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不让他去碰那药,杨纬忆细碎的拳头爪子落在他身上,他闷声承受着。
杨纬忆又急又气,拳头逮哪打哪,不收着力道,这么近的距离一个成年男人的劲儿打在身上,拳落的每一处都钝疼。后来顾铭干脆闭上眼,任杨纬忆在他身上打个够,任他发泄,任他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么悠的掰指一算,这一周已经欠下五个加更……
嘻嘻,等考完试,九九第一时间把它们补上!
☆、痛
每挥出一拳打在顾铭硬邦邦的胸膛上,杨纬忆都在问自己,自己在生什么气?在生谁的气?是顾铭吗?是自己?还是那个天杀的李天骐!
自己凭什么可以对顾铭生气?他欠了自己什么要这样承受自己的愤怒?手打的有些胀痛,顾铭肯定也疼。他要想制服自己根本不费丁点力气,干嘛要闷不吭声,不躲也不挡地在这儿挨自己的打!
傻子!混蛋!
“你tmd不疼啊!为什么不还手!你是傻的吗?不会躲吗?!”
杨纬忆的话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顾铭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泄气地收住手,垂头丧气。
天知道顾铭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有多少次想要把杨纬忆抱紧在怀里,揉进身体里的冲动,被他固执地坚持遏制住。别说是杨纬忆的话,就是杨纬忆细微的皱了一下眉毛,鼻子出气儿的声音重了些,他都注意到了。
只是从一颗心沦陷在杨纬忆身上那天起,他心底的话他就不再能说。他像是怀揣着赃物的罪犯,生怕一句不慎,一个眼神不慎暴露了。他不得不的不学着谨慎,少言,没有多余的表情,十多年的时间,这些不知不觉已然固化到他的性格里,他的骨骼里,他的血液里。
爷爷死后,他的全部世界只剩杨纬忆这一个。
比起毒品,杨纬忆对他来说比毒品更甚。看的见摸得着却不能走近不能碰触,痛苦了他无人可说,也不能说,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表达嘴痛苦的能力。
他躲过,逃离过。避他如蛇蝎,他跑去外地当兵,他进特殊部队专挑最危险的任务去做。可心被牵着,他又怎么躲的掉,杨纬忆一条短信三个字,“想你了”,他便一刻都呆不下去。亲手毁去在那里得到所有功勋与荣誉,扔下一切回到他身边守着他。绝望到极点,得不到解脱,他选择毒品,只是选择了活着留在杨纬忆身边这条路,而已。
从那以后,连躲藏寻求保护都做不到,杨纬忆给的他只能照单全收。他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情绪也有软弱的时候。他能怎么办?他戒不掉,也不想戒。
比起疼的麻木了的心,打在身上的拳头其实并不怎么疼。杨纬忆大口呼吸一只手揪着左胸的衣服,喘息的很厉害。顾铭见他有些不对,站起来,把他也从地上拎起来。他不高兴了不喜欢了,胡乱地就发通脾气,发泄完了也就好了,顾铭纵着他惯了,忘了他那颗比起之前跟脆弱的心脏经不住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杨纬忆甩开他,背对着他弓着身体喘息的声音粗重,显得极其费力。他不想面对顾铭,心跳得太快,他有点承受不住,说不出话。神经一薄弱下一秒他就能倒在这儿,他需要平静一下,他想静一静。
杨纬忆的肢体语言很明显表达了拒绝,顾铭懂,于是给他片刻的安宁让他静一静。他默默走进办公室侧门的休息室里,用冷水沾湿毛巾,拧干展平折好。
顾铭的脚步声渐远,杨纬忆回望了他一眼。见他进了休息室,掏出了速效救心丸就着倒出来的没看,直接吞了。
杨纬忆发脾气,不全是因为顾铭,李天骐的事他显得再无所谓也始终是梗在喉咙里的鱼刺。把李天骐从心里挪出去,那是把他的心掏了一个血洞,恐怕是再也愈合不了的伤,即使时间久了心的外皮长好了,里面也已经烂掉了,外壳上也落了再也抹不去的疤痕。他已经不想再死一次,却由着心上的伤发溃变烂,不去治,治了也治不好,就算治好了也不是原来那颗心了。顾铭不过是点着了他心底积压的那些,很大成分上是代人受过。
顾铭拿着冷毛巾出来,步速放的很慢,给出杨纬忆拒绝他靠近的机会,而杨纬忆低着头站在那里没动,于是绕道杨纬忆跟前。
杨纬忆许久没减长的稍长又未经精心打理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他的脸。好像在哭又好像没有,顾铭看不见他的表情。
顾铭不喜欢猜测,抬手撩开他的头发,杨纬忆被迫抬起头。两只眼睛通红,眼眶里水光在打转却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被顾铭打了一巴掌的脸红肿起来,嘴角有些出血。顾铭轻轻把冷毛巾敷在他有些肿起来的脸上,隔着湿冷的毛巾顾铭悄悄地抚摸着杨纬忆的脸,心疼。
“哥……”
下一秒,杨纬忆扑进顾铭怀里。
顾铭一惊,险些失手掉了毛巾。双臂间忽然闯进个人,有温度的人,顾铭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地响。拿着毛巾的手把毛巾紧紧攥在拳头里,才让已经举过杨纬忆腰部的手臂缓缓落回至身侧。
杨纬忆把头埋在顾铭肩上,把顾铭抱的死紧死紧,又喊了声“哥”,声音带着来自鼻腔的回响,肩部能感到渐增的热度,顾铭的大手掌摸了摸杨纬忆的脑袋,纵容安抚。
“哥,我难受,我的心好难受!他是别人的了,他选了那个女人,不是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他身边所有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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