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笑,眼睛特别温和,长长的睫毛翘起来好看极了,“凌霄,你懂麽?“
他推开凌霄离开,那里是碧茶的上方,波动著绿色的水纹,他张开手臂,做了个飞翔的动作:“可我还是努力回来了。“
凌霄被贺蓝定在地上,眼睁睁看著贺蓝离开他,贺蓝这麽执著的要回来,不惜利用一切,只是为了回来看他。
长情这种东西谁说的清,凌霄坚定的要看到贺蓝,他的努力在表面,心里还是不无怨恨,这种怨恨细如棉丝,让他一直不懂贺蓝。
周旋在父母阻拦和情人责难间的是贺蓝不是麽,他不了解那种阻挠的强大,因为贺蓝从来不说,已经默默的自己要解决。
“我只是不甘心。“贺蓝轻声说,“我还没带你去看过希腊巴台农神庙,你说想看凯旋门的,听说尼罗河很漂亮……我还没看著你死。“
他呆了起来,以前他就说过,一定要凌霄先死。
凌霄还怒骂过他的无情,贺蓝有些伤心,他想要凌霄先死,把凌霄埋在他们的米兰花下,死亡的疼痛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他不喜欢凌霄的痛哭与崩溃。
“你给我回来!“凌霄大叫,贺蓝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痴情不好,他自己却是最痴情的,生死都记著。
他躺到地上, 瓷砖冰冷,他却觉得热,他感觉到凌霄的眼神,焦急关心的,他愉悦的笑了起来:“死了後……我看了很多东西。”
“你记得那次和我吵架的吗?”贺蓝轻声道,他是个温柔的人,不喜欢吵架,那次却和凌霄吵了很久。
凌霄当然记得,贺蓝很少那麽生气,只是因为他送自己的那幅画被水印染了,贺蓝细声细语:“你好粗神经,那下面就用笔写著……求婚,你还不好好保管。“
“没有戒指你求婚什麽?”凌霄怒骂,动不了的绝望。
贺蓝嗯了一声,他死了之後,才知道承诺都是狗屁,还是信念才能支撑他,他当时却为了那种无聊的东西和贺蓝吵架。
珍惜在一起的时间,才是最好的相爱呢,贺蓝痴痴想,觉得真是愧疚,留下接受痛苦的总是凌霄。
凌霄等著贺蓝继续,可是很久很久下面都没有声音,他忍不住看了过去,绿色的光波动著,那片地方却是空旷的。
果然不见了,凌霄闭眼,等待都成了他生命的姿势。楼下传来江南的叫喊,还有那些同事的喊声,阁楼也被攻破了,天窗打开了,阳光暖暖的照了下来,原来已经天亮了。
时光总能湮没一切,无论是人是物,黑暗太久,凌霄看到阳光时眼睛都痛了起来,他捂脸遮住眼睛,没有人知道那下面是什麽,泪水或者紧紧是绝望的淡漠。
风柔柔的吹著,阳光暖暖的,像以前贺蓝最爱的午後,凌霄的手停顿了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都晕眩了。
因为他听到了声音,贺蓝的声音,温柔又茫然的样子:“阿宵,可以回家再睡吗?“
尾声
“凌长官好。”有人跟远远的叫,看门的人指指远方:“送饭啊,在那放风呢。“
凌霄一边点头,一边加快脚步,後面很快传来议论声。
“好好的警队精英,倒非要掉到监狱来。”
“嘘,不是说凌队长喜欢上男人,还是罪犯,被贬的吗?”
凌霄微微一笑,贺蓝用了贺文的身体,自然是要判罪的,不过他父亲还真爱儿子,一力承担了一切罪名,贺文也仅仅是因为包庇罪被判了两年而已。
“这边。“贺蓝在远处招手,风徐徐吹著,他灿烂地笑著,露出头皮发型和藏青的囚服都不能掩饰的秀气,站著就觉得风神玉立。
凌霄也挥挥手,慢慢走过去,两年而已,这麽多年都等了,还急什麽呢?
天高地厚,百代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劳动场的草地上残余著几株狗尾巴草,毛茸茸的摇晃著,碰的膝盖痒痒的,痒到心里成酥麻,贺蓝焦急地喊著,凌霄含笑擦了擦眼睛,活著,真好。
真好。
【完】
番外 yù_wàng高墙 01 h
转角的地方熙熙攘攘的,有人在大声喧哗:“1714呢?”
“和凌警官在一起。”
“那边,那边……”
有人笑嘻嘻地回答,七嘴八舌的,像是炫耀又像是邀功,语气里带著男人都心照不宣的暧昧。
“有……有人过来了。”凌霄低声道,推推埋在胸前的头,“停下来,阿蓝。”
“嗯。”贺蓝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头发剪的极短,露出了青色的头皮,倒越发衬的肤色白皙,近看如瓷细腻。
“真来了。”凌霄焦急的推了贺蓝一把,他们现在在储物室,走廊里已经清楚的传来脚步声,步伐规律稳健,是凌霄熟悉的同事。
贺蓝继续点头,继续含糊地敷衍,头坚决不离开凌霄的胸膛,唇含著凌霄挺立的rǔ_jiān,沾著唾液撕咬吮吸著,用牙齿轻轻的咬下面硬如石子的胸肌。
凌霄试了两下不成功也就懒得推了,这里是监狱,鸡奸什麽的都有合理借口,况且他也很爽,不想停止。
脚步声停顿在门口,凌霄先进来的,甚至不知道门是不是锁好了,但他也只是无表情的接受荷兰的服务,稳如泰山。
贺蓝的手在凌霄的背脊上滑动,肌肉起伏的背脊隆起优雅的弧度,手指滑动间感觉到强劲的力量,像随时会爆发。
他的手慢慢游移到凌霄的腰部,下滑的缓慢而轻柔,却别有一股qíng_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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