹草还是起了作用,过了一会儿齐方朔双眼逐渐恢复清明,整个人迷茫地看着我,嘴里甚至还叼着我的手指。
“松……松嘴!”我见他醒了,忙哑着嗓子嚷道。
他可能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脸色一变,将我手指松开,随后盯着我那两根血肉模糊的手指欲言又止,满脸不知所措。
我推了他一把:“快去……救人!”
他这才反应过来,拿着剩余的银丹草与我一起在众人间游走施救起来。
还好他们只专注于攻击自己的假想敌,没有在意我们的存在,所以往众人嘴里塞叶子的活儿并不难办。没多会儿,全部中招的十几人从幻觉中慢慢清醒过来。
还好发现及时,大家都只是受轻伤。齐方朔额角被我砸破了个小口,程小雨、萧朗月挨了几拳,谢天睿被划破了手臂,周印则被齐英拍了一掌,那几个倒下的也不过是暂时晕了过去。这么一看,最惨的反而是我。
谢天睿一身红衣灰扑扑的,脸上还有几处擦伤,他呲着牙道:“本以为这宝库没什么机关,原来是故意要我们放松警惕,好将我等一网打尽啊!”
周印的发冠都歪了,心有余悸道:“惭愧惭愧,我没看出这处机关,真是妄为墨鸢小斋弟子。”
我本来想说几句,但发现喉咙太痛,就闭上嘴让别人说了。
程小雨安慰他:“周大哥不要这么说,大家没事就好。”
好在接下来没再遇到机关陷阱,石门后就是宝库所在,几箱几箱的金银,码的像小山一般,而其中有只精致的红木小匣,最是引人注意。
齐方朔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过去将它取了下来,然后轻轻打开盖子。
一枚白中透着丝丝翠绿的玉玺呈现在众人眼前,玺柄雕着腾飞的巨龙,方印一侧刻有“受命于天”四个字。
“传国玉玺!”萧朗月两眼放光。
谢天睿也是喜不自胜:“太好了,真的找到了!”
找到它,就算没有满室金银也值了。
齐方朔将玉玺贴身收了起来,而那些装满财宝的箱子则叫齐英他们抬了出去。
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银财宝,看样子前朝后裔曾经的确想要东山再起,只可惜因种种原因沉寂下来,这处宝库终究还是叫我们给找到了。
虽然当中出了些波折,但一切也算顺利。
“不要全部搬空,留一些下来。”齐方朔对齐英道。
齐英一贯对齐方朔的命令言听计从,不会问原因,我却忍不住好奇。偏偏喉咙受了伤发不出声音,只好拿眼神问他。
齐方朔看出了我的疑问,视线转向那些装了财宝的箱子,道:“这是个好机会,我要给段棋设一个陷阱。”之后没再多说什么。
他叫周印复原了机关,力求看不出一丝开启过的痕迹,周印拍着胸口保证绝对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用板车将金银拉到船上,足足拉了几百箱之多,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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