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那条腿,淡淡问:“为什么道歉?”
舒清柳语塞,刚才如果不是他恍神,裴隽就不会涉险,差点被杀,这个想法让他脊背发凉,但同时又很欣喜,窃喜于裴隽对他的在意,在明知对方有枪的情况下还挺身而出,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下次别逞强,交给我来。”
听了舒清柳的话,裴隽哼了一声,冷笑说:“放心,我不会白痴到上门送死,下次有事,你只想着自己就好,我没你身手好,但至少不会给你添麻烦。”
真是个傲气的人,听到楼下琴声已停,舒清柳猜到那是手机里的音乐声,显然当裴隽发现危险时,就用手机音乐代替了琴声,造成他还在弹琴的假象,那时他应该就已经到楼上来了,只是他们打得激烈,谁也没注意到,只这点就足以说明裴隽的冷静,他不需要自己保护,相反的,刚才是他保护了自己。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
“担心,我知道,你不需要把口吃表现在这里。”
裴隽刻薄地说完,捂着腿站起来去楼下,舒清柳忙扶住他,两人来到一楼的钢琴前,裴隽拿了他的手机,顺势坐在椅子上,腿部的麻木逐渐消掉,取而代之的是烈烈的痛感,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掀开裤管,借着手机灯光,看到小腿部位果然肿了起来。
舒清柳看得心疼,又有些自怨,跟他过招的那两个人都有受过特训,出招狠辣,裴隽的武功在他们看来跟花拳绣腿没什么不同,还好他这次没受太重的伤,否则都是自己连累的。
身上没带药膏,他说:“我背你回去。”
“不用。”
舒清柳不喜欢裴隽总是硬撑,说:“你不需要在这时候还顾及面子。”
“你也好不到哪去,有什么资格说我?”
裴隽反唇相讥,事实上刚才两人都很狼狈,当然,逃走的那两个也不见得有多好,他让舒清柳坐到琴上,问:“你怎么样?”
“还好。”
舒清柳刚说完小腹就被碰了一下,牵连到肋下撞伤,他嘶了口气,裴隽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还好?”
说着话,手抚上舒清柳的额头,昏暗光芒中感觉到他的眉头轻微皱了皱,便问:“刚才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很乱,开枪……杀人……”
就像刚才危急关头他从栏杆上拔下匕首甩过去一样,那时他心中带着满满的杀意,一瞬间心境跟模糊记忆重叠到了一起,只想着他要杀了对方,这是背叛者应有的下场,否则死的就是自己,不管他是朋友还是伙伴。
舒清柳心里一凛,隐约想起了自己动手开枪时的记忆,他的食指搭在扳机上,却没有立时扣下,而是在犹豫,背后青山葱龙,远处是蜿蜒车道,当他想再细看时,情景却模糊下来,看不清对方的脸,似乎很熟悉,却怎么都无法辨识。
脑子又乱了起来,舒清柳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他听到枪击声,很响亮,像是在耳边响起一般,那是他开的枪,这一次,他毫不留情的扣下了扳机,然后,血花四溅……
许多陌生的记忆不断充斥进脑海,胀胀地作痛,舒清柳急忙抬手按住太阳穴,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手被握住了,裴隽将头贴在他额头上,轻声问:“很难受?”
“我杀了人,一个很熟悉的人。”舒清柳喃喃说:“可是我想不起他是谁。”
眼帘温热,裴隽吻在他的眉峰上,毫不介意地说:“那个老混蛋应该庆幸我当初没枪,否则我也一定会杀了他。”
“谁?”
裴隽没说话,用微笑代替了回答,吻落在舒清柳唇上,继而身体向前倾斜,将重心压向琴键,舒清柳感觉衣服下摆被扯开,裴隽的手伸进去,抚摸着刚才他受伤的部位,说:“那家伙下手真重。”
“都是外伤。”舒清柳说:“不过他也没讨到便宜。”
舌尖被卷起煽情地摩擦,安抚似的,平息着刚才那场惊悸,多次的亲密交流,舒清柳已经习惯了裴隽这种突然表现出的热情,他并不讨厌这样的表达,尤其是在心绪烦乱的时候,肢体语言胜过所有口头上的安抚,所以他接受了裴隽的挑逗,熟练地回应着那个吻,用品尝热吻的方式摆脱方才笼罩住他的阴霾。
热吻加重了肌肤相接的热情,手机光芒灭掉了,黑暗中只听得到急促的呼吸声,意乱情迷中两人完全贴靠在了琴的后顶盖上,抚摸很激烈,触动了身下琴键,音符很不协调地响起,寂静空间里显得异常响亮,舒清柳立刻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裴隽已将手探进了自己的底裤里,正恣意搓揉着,熟悉的激情让他很清楚男人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要你。”感觉到舒清柳的回神,裴隽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在这里。”
舒清柳的回应是要推开他,但手被压住了,裴隽将整个重心压在他身上,舔舐着他的耳垂,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你总是可以让我轻易兴奋起来。”
腹下被揉捏,刺激得舒清柳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起来,琴键在肢体摩挲中发出回音,不成调的节奏,却是最好的调情,挑逗着他的心弦,在禁忌和兴奋之间徘徊。
“你也想做的,是不是?看,你的身体在这样说。”
恶魔般轻佻的噪音,带着让人甘心随之下地狱的诱惑,舒清柳的衣衫被撩起,裴隽低下头,唇在他受伤部位间盘桓,感受着他的舔舐,舒清柳心神又混乱了,担心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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