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之色,问:“他这么年轻,却让四大才子之一的诗君这般,是四大才子之首的史君,还是众圣世家的天才?”
“当然是本代史君,当年他和恩师谈诗论文,我就在一旁伺候。”施德鸿刻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几乎过半的童生发出轻呼,双眼闪闪发亮看向那个气质出众的英俊青年。
方运虽然也是文名冠绝江州,但终究出头不足三个月,无论是文位、功劳还是文名,都不可能跟史君相提并论。
“史君陆怀江啊!四大才子之首,虽说在晋升大学士的时候没能引动文曲星动,但那是因为他把更多的精力用来学习史书。”
“未来的史家半圣竟然来这里,真是太高兴了!”
“他可是十国文人的楷模,远比其他三大才子更受敬重。”
“第一部编年体史书《春秋》乃孔圣编写,可以说孔圣本身就是史家鼻祖之一,史君虽然重史不重其他,但绝对是我儒家正统,自然当得起楷模。”
“很多人说,他在历史方面的成就将不亚于左丘明、司马迁等几位史家半圣。据说司马家主甚至赐予他一卷司马迁亲书的《史记》,相当于不完全的半圣文宝。”
“可惜啊,这个史君认识那个庆国人,方运要倒霉了。”
“唉,今天太巧了,谁劝劝方运,躲起来避避风头。这位史君在经义方面不行,但以整本《春秋》凝练文胆,无论是心志还是杀妖之能,比之剑眉公都不差。剑眉公曾言,史君只是年龄尚小,一旦史君成就大儒。凝聚出历史长河,那么半圣之下无人是其敌手。”
方守业轻叹一声,道:“方运,走吧,施德鸿既然认识史君,那史君一句话便能让你身败名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们走吧。”
方运却丝毫不动。目光坚定,神色如常,道:“我无罪无错,天下之大皆可去,这文院门口也不例外!”
方运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周围的童生听在耳中,有的敬佩,有的叹息,一个秀才敢直面大学士,这份勇气足以证明方运的傲骨。
远处的人听不到,但从文院里出来的许多进士和史君陆怀江的听力极佳,全都听到这些人的话。一起望过来。
施德鸿一步抢先,挡住陆怀江的视线,弯腰作揖道:“诗君弟子施德鸿见过怀江先生,多日未见,先生越发神采飞扬,若恩师见到,一定又会自叹不如。”
施德鸿面带微笑,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
许多童生充满同情地看着方运。史君若是出手,也只有李文鹰能拦住,可李文鹰不在这里,方运必然倒大霉,文宫动摇那都是轻的。
方运目光依旧坚定,但背后的冷汗不断渗出,本代四大才子之首给人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陆怀江眨了一下眼。双目中仿佛有文字流转,徐徐道:“孟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
众人都知道这是《孟子》中的话。这话是说,伯夷这个人,不是他心中理想的君主就不去辅佐,不是他认定的朋友就不会结交。不在有恶人的朝廷里做官,不跟恶人说话。
众人哗然,堂堂史君说出这话,几乎可以说是亮剑于敌,不死不休。
可这话是对施德鸿说的还是方运说的?
施德鸿大喜,心中确信史君不会这么对自己,毕竟四大才子之间关系颇好,而这位史君还指点过他。
方运却是为之变色,史君若是说出这种话,那就意味着自己将面临灭顶之灾。
陆怀江继续道:“灭狮妖,破狼蛮,降牛蛮,单于奔走,其后十余岁,狼蛮不敢近赵边城。”这话是《史记李牧列传》的内容,列举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李牧的功绩,让妖蛮不敢靠近赵国的边境。
史君念史绝非无的放矢,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可能,史君把《史记》圣言的文字化为实际的力量,要为难方运,于是齐齐看过去。
方运深吸一口气,静等陆怀江的力量显现,而方守业微微张口,随时可以口吐才气战枪。
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咦?”许多人轻咦起来,不过,他们的余光看到一件怪事。
就见那笑容满面的施德鸿被无形的力量托起来,双脚离地一尺,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他离开,而他身后的人也被无形的力量分开。
前一息这位施德鸿说自己认识这位史君,可后一息就被史君以史书圣言的力量推开。
“先生……”施德鸿悲愤地看着陆怀江,不明白史君为什么如此对他,这里可是敌对的景国,而且是文院的门口,又有大量的文人士子!
陆怀江这么做,等于在亲手毁他的名声。
施德鸿还想询问或哀求,可他不过是区区举人,而陆怀江是大学士,催动的又是《史记》中的力量,施德鸿根本无力反抗,持续被强大的力量推走。
文院门口站着数万人,每个人都看到施德鸿被吊在半空中,被无形的力量推离文院,越来越远,看样子至少能推到十几里外。
施德鸿全身剧烈地颤抖,恨不得一头撞死,堂堂诗君弟子被当众如此侮辱,这已经超出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他宁可被陆怀江骂一声滚,也不愿意这样先被《孟子》之言定为恶人,后以《史记》力量推走。
陆怀江看向方运,点了一下头,道:“此等宵小不足为惧,我们在圣院等你。”
陆怀江说完,脚下生出一片青云,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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