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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鸭这会儿就开始旁敲侧击的问话,估计想套套肖沉的底儿,没想到肖沉口风严的很,极少说话,就算说了也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闹了半天对他的认知除了名字就还停留在不是北方人这一条上,连他具体年龄都没问出来,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有问题,按理说这又不是警匪片,他也不是卧底,何必把自己身份捂的这么严实,还想不想好好做兄弟,于是我在小黑鸭的怂恿下,也开始灌酒套话。
这么一直折腾到九点多,我吐了两三回,小黑鸭更是醉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到头来肖沉就是脸红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吃饭,和司机俩人吃了半桌菜,气得我差点没把牙咬碎。
后来隐约间记得是肖沉和司机把我们拖进房间里,往床上一扔就关门出去。我当时醉的迷迷糊糊的,隐约间感觉小黑鸭的胳膊压在我胸口上,沉甸甸的有些透不过气,我也不跟他客气,把他往边上一踹就迷瞪过去,脑子里边隐隐约约就剩了这么一句话,还忘了是从哪儿听来的:
东北虎,西北狼,喝不过江苏小绵羊。
操,真他妈真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门吱呀一声,我脑子不清醒,只当门没关严实被风吹开了,翻个身正要继续睡,忽然一阵风吹进来,那股凉气直接把我的汗意带走大半,冻得我激灵一下,连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顿时无比清醒。
我寻思拽张被子裹身上,眼睛都懒得睁,直接一伸手,但就这么一下,顿时愣了。
动不了!
小黑鸭均匀地呼吸声离我不远,显然正在沉睡,我能清晰的感知到周围的任何动静,可就是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连动动眼皮都是奢望。
这下我有点慌了,看这架势,分明是又遇见鬼压床了。
虽说以前也没少碰到这种情况,但好歹是在中午,还有点人气,现在这大半夜的,旁边又有头死猪一样的队友,还住在传说中闹鬼的宅子,一旦真有什么女鬼跑出来,可怎么办!
只期盼这个女鬼能年轻漂亮点,这样她吸我精气的时候我还能勉强当成做了个春梦,虽然这个梦让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这时候屋门又开始吱呀吱呀的响,像是被风吹着来回晃动,但我既不能翻身又不能睁眼,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心里就有点发虚,明明觉得害怕,偏偏要往歪了想,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站在门口,目光阴毒地盯着我,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被监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我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就在我被自己的幻想吓得不行的时候,我面前的墙壁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撞到墙上,力道之大让我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细微震颤。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接下来一连串的撞击声打断了思绪。
那撞击声非常有规律,一下连着一下,时间力度都控制的刚刚好,那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有人不停的在用头撞墙!
我爷爷是睡正房的,那我隔壁住了谁,肖沉还是司机?这俩小子脑袋有毛病吧,大半夜不睡觉撞什么墙,就算想死也得找个安静点的死法啊,不知道这样很扰民吗?
撞墙的动静越发惨烈,响一声我的心就跟着揪一下,揪着揪着心跳就跟撞墙一个频率,跳得越来越快,我渐渐觉得喘不上来气,脑袋一阵阵发晕,胸口跟要炸开一样疼得厉害,但我却连最基本的痛呼都发不出来,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哽的我几乎要背过气去。
身体难受着,思绪倒是愈发清明,我渐渐意识到,隔壁撞墙那个也许不是人。
一个活人,哪怕练过铁头功,照这么个撞法,第一下不死也晕的差不多了,还能这么一下一下接着撞,当不是自己脑袋不知道心疼?
但接下来我就意识到,按照常理,我的房间跟隔壁房间格局必定相同,床都是靠东墙,这样说来,我的床和隔壁床靠着的那面墙隔了一片空地,就算真的有人撞墙,我也不可能听得这么清晰。
更何况这撞墙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跟闷雷一样,从这面墙来看,撞墙之人十有**是处在院外的通道之中的。
那会是谁?
我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后背顿时粘腻一片,如同一条条蛇在背上爬,,偏偏我还动都不能动,难受的不行。不知不觉间,撞墙的声音竟然慢慢缓滞,我的心跳也随之放缓,气息变得通顺,只是两耳中依旧有巨大的嗡鸣,似乎是缺氧留下的后遗症。一旦缓过劲来,我的求生**陡然强烈,也不管有用没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地藏王全都求了个遍,只盼能早点从鬼压床的禁制中解脱出来。
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可佛脚哪里是那么好抱,以前不管我爷爷怎么耳提面命,我都把这些是当成子虚乌有,还振振有词的反驳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现在可好,求到人家头上也没人来管我了。
就在这时,小黑鸭忽然翻了个身,一胳膊砸在我胸口上,那一下极重,害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儿去,耳中一阵翁鸣,但也算因祸得福,这么一来,砰砰声竟不能再对我造成影响,随着耳中的翁鸣声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缥缈的歌声。
歌声时断时续,忽远忽近,全是咿咿呀呀的戏腔,似嗔似怨,凄凄哀哀,听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但那戏腔我却是熟悉的很,我爷爷爱听戏,是程砚秋先生的资深老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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