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凝目望着河中流水,不知望了多久。
“辞华!”他心脏咚咚狂跳,还隔数十步路时就忍不住大声喊。对方见了他一定如见了鬼似的,幸好这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凤辞华回过头来,果然微微一战。荒帝扑过去,中气十足对他吼道:“谢横波骗你的——你看,我哪有死!”
凤辞华愣了一愣,荒帝已经饿虎扑食状将他整只抓在怀里。这时已顾不上计较欣喜还是心酸,到手便好。凤辞华在他怀中僵然了片刻,喃喃地低声道:“之乔……”
然后他们便亲吻得险些要滚下桥去。说是亲吻,也许不确,因为大抵是荒帝久旱逢甘霖的缘故,格外激烈并且激动,凤辞华只有喘息并且默默承受的余地,几乎分不出心思来应和。
不知隔了多久,理智总算慢慢淬灭火焰。荒帝手中还勾着怀里人的一绺头发,终于想起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凤辞华回眸望向河面,视线指了一指:“诺,我那小厮养了很多鸭子,才半大,放在这河中。现下他不知跑去哪里玩了,反正我也无聊,就站在桥上数数鸭子。”
绒毛未脱尽,土褐的杂毛已经长出来的小鸭子一只接着一只,颤巍巍地爬上岸。凤辞华握起荒帝的手指,道:“走罢,天晚了,鸭仔也上岸了,我们带它们回家去。”
日落时沉沉的暮色在人身后拖下长长黯淡的阴影。乌鸦归巢的鸣叫不大好听,但手里交握的手心温肉滑腻。再往前去就是辞华口中说的家,那里有一个小厮,另有几名仆妇,还有一群鸭子。庭院里应该有几株菩提树,墙角还有一两窝玉兰花——暗卫曾经向他描述过好几次。
也许过去一切同现在而今,若摆在天平两端,并衡不出值得不值得,但他至少总算将想要的牢牢握在手心。一生求仁得仁,终归求仁得仁,也不过如是罢。
---本篇完----
“……”
“……”
“……为甚么什么也没有?”
“回太后,小王也同太后一样,十分失望啊。”
“……一般人的反应,不是都该先惊骇,再暴怒,抽他一两个巴掌,扭头匆匆而去,后边那个便苦苦追赶的么?”
“……回太后,小王也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皇后异于常人,也许是时候时机未到,咱们的安排跟埋伏居然都白费了!”
“哼,本宫情愿是时机未到,那小子活该吃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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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华领着我,踏着青石铺就的小路走回家去。进门先看到一个中年的粗壮仆妇坐在院中劈柴,看见辞华,打了个招呼,辞华便指着我道了声:“这位公子是客人。”
而后又将我领到房中,叫我自己找地方坐下,他去同烧火的人吩咐一下今晚多做饭。回来的时候捧了一个白釉茶壶和一只玉杯,为我倒凉茶喝。
我有点不满,看看他桌上摆的紫砂壶,问他:“为什么我不能喝同你一套的杯子?”
他抬起头瞟了我一眼,把茶水端过来,道:“这白玉杯子是有一对的,下次拿出来罢了。”
我于是平气。举目望望卧房中摆设,嗯,东西虽少,但每一样我都很喜欢,不愧是辞华的。
四处梭巡了一遍,我便问:“那我在哪里睡?”这才是生计关键。
屋角一张紫檀八仙架子床,论大小豪华比不得宫里,但两个人挤应该还勉强。果然他如我所愿将头偏了一偏,很是平静地道:“不在这里么?”
嗯,意料中事。他对谢之乔,总是比对我优容很多。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不对他好,谢之乔也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放下茶杯,我说:“辞华,我想看看你屋里的摆设。”他点一点头,道:“嗯。”
我便装模作样摸摸桌上耳瓶,又低头往床底下四看,其实我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记得我,有没有将那日我送给他的画像带在身边经常观看。
跟了我二十几年的面孔,没人爱也就罢了,到头来谁都不记得,那感觉……其实真跟死了差不多。
所以说,我做出这一步决定,实在是勇敢而且伟大,谢横波说我必定后悔,他怎么会懂。我现在或许常常心里还是会有些受伤,但时间过久之后,只要辞华这样温柔爱我便已足够,未来十分可期。
我翻起枕巾枕被,辞华走过来说:“究竟在找什么?”
“没什么。”我叹了口气,将他拉过来坐在我腿上。好赖他已在我手心,与其颓丧憋闷,还不如直接压倒解闷!
想通这一点,心情稍许畅快,亲亲啃啃,夏日穿得薄凉,我手法又快,不一会衣衫便已尽解。辞华先还推拒:“现在么?不一会就要吃饭,被下人知道不好。”
“什么好不好?我同你过一辈子,他们早晚都得习惯!”
话虽这样说,我却感觉得到,磨来蹭去他腿间某物已然微张了。他虽然敢出墙并且脾气硬,但若论经验哪能及得上我一半,每次在我手中总是不几下就缴械投降,所以我唯有在床上能狠狠折辱他。
但那是念黼香,而今我却是谢之乔。于是我低眉顺眼跪在他膝下,将他伺候得腿筋作颤,不一会便到了顶点,我急偏头站起身,还是被一点浊液撒在衣摆上。他张口微喘,两目迷茫,裸出的肌肤上,淡若不见的粉色花瓣隐现消没,极淡极淡——也或许是屋内视线不好,看不清楚的关系。
我抬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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