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祁远可以在自己身旁坐下,这才接着道:“其实我起初的目的也达成了——只不过,想到又要输在邹向阑手里一回,着实不甘。”
“就算此次又输,将来也未必会。”
“祁兄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们这几日原本就只有夜间才能相处,又忙于切磋,连像今日这样好好坐下来说话的片刻功夫都不曾有。此时又是白日里,天光明朗,乔重钰偏头打量了一会儿祁远面庞就有些心痒难耐,干脆伸出手去,勾了勾祁远的下巴,趁着对方怔神的功夫一个旋身,直接骑坐在祁远腿上。
祁远在他坐下的一瞬间就伸手搂紧了乔重钰的腰,将人拉近。乔重钰轻笑两声,低头啄一下祁远双唇,虽然隔着层层衣衫,他依旧能感觉到两人的胯下已经顶在了一起。
祁远闷哼一声,双手终于松开乔重钰的腰,沿着脊柱缓缓下滑,一路探至臀缝边缘。明明四周天寒地冻,乔重钰却依旧觉得周身都发出了薄汗,感受到祁远动作,不由得抱紧了对方肩膀,低声道:“明日还要比武……”
“我还道庄主已然忘了。”
祁远忍不住笑谑一句,撤回手,转而勾住乔重钰后颈吻上去。两人厮磨许久,最后干脆把能做的都做了一遍,虽然四下无人,可毕竟身处野外,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乔重钰在发泄后依旧觉得浑身抖得厉害,半晌站不起来。
另一人倒是镇定自若,去水潭边上沾了些水,又用内力捂热了,这才拿来替他擦了擦身。转眼到了正午,乔重钰担忧弟子们见他迟迟未归会出来找,终是理顺了呼吸,起身道:“我回去了。明日——”
“定然前往观战。”
第二日自然格外热闹。先前淘汰的门派弟子当然都不曾离去,甚至有些未收到帖子的周边门派,到了决赛这日也纷纷赶来鸣玉派观战。
决赛便是两两对决,一共三场。按抽签顺序,先由鸣玉派邹向阑对决抚辰派秦典,第二场则是秦典对战乔重钰。若乔重钰胜,则再同邹向阑对决。
“鸣玉派这规矩,摆明了是偏袒自家弟子。”
“那是自然,谁叫东道主是他们呢?”
每日用餐时一定是最热闹的时候。乔重钰听着邻桌弟子窃窃私语,喝一口粥,抬眼却见沈康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旁人对话,连饭都忘了吃,忍不住用手一戳他额头:“吃饭。”
沈康被他一点,回过神来,却不急着端碗,反而一本正经地道:“师父,等我以后成了武林盟主,比武大会一定让师父最后出场。”
“好啊。”乔重钰笑得连碗都端不住,“我很期待。”
虽然之后便要比试,乔重钰仍旧不愿错过第一场对决。抚辰派的秦典使刀,招式凌厉,毫不拖泥带水。可在邹向阑的重剑攻势下,他原本的步调被一再打乱,终于左右支拙地败下阵来。
半个时辰后便是第二场。乔重钰在台下已见过了秦典的武功路数,再加上对方刚败于邹向阑之手,还有些郁郁,竟不足百招就结束了比赛。
“……佩服。”
乔重钰还是用了先前和祁远切磋时的那一招,见秦典认输,道一声承让便松开了指间刀刃,走回台下。祁远含笑的面孔在人群里一闪而逝,他却莫名安心了下来,倒回椅子里休憩。
“第三场,鸣玉派邹向阑,镜一山庄乔重钰!”
乔重钰站起身,一步一步踏上擂台。邹向阑已然先一步跃了上来,依旧立在擂台一角,见了他,抱拳行礼:“乔庄主。”
“邹少侠,又见面了。”乔重钰在另一侧站定,微微一笑,还了礼,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听得鼓号声一响,他身形一晃,已然抢先攻了上去!
沈康在台下瞪大了眼。
他功夫不深,就算屏息凝神也只能看清纠缠在一起的两道影子——乔重钰的步法比先前每次比试都还要快上两分,一身水绿衣袍几乎要幻作旋流,将邹向阑困在中心。
远处的祁远看得便要清楚得多:乔重钰此次先发制人,一举赢得先机。邹向阑毕竟是鸣玉派弟子,即便剑走偏锋,步法也仍旧不能彻底跳出原本的路子,哪能比得水月步法的诡谲莫测?
自上回败于邹向阑之手,乔重钰又已胜过四回,再加上每夜同祁远切磋,镜拳在对敌中使得愈发行云流水。只见邹向阑横剑扫来,乔重钰一让,右拳攻他手腕,左拳却状似往脖颈处切去。邹向阑连忙收剑回防,却不料那两招都是虚的,乔重钰侧身一转,人又到了后侧,一拳打上邹向阑左边肩头。
邹向阑闪避不及,堪堪被拳风扫过,面上吃痛,动作却毫无迟滞,顺势左肩一矮,重剑斜削而上。乔重钰避而不接,抬手攻邹向阑眉心,半途却又被重剑追上,扭身闪开了。
太阳一分一分升至当空,将原先的稀薄雾气都照散了,又映在擂台四周鸣玉派弟子的重剑上,反射出许多刺目的光线来。然而台下百余位观战者皆是一动不动,只大睁着双眼,紧紧盯着此次武林大会最后一场决斗。
转眼两人已过了三百招,却仍然难分胜负。乔重钰早在第一轮便输在邹向阑手上,于是即便后来他一路顺利胜出,鸣玉派一众弟子仍旧断定他武艺远不如邹向阑。此时两人战况胶着,渐渐便有议论声从鸣玉派弟子们的方位传出,起初只有两三人窃窃私语,到了后来,不安之声竟传到了擂台上。
邹向阑听得台下一轮,心中焦躁,攻势也禁不住加快了些许,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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