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你们好。”
裴隽没说话,向舒清柳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优雅的举动,因为他此刻的服饰和神情,而多了份高贵气势,舒清柳看得心动,不由自主听从了他的指令,走到他面前,注视中按住了腕表。
“给我设定一下快捷键,我不想每次找你都那么麻烦。”裴隽把自己的手机扔给舒清柳,发号施令。
优雅而又不容违抗的语调,像是在试他的身手似的,手机在说话同时向他迎面摔来,舒清柳伸手接了,熟悉的动作,他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黑剑!”
裴隽笑而不语,舒清柳上下打量他,更加肯定,这套纯白西装和优雅气度正是黑剑的特征,气质裴隽现在已经相近了七分,还有三分阴毒,他想凭裴隽的演技,绝对没问题。
“看来你有细读《午夜》。”舒清柳的反应让裴隽很满意,但仍然刻薄地说:“不过你的反应神经太迟钝,这么久才看出来。”
“你决定接了?”
“还在考虑,今天再跟李导聊聊。”
肯主动和导演聊,就证明裴隽是动心了,舒清柳想象着里的人物即将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突然有些兴奋,拇指在裴隽的手机上飞快按动,将快捷键设定好,说:“你一定可以演好这个角色的。”
裴隽这几天的工作不多,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经纪人不在,他都以各种借口推掉了,饭后给李导电话,听他的口气有接戏的意图,李导立刻跟他约了时间。
舒清柳送小小上学后,又载裴隽去跟李导会面,两人约在公司,这次李导把合约都带来了,看他的迫切神情巴不得裴隽立刻签字。
“这次是万事俱备,就欠你这股东风了,试镜黑剑的人有几十个,我都觉得不满意,最后勉强用阿罗,谁知他中途出事,不过也幸好这样,否则我们就没法合作了。”
听李导的言下之意,阿罗车祸出得好,几天前他们还大作宣传努力捧阿罗,阿罗一出事,他马上就翻脸不认人,裴隽鄙夷地想,脸上却满面春风,收下合约,说:“我要给我的经纪人看一下,回头给你消息。”
“可以可以,不过拜托不要拖太久,你也知道这个系列现在风头正旺,我们要借东风一炮打响,接下来还可以顺利拍续集。”
裴隽敷衍着答应了,李导又唠叨了一些场面上的废话才离开,他走后,舒清柳说:“这人太功利。”
“不功利在这个圈子里无法生存,”裴隽无所谓地说:“不过他能力不错,拍的几部片子都有获奖,也会搞噱头,捧红了不少人。”
而且这次片酬非常高,再加上角色有吸引力,裴隽觉得对自己来说,这是个新的尝试,翻着合约和剧本,突然问:“你法语好像很好。”
“在学校学过一些基础用语。”
“那英文呢?”
舒清柳想起剧本里的对话,明白了裴隽的意思,说:“比法语要好。”
裴隽没再多问,让舒清柳把合约扫描后让他有时间看一下。
晚上裴隽把剧本又看了一遍,觉得不过瘾,把《邵一刀》系列的前两部也接着看了,直到深夜,陆淮安的电话才打过来,一接通就说:合约先别管它,我先跟你说舒清柳的事,那个男人的底细我帮你查过了,我劝你别玩,赶紧找个借口踹掉他,越快越好。
“怎么?他是楣神?”裴隽没当回事,好戏才开场,他才不舍得这么快就落幕。
不是楣神也差不多了,看一下我传给你的邮件,舒家你惹不起。
陆淮安语气郑重,裴隽奇怪地点开邮件里的附加档案,里面是舒家的资料,舒家家世显赫,舒清柳兄妹六人,工作都跟司法有关,每个人的资料都很详尽,除了舒清柳。
我们查不到他的资料。陆淮安说:阿隽,你该了解我的路子,我查不到的人几乎没有,可是他进军校后的经历却是空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裴隽明白陆淮安的暗示。
就算军队里的档案比较机密,但仍然避不开骇客们的搜查,连他们都束手无策,那证明舒清柳以前从事的工作很特殊,他的档案属于绝密,这样的人,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分,都是隐形炸弹,不适合深交。
不过,他从来没打算深交,他只是玩而已,当然,这个玩跟陆淮安担心的不同。
“淮安,你想多了。”裴隽品着咖啡,微笑说:“我这里既没有国家机密又没有绝世珍宝,让他需要隐藏身分来接近。”
那是舒清柳帮他煮的咖啡,不管舒清柳以前做过什么,现在还不是老实乖乖地为自己做事?陆淮安还是不了解自己,在不知道舒清柳身分前,他对他的存留还抱无所谓的态度,在知道后,反而想留下他,役使一个曾经风光八面的军人,多少会让他有些成功感,虽然这种感觉很无聊,也没有半点实际意义。
可是……
“没有可是。”
想想这几天欺负舒清柳的情景,裴隽恶劣地笑了,打断陆淮安的啰嗦,说:“一个说话结巴的富家子而已,说不定是走后门进的军校,做了什么违反军规的事被开除,这种人我们以前见得多了。”
这次不同,舒家不单纯是富家,你可别玩到最后,没法抽身……
“喂……喂喂……”
裴隽用手指敲打话筒,让它发出沙沙回音,又连叫几声,再把电波伪装成很不稳定的状态下挂了电话。
不用这种方式挂机的话,他可能要饱听一个小时的唠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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