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来找他,也便不提了。
隔月山庄气氛也日益紧张起来,人人都惧怕下一次丧命的会是自己。
陆青简急着急着也不急了,有时间总在傅还殷面前晃悠,问:“若是他们找上门来,你会把我交出去么?”
傅还殷停下手中动作,目光灼灼盯着他看:“那要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陆青简笑着移开视线:“你说呢?”
傅还殷摇摇头:“不知道。”
陆青简:“你不信我?”
“你信我么?”傅还殷反问。
陆青简就不说话了。
傅还殷看他一眼:“不如先把你瞒着的事情都告诉我?”
陆青简道:“我可没有瞒你。”
傅还殷淡淡一笑也不说话了。
陆青简嘴角的笑便收了起来。
十月份的时候,第一批由藏梅堂孟义海带领的武林人士来到隔月山庄,大约几百个人,大都义愤填膺,气势汹汹,他们并没有说起其他的事,只是说为了孟绣繁,一上来就要求傅还殷交出陆青简。
傅还殷不是甘愿任人鱼肉的人,走的是先礼后兵的路子,但是一帮被气愤冲昏头脑的江湖莽汉哪里会跟他扯这么多,已经有人拔刀架着他的脖子,威胁他交出魔教的杀人魔头。
傅还殷神色不变,只是看着孟义海:“孟堂主,对于孟小姐之死,我亦十分惋惜。绣繁与我一同长大,从小的情分,也不曾想到当日送她下山竟是永别,我也十分希望能尽绵薄之力把凶手绳之以法,为她报仇。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自不会吝惜,只是我却不明白这跟我的夫人有什么关系?他日日在我身边,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可能不知情,不知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他所为。若真是他所为,我也绝不会姑息。”
孟义海听他提起孟绣繁不禁悲从中来,但是听到他为陆青简说话又愤怒起来:“你是执意要包庇这魔头么?!若是你交出他,我们绝不会为难隔月山庄,但若你不识时务,便没有半分情面可讲。”
“我并没有包庇他,只是万事最好有个明明白白的理由,以免错怪旁人。既然大家如此胸有成竹,怕是证据凿凿,心中无鬼,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孟义海示意众人安静:“我们是名门正派,行得端做得正。既然你要证据,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其他的事我也不提,只绣繁这一件。”
傅还殷表示洗耳恭听。
孟义海道:“当日绣繁及其侍从七人身上所有伤口经天下第一神医青骨老人一一检查辨别,确定是魔教所为。青骨老人年近古稀,历经多次中原武林和魔教之间的争斗,见过死伤无数,尤其是魔教的手段,兼具德高望重,绝不会认错。这是其一。”
“其二,绣繁性格温婉并无仇人,何况被我禁足半年,更是没有见过生人,不过大年那几日偷溜出家门,只来了隔月山庄。绣繁从前与你有婚约在身,因此在山庄中只有一人有动机下手。何况,我听说绣繁下山的前几天还和那魔头见面,之后伤心流涕而出。更是坐实了这一点。”孟义海声音几度哽咽,不禁又怨恨起傅还殷,若不是为了这么个负心人,女儿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在绣繁的身上找到了属于陆青简的手帕。”孟义海声声切齿,带着浓重的怨恨,扬着手中帕子,看样子已经给陆青简定罪,誓要杀了他给女儿报仇。
傅还殷听完面不改色:“孟堂主这些证据都有漏洞可循,可不可信,尚值得推敲。”
孟义海听言怒不可遏,目眦欲裂就要上前揪着傅还殷衣襟,傅还殷没有躲闪:“堂主息怒,请先听我说。其一,虽然青骨老人已经确定,我不会质疑结果,但这事却不一定是陆青简所为,魔教人数众多,任何人都有可能;其二,绣繁性子温婉,天下人都知道,但怕的却是有人只是想制造祸端,挑起我们之间矛盾;其三,即使有那方手帕也不能确定是陆青简杀人,绣繁在隔月山庄里住了一月有余,实在有很多机会得到一方手帕,何况,便是有心人陷害也难说。”
“你是说我们弄错了,有人陷害那魔头?!”有人喊道,其中多有愤愤不平的人应和。
“并非如此,只是这事透着蹊跷,更需要从长计议。”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为魔头推脱!”孟义海高声道,又连连叹息,“傅还殷啊傅还殷,我素日当你是个明白人,现下竟是被鬼迷了心窍么?枉我女儿一片痴心竟喂了狗!”
傅还殷解释道:“我并没有偏袒任何人。只是我与陆青简朝夕相对,若真是他所为,我如何会不知道?何况我也派了暗卫在监视着他,若是他有一点不恰当的举动,我也会拿下他还大家一个公道。绣繁便如我妹妹一般,我怎么可能放过杀她的凶手?”
孟义海稍微平静了些。
“难道孟小姐被杀的那段时间也有暗卫跟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嚷道。
傅还殷锐利的目光像利箭一般射向说话的方位,霎时让一帮人安静了下来。
“那就是没有了。”孟义海又激动起来,“事情已经明白如此,你还跟我狡辩,你这不是袒护是什么?你怎么对得住绣繁对你的用心?”
傅还殷正色道:“孟堂主,如我所说,若是陆青简做了损害武林的事情,隔月山庄第一个不容。我不会让隔月山庄几百年的根基毁在我身上,只是这件事情影响重大,若不是魔教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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