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帝勃然大怒,抽出手来就要给他一巴掌——半空中却生生收住,凉凉一笑:“打你又能如何?”
在这种情状,他语声却突然转柔,自言自语一般:“别说打你几巴掌,就算废了你,又有何用?医要得到人,也要不到心。”而后他又对自己笑一笑,温然自语道:“——朕又不蠢,不做赔本生意。打死你,我人财两空,什么也不落,还不如把你压干榨尽,至少落下一点心里高兴。你自己说的,要对朕敞开心扉,看来不能指望,朕只能自己找高兴。”
他说着,便粗鲁地扳开凤辞华的双脚,挤进去大块润滑的脂膏,自己又用手撸弄了两下,什么也不说,硬梆梆挺进去,抽 插急促。
凤辞华连哀声也叫不出,勉强伸手勾住荒帝的颈,不一会促便急无力地呻吟着垂脱下来,这一回荒帝再懒怠增添什么抚弄和情趣,不到一刻,凤辞华便承受不住,激打一个寒战,双膝发抖,再次泄出来。
荒帝深习房内心法,其中不可不修的就是还精术,这一点上凤辞华哪里比得了他。他将凤辞华弄得瘫了两次,自己却元固精稳,看凤辞华如要死过去一般,便抱着小睡了一两刻,立即又警醒,拿住人摇晃:“再来!”
凤辞华一动也不能动,腰膝酸莎暂且不提,股沟腹下也隐隐坠痛,微想恳求说不要了,却只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没想到明明身体已经筋疲力竭,那东西最后还是会站起,而荒帝铁了心要将他压榨干净,一刺一捅尽望最要命处去,稍许时候便管固不住,又泄出来。
平常本该是体味得到快感的情事,此刻完全变作地狱一般。一晚上荒帝缓缓停停,不知要了多少次,凤辞华一次也不能推拒,起初还勉强相迎少许,到最后也只能当作自己已死了。
及到五更,荒帝总算松了手,放他二人睡觉。又过半个时辰,凤辞华翻转身,看见窗外渐渐泛晓,稀疏有几声鸟鸣。他慢慢支起身子,借着窗口折进来的微光,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荒帝在睡梦中仍然纠结的双眉。
他心想,本想最后能叫你快乐一次,因为同我这样的人做那种本该快乐的事,也是常常得不到畅快的吧。罢了,我想要你能快乐,而我们二人在一起时,我又何尝快乐过?我走之后,你的快乐或许减少一分,或许根本无损,而我却总算能找到衷心的畅快——真的能够吗?
凤辞华凝目望着床上人的脸,过了许久,撇开头,屈膝欠身去够搭在床角的衣服。听见身后荒帝出声道:“干什么?”
凤辞华咳了一声方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地道:“穿衣。”
荒帝抓住他的手腕,往里一带,说:“再陪我一会。”
凤辞华僵了一僵,然后依言躺倒下来。荒帝沉默了片刻,伸出食指,轻轻摩挲他下颌与颈间肌肤。“我有个问题,能问吗?”
凤辞华的喉咙依然有些沙哑,咳了一声,道:“什么?”
荒帝的手指在他脸颊边游移,慢言道:“……做那事时,我看见你脖子这块像开出一朵花来,倏忽又不见了,这是什么?”
凤辞华全身骤然一冷,像在冰水里浸过。原来还是被看见了。身上与玲珑族人相似的花印,是他血统上的耻辱,只有在情动时才会浮现。小心隐瞒了这样久,没想到终究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他面沉如水,轻淡道:“花?难道不是皇上眼花?人身上怎么会开花,我从未见过。”
荒帝默然半晌,道:“你没见过也有可能,毕竟那时你也顾不上。”他放开手臂,道:“好罢,你能走了。”
凤辞华坐起来,默然穿衣。忽然身后荒帝又道:“等等,我还想一个东西。”
凤辞华微讶,缓声问:“是什么?”
荒帝道:“低头来。”
凤辞华依言俯身,荒帝突然伸手一拍床侧机关,机关闸然而响,银光闪过,他抽出一口宝剑,明晃晃横在凤辞华颈侧。
凤辞华动也不动,只是脸孔更白了一些。荒帝忽而一笑,没握宝剑的另一只手捻起他一绺长发,在剑根上一削。
他扔下剑,几下将青丝绕成个结子,放在枕下。“你不喜欢我,也什么都不送给我,我只好拿这个东西,存个想念。”他笑得和意漫然,凤辞华赶紧转过头,眼中噙着的泪滴落下来。
“皇上,”凤辞华道。
“嗯?”荒帝将手臂枕在脑后,直直盯着他。
凤辞华的声音微微地有些颤抖:“皇上摔碎扔了的那朵花,外臣还想要,已经拿走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站起,不回头地向门口走去,脚步不稳,险些摔倒。
午后荒帝便得人禀报,道皇后已经出宫。
荒帝从雾气濛濛的浴池中捞起身体,守候在边沿上的两名男宠立即靠近前来,一个替他握起湿发,一个双手拿着浴巾替他擦拭身体。
荒帝看了一眼跪在他腿窝边小心服侍的韶如玉,又冷冷扫一眼站在他身旁大气都不敢出的新来的小男宠。韶如玉似乎在他腿上很费功夫,磨磨蹭蹭就是不擦完抬头,荒帝抽出脚,把他拐到一边,大步向前走去。
韶如玉在后头惶惑地吞了声:“皇上,衣服……”
荒帝也不理他,就赤条条地走出去,门口侍立着的内侍诸人一眼瞥见,皆唬得肃立噤声,急忙垂下眼,也有几名胆大的,一边默念罪该万死,一边偷偷瞟那身中段之物,然后唏嘘感叹天家威严在此尽现。
荒帝目光冷然向这些人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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