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这是楚家规矩,不行也得行!”
“靠,老子又不是你楚家人,守什么规矩!要是不让爷带进去,行,爷还不乐意进去了。六喜,咱们回去,楚云提鞋都躲,这字据咱们放到顺天府尹那里去!”
说着她就往外走,这楚家人既然敢给她脸色看,她何必还主动送上门。本就是楚云该倒霉,她凭什么要矮人一等。
“等等!”
楚云从小道中走出来,拉了拉楚然,冲着他摇头。然后极力的压住自己的恨,看向江黎,“楚家的前辈喜清净,既然你赢了我哥哥,楚家前辈想会会你,依旧是赌技。在这林子里一比高下,所以人就少带。最多带一个人。”
楚家的前辈?是不是就是老爹说的楚家老头子那些人?
楚然的赌技是他们教的,那她还真是想会会他们。
“行,清儿你跟我进去。六喜五福留在外头,就出府等着。”
“少爷!”
江黎看了眼两人,打发他们离开,这林中一赌怕是进的容易出去难。无论是她输了还是赢了,出嫁的那群人都不会轻易罢休。有姚清在她可以有保障,但是流溪河五福就不敢说了。还是小心为上。
江黎跟着楚云进了林子,不一会儿就看到所谓的楚家前辈,一个是已经花白的老头子,一个头发有些银白,年纪却不是特别打。楚雄没有在场,楚然和楚云进了林子就站在他们身边,四个人看着江黎,各种表情都有。
尤其是楚云,眼底的自信和得意让江黎都觉得无语了。
这女人哪里又来的自信,以为这样她就输定了!
“你就是让我侄儿没有脸面的小子?”说话的是年纪不大的那一个,眼神还算清明,但是眼底的阴狠实在明显,一看就知道是个阴暗的人。
她也不回答,看着眼前正对着她的老头子问道,“怎么称呼?”
一般对年纪如此大的,她还是稍微懂些礼数的,即便是楚家人也一样。
老者负手而立,一身锦袍在林中微扬,说不出的有侠骨道风。但说出的话就那个韵味了,“你还没资格知道。”
擦……什么叫叼!这才是!
她算是明白为何楚云和楚然会那么高傲,感情是有这么两个先例,教导出来的。难怪,眼睛都长到头顶的一群家伙。
“行,既然不说那就直呼老头子好了。老头子,听说你要和爷赌,说吧,要赌什么!是你,还是旁边的那一个?”她算是明白了,这两人是找茬的,速速解决才是正理。
“你什么态度,敢这么和我师公说话,江黎!”楚云对无道子是尊敬的,因为他不仅功夫高深,而且赌技神乎其技。看过无道子的本事之人,都会觉得神奇。楚云和楚然跟着大伯楚枭学习,楚枭已经厉害的很,可是楚枭的师傅就是无道子。
“云儿,不用这这种小子废话,大伯今日就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欺负楚家人的下场!然而受的委屈,今日要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楚枭让无道子坐于一旁休息,然后和江黎面对面坐下,将骰子扔过去。“既然然儿输给你的是骰子,那今日就继续用骰子。三局两胜。”
江黎摸着手中的骰子,是上好的玉石制作而成,而且一颗颗打磨的很光滑,骰盅却是用竹筒做的,这样的搭配真是奇怪。
“三局两胜,可以。不过先说好,这赌注是什么,若是没有些彩头,多没意思!”
说着她就把字据拿出来,按在眼前。楚云一看见字据,眼睛立刻直了,恨不得直接抢过来。无道子却将自己的小徒孙挡下,缓缓开口,“第一二局,你们各自玩一场,输赢另算。第三局,就算云儿的字据,若是输了,你就将字据留下,然后tuō_guāng了从这里走出去!”
“也可以选择留下一只手。”楚枭眼底闪过血腥,盯着江黎的右手,笑得阴险。
江黎浑身一震,好狠毒的心。
“行!”
楚枭先拿到的骰盅,江黎这一次不敢怠慢。看着楚枭的动作眼睛一刻不眨,只见那骰盅像是个玩偶,在他的手中任由摆布。而且玉石的骰子在竹筒内来回撞击,声音沉闷,很难听的清楚。楚枭更是玩骰子的高手,故意的用各种方法阻碍江黎听清楚。等骰盅落下,江黎算是知道遇上高手了。
“开吧,二四六。”
楚枭笑意扩大,打开,“一二三。饭桶!如此简陋伎俩都破不了,真是狂妄的小子,居然敢欺负然儿。”
江黎没有说话,她的确是走神了。等到她拿着骰盅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摇晃,直接研究起这个骰盅,竹筒里头是空的,只有一个盖顶,但是已经被摇得有些光滑的内壁,可见是被人练过多少次。
还有三颗骰子,几个棱角都是被摇没了。真是不可思议。
“换一副,这种被人玩烂了的爷不要。”
楚枭一愣,随即眼神阴暗,却让楚然换了一副新的。江黎这才拿着骰盅摇晃起来,一下,一停。一停,一敲。动作慢的跟乌龟似的,让人看不出门道。江黎自己却知道,她是在找着竹筒的门道,之前的被打磨光滑不好找,这个是新的应该不难。果然不多久她就明白了,于是顺利的摇晃起来。
“行了,猜吧。”
楚枭直接报上数,“三个二。”
江黎拍手,笑眯眯的将骰盅打开,“果然是二啊,和楚然一样二。”
楚枭被噎的火冒三丈,直接大手一挥将骰盅拿过来,冷笑,“你输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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