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沈千凌道,“昨晚我们回来之时,他都还在御书房看折子。这么想想,其实做皇帝也没什么意思。”
“普天之下,像你这么想的人可不多。”秦少宇带着他翻身上马,“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慕寒夜到底找出了什么秘密。”
客栈里头,慕寒夜正在把玩一块墨绿玉玺。黄大仙坐在他对面,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当年若不是因为这块玉玺,自己也不会假扮狐仙去七绝国,更加不会遇见眼前这位七绝王。所谓世事弄人,大概就是如此。
“阿黄在想什么?”慕寒夜突然问。
“在想你找秦宫主来做什么。”黄大仙回神。
慕寒夜道,“待会你自然会知道。”
“现在不能告诉我?”黄大仙皱眉。
“若是阿黄愿意——”
“还是等秦宫主来吧。”黄大仙果断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慕寒夜失笑,倒也没继续逗他。
片刻之后秦少宇带着沈千凌进门,将手中木盒放在桌上,“玄海玉我带来了,有什么发现?”
“今早我审问了昨夜那两人,得知不少秘密。”慕寒夜道,“其中之一便是关于玄海玉。”
“说来听听。”秦少宇来了兴趣。
“那二人说周珏曾无意提及,打造玄海玉的工匠来自东南海螺岛。”慕寒夜道,“秦兄可曾听过此处?”
秦少宇点头,“似乎的确有这个地方,不过百十年前便已经在一次海啸中淹没,从这世间彻底消失。”
“海螺岛上最盛产两种东西,一是海螺壳,二便是海螺玉。”慕寒夜道,“而按照玄海玉的色泽,便应当是由海螺玉雕刻而成。”
“看不出来,慕兄还对玉石有研究。”秦少宇笑笑,“当真博学。”
“七绝国盛产玉石,自然也有许多关于此类的书籍。”慕寒夜道,“先前没想到这一点,只觉得玄海玉颜色很是独特。今早听那两人一说,才猛然想起来蓝绿玉石早在百年前便已出现过,只不过由于海岛沉没,所以销声匿迹而已。”
“就算得知了玄海玉的材质,又能如何?”秦少宇问。
“海螺玉还有一个名字,叫七日魂。”慕寒夜道,“秦兄可知是何意?”
秦少宇摇头。
“相传人死之后,会在第七夜回魂返家,再看一眼亲人。”慕寒夜道,“而海螺岛上的百姓当时便用海螺玉放在灯笼内,做引魂之用。”
“夜间能发光?”秦少宇猜测。
“的确如此。”慕寒夜点头。
“但我从没见过玄海玉发光。”沈千凌不解。
“已经风化数百年,不发光也是正常。”慕寒夜拿起玄海玉,微微使劲捏成了两截。
“喂!”沈千凌吃惊,你不要这么说风就是雨啊,居然就这么给捏碎了!
秦少宇也有些皱眉。
慕寒夜用手遮住一部分光线,果然便见在玉佩裂口处,有一圈幽幽蓝色光芒。
“也就和夜明珠一个道理。”秦少宇道,“那他和碧泉玺的联系呢?”
“海螺玉脆度很高,因此就算色泽通透,也并不是很受百姓欢迎。当年工匠之所以会用它,就是因为它能自己发光。”慕寒夜道,“恰好与碧泉玺是一对。”
“哦?”秦少宇来了兴趣,“听上去似乎有些意思。”
“玉石也分阴阳j□j。”慕寒夜指指碧泉玺上的小孔,“先前我一直不懂这里是作何用,不过联系起玄海玉的材质,倒是猛然间有了思路。”
“什么思路?”沈千凌很是好奇。
慕寒夜笑笑,“这座客栈恰好有间地下暗室,原本是储存冰块所用,现在正好被我借来,沈公子到时一看便知。”
暗室地面有些湿滑,秦少宇抱着沈千凌往下走。慕寒夜原本也想抱着黄大仙,结果意料之中被拒绝,只好满心不甘愿跟在最后。
桌上蜡烛昏昏闪动,沈千凌觉得有些后背发麻,因为他觉得这种场景略恐怖。
“玄海玉上有一块缺口,我原先以为是被谁不小心摔的。”慕寒夜道,“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不是无意被摔碎,而是有意被切掉,这也是为什么工匠会把玉石雕刻成筷状的原因。”
说话间,他也从玉佩之上掰了一小块下来,用内力捏成粉末,细细灌进了碧泉玺上小孔之中,而后挥手扫灭蜡烛。
一束蓝莹莹的光线在玉佩之中越来越亮,沈千凌靠在秦少宇怀中,眼睛一眨也不眨,心里也是越来越诧异。
因为先前墨般混沌的碧泉玺,竟然一点一点变得通透起来,显现出斑驳年轮纹路,片刻之后,蓝色光束终于穿透玉玺,在墙上照出一篇文字。
“落拓文?”慕寒夜问黄大仙。
黄大仙显然也被眼前一幕惊到,半晌才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秦少宇问。
“是关于水龙脉地图的事情,不过有些字太生僻,我要先抄下来。”黄大仙定了定神,双眼紧紧盯着墙上文字,生怕下一秒就会消失。
影卫很快送来纸和笔,黄大仙在角落点起昏黄蜡烛,奋笔疾书抄写那段文字。沈千凌小小声对秦少宇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说过墙上有字?“
秦少宇想了想,“我们在密室嗯嗯那次?”
“声音小一点啊!”沈千凌紧张。
“若当时查下去,说不定还能早一些找出秘密。”秦少宇哑然失笑,“可惜造化弄人。”
沈千凌道,“明明就是因为你太qín_shòu!”
“密室照明所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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