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妄想,乖乖夹球缩卵,老老实实亲自动手洗了两天内衣裤。那骚包的名牌内裤被凉水一泡缩成软软的布条,搓在他手心里,虽然干净没什么气味,但也觉得怪恶心。他对着那脸盆肥皂水,就痴痴地想啊,怎么落在宋承手里,一切就显得那么不一样了呢……
徐准沾了过年特殊氛围的光,在宋承简陋的宿舍里,度过了如梦似幻的几天。一拖再拖,拖到第十天的时候,公司最高老总陈仕权,亲自打电话来问,徐大导演,这赶暑期档的新戏,还要不要拍了。徐准才开始有了一点收拾行李打包滚球的念头。
他叫好了前来接他的出租轿车,去跟宋承道别,此时宋承正收拾完上午的家务,擦干净手,坐在取暖器前的板凳上,例行休息。他每天都要有这么一小段休息和发呆的时间,有时徐准从外面进来,他也仿佛看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那眼神微愣,一身的烟笼寒水,被忧郁困住和锁住的模样,叫人不能释怀。
徐准走过去,在老师面前半蹲下,“宋承,我要走了。”
宋承隔了一会儿,才听见方才徐准在自己面前说了什么。愣着摆头,而后问道,“你还吃饭吗。”
“现在就得走了,公司给订的机票,是晚班的飞机。”
话虽这么说,但在徐准收拾行李和打包换洗衣物的时候,宋承还是系上围裙,利落地给徐准热了锅鸡汤,一碟青菜,切了盘水果,简单收拾了,叫徐准坐下在饭桌前吃午饭。他们乡镇吃的蔬菜饭食原材料都是从周边农民集市上买来的,真正的纯新鲜无污染,简单炒炒,味道都比城市很多大餐厅,一味加香料撒香精、令人味同嚼蜡的饭菜要好。
午饭只有徐准一个人狼吞虎咽了三大碗。宋承没吃,他依旧回到板凳上坐下发愣。
学校围墙外出租车的鸣笛声响了,徐准拉起箱包出门,临行前走到宋承所坐的板凳边弯腰抱了抱他,“宋承,我不会再让你受苦的。”
宋承此时才发完呆结束,推开他站起来,“我送你。”
徐准说不用,但宋承还是送他到校门前,看着他上了车。多少年家里没来过客人了,而他待客从来就这个礼数,一分都少不得。
徐准所在的车的车轮就这么开走了,没有一点留念一样。徐准摇开车窗从窗户里向他招手,宋承没有回招回去。他看着徐准没有太多感情,只觉是个从自己家里离开的陌生人。
他只是到现在都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往事太深,却深得好像只刻在了他一个人的心里,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独自那么恨着,还要耻辱于在恨里面被压抑的爱,被折磨得多少年都从阴郁里走不出来。而徐准表现得太过温暖,太过光明,在十几年后简简单单带着从外面世界里染来的一身光华忽然而至,好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些热情和热度,真的能够拯救他一样。
他想,他需要谁拯救呢。他自己都快要救不了自己了。
第 18 章
宋承没有把徐准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易许下的诸多承诺放在心里,他的日子没有受徐准影响,照旧该怎么过怎么过。学校生态越来越恶劣,校长的见人使脸色利欲熏心赶走了几个干了十几年的老师,稍后来了几个新教师干了不到几天就辞职,教师的办公室里人心骚动,这一切宋承充耳不闻,跟没听见一样。
这学校还能待就接着待下去,实在不能待了,凭他宋承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教学业绩和经验,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
徐准自回去之后被陈仕权押着狠干了几天活,一个多星期后才有空给宋承打电话,照旧说了一番自己近阶段的安排,“新戏是今年的重头戏,要赶档期,时间紧,演员试镜出了问题……投资商中途要插小蜜进来……有几个不好惹。还有段在瑞士的场景,全体演职人员办护照签证都要好几个月。”他这真是把宋承当妈,连工作上的抱怨都一并讲给宋承听了。
宋承改着手头的作业没回他。徐准不知道自己这层报告老师我很忙不会出去乱搞的意思宋承能不能听出来,他也就当宋承听出来了,继续说道,“前天给你邮寄的东西收到没。对了,最近新戏要炒作,报纸上写我的东西会很多……你不要信。”
说完也不等宋承回答他东西到底收到没,就因不敢听宋承对报纸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有什么想法,胆怯地挂掉电话。
宋承放下电话,去拆手边书桌上邮递员刚放下的包裹。重重叠叠塑料泡沫包裹下,是一套挺好玩搞怪的餐具。徐准这才离开几天,就不断地寄东西过来,有时宋承一天能收到好几个包裹。先后收到了一张按摩椅,一小堆书,一个写字用的笔记本,还有一套家用的台灯,都是些不花钱的小玩意。
徐准是真的不会买东西,想讨好宋承,告诉宋承自己时刻在惦记着他,又不敢在宋承面前显摆他的钱,只好不时给宋承寄些自己在街边商店里随意看到的商品,借着这些送给宋承的小玩意去骚扰他,真是幼稚又搞怪,不伦不类的。
拆完了包裹,宋承转身坐到电脑前,打开显示器,点开了他很少浏览的跟教学无关的几个门户网站。徐准不说还好,一说宋承还真想起去看看,首页上几个跟徐准相关的链接,点进去,都是些有图有真相的徐导和演员眉目传情啊,演员耍大牌被徐导斥责啊,传徐导新年失踪与某明星海边共筑爱巢啊,配上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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