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还记得吗?”
他从发作开始就不记得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景荣给他倒了一杯牛奶,身上已经换好了整齐的西装,经过了昨天晚上的洗礼,吸收了炉鼎身上的精纯元阴之气,这个男人愈发的英俊逼人,无可匹敌,“你从你爸爸的车上冲了出来,差点撞上了我的车,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很温和,让孟长溪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的话,不然,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
叶景荣看着孟长溪喝了口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在唇珠那里特意多舔了下,眸色倏地加深,他想起了昨晚的吻,克制着自己没有做出咽口水的动作,他期待的看着孟长溪,又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孟长溪抱歉道:“我喝不下了。”
二少有些失望,但是面上却很云淡风轻,“今天好好休息,我给你请了假。”
孟长溪还没想明白他怎么给自己请的假,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按的人非常急切,近乎暴躁。
门外,姜游带着黑子凶神恶煞的瞪着门,叶景荣顿了顿,打开门,姜游首先把手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叶景荣的衣领,“长溪呢!”
叶景荣忍住了想把姜游摔过肩的冲动,眼神变冷。
“姜游?”
姜游冲了过来,上上下下检查着孟长溪,“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孟长溪给他使了个眼色,笑道:“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我能有什么事,我昨天生病了,叶哥收留的我……”
“真的?”姜游表示不相信,昨晚湮白阻止他见孟长溪,不就是因为怕他打扰了饲主的好事,他还以为孟长溪被那啥了,结果……难道真是他误会了?姜游直到上了车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真没事?”
孟长溪摸了摸黑子的脑袋,这家伙今天蔫头耷脑的,没精神。
“叶景荣不是饲主。”
姜游也想不明白了,叶景荣不是饲主的话,那湮白为什么那么做,但是如果叶景荣是饲主,那孟长溪绝对逃不过被上的命。算了,不想了,头好疼,王八蛋,一手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好歹这个月躲过了饲主,到下次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孟长溪松了口气,靠在车上,迎着阳光,他发现泉眼的颜色又淡了一点,以前还是浓绿,现在又浅了一点,大概是深绿吧,泉眼在慢慢变浅,按照这个规律,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好像每次身体发作后,泉眼的颜色都会变,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孟长溪请假在家休息了几天,正赶上张老生日,他和孟思源都受邀参加寿宴。
孟思源穿好西装,在书桌前站了一会,将上面的一叠照片收了起来,塞进了西装口袋,他眉眼清冷,暗藏着一抹深沉,这个样子让人十分琢磨不透,深灰色的西装很合身,配上暗花领带,把他衬得更加俊美斯文,很有大家公子的出尘风范,即使快要四十,走在路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之二百。
“爸爸,我应该带点什么礼物好?”孟长溪穿着文质彬彬的三件套,天蓝色的领结让他看起来非常的活泼。
孟思源收起了眼中的冷意,笑道:“你张爷爷喜欢你做的安神茶,你带它就可以了。”他打量着儿子,总觉得自从他和顾格非离婚之后,长溪变了很多,怎么说呢,以前的儿子总是藏着心事,现在倒是开朗了起来,气质也不一样了,每每他看向儿子,觉得心中异常的平静,仿佛置身在和熙的春日,儿子就是那一缕阳光,驱逐了所有的黑暗。
他摸摸孟长溪的脸蛋,这里差点被人毁了,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心头就聚起了阴鸷的煞气。他把那瓶芦荟胶拿去做过检测,成分非常不纯,且添加了很多种化学药剂,抹在人的皮肤上,不毁容也掉层皮。
“这里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孟长溪摇摇头,“没有,我真的没事。”
孟思源点点头,孟长溪告诉自己,他抹得不是这里面的东西,他相信,无论是借口还是谎言,儿子不愿意说,他不会强逼他,但是仇,还是要报的,谁想害孟长溪,他便加倍奉还。
孟思源临走的时候,带上了那瓶芦荟胶。
“顾总,里面请。”
顾格非提着礼物,里面是一件非常贵重的山水画,出自名师之手,在市面上,基本已经看不到真品了。顾格非这次算是下了血本,无论怎么样也要重新博得张老的好感,这对顾家的生意至关重要,至少在荣城里,他想要往高处走,有了张老的提拔会事半功倍。
他一进了大堂,便看到不远处张老正和孟思源在聊天,两人相谈甚欢,孟长溪这个小混蛋居然也在这,真是冤家路窄,顾格非暗道一声晦气,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和张老打招呼。
张老对他很是敷衍,本来顾格非不在邀请之列,不过他有个混账儿子非要请顾格非过来,大喜的日子,他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东西送了,张老并没有给他好脸,这让顾格非非常沮丧,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孟长溪的眼神,让他非常的不自在。他也不敢对上孟思源的视线,做了亏心事,他总担心孟思源会报复他。
不过,以孟思源的性格应该不会的,他宽慰了自己两句,便没把这事再放在心上。
孟长溪进入宴会厅,百无聊赖的喝着果汁,这种地方是大人的社交场,跟他这种‘小朋友’没关系,但是他也得坚持到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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